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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萧棣久经沙场,攻城掠地如踏平地。

前后不过一个月的时间,大军已兵临京城。

谢清辞再次有意识时,已是江山危亡。

父亲卧床不起,大哥双手被废,二哥战死……谢清辞眼睁睁看着大臣们病急乱投医,自己却像局外人一般茫然无助……

春柳仍旧叭叭说了一堆话,看主子始终不答,只好又催促道:“您前几日坠马受了惊吓,陛下才宽限了几日,但明日这贺表是必须要交了。”

谢清辞神色并未惊慌,他此时,在思量另一桩事。

眼下父亲还没有继位,若他记忆未出差错,他那名日后凶名满天下的便宜“弟弟”,如今正在落难之时,正和进京的战俘一起被押入京城。

此时若能趁神智清晰铲除萧棣这劲敌,虽不一定能保谢家江山无虞,但至少多些指望……

谢清辞略一沉吟:“无妨,先让庞章帮我起草贺表。”

庞章是谢清辞身畔小珰,文采飞扬负责文书工作,上辈子很得宠信。

有风吹来,谢清辞轻咳几声,如墨的几缕发丝从鬓角滑落,愈发透出引人摧折的病态脆弱。

春柳眉眼浮现一抹焦急,忙把药呈上来道:“殿下,你先把药喝了吧。”

谢清辞望着摇晃的褐色药汤,眼底浮出一丝抗拒。

萧棣继位后,那所谓的剧情不再进行,谢清辞恢复神智的时刻越来越多。

但他除了清晰的被新帝羞辱玩弄,做不了任何事。

每日下朝后,年轻的新帝都要来到他的宫所,语气冷漠又不容置疑的道:“喝药。”

谢清辞已经抱了死志,冷眼盯着他,一言不发。

萧棣却不怒,只淡淡冷笑着命人打造了玉笼,将他投进去,如喂鸟雀儿般亲自喂药。

若谢清辞拒绝,萧棣便道:“今晚月色甚好,朕带哥哥去赏月吧。”

言外之意,自然是带笼中的他出殿示众。

谢清辞万念俱灰,一心求死。

还好守卫百密一疏,谢清辞终于在一个夜晚成功把匕首刺进自己胸口……

此刻再看到那药汤,谢清辞一阵反胃:“倒了吧。”

春柳怀疑自己听错了:“殿下,你刚坠马受了伤,药怎么能不喝呢?”

“我说了,今日不想喝。”谢清辞闭上双眸,纤细的睫羽微垂:“去倒了。”

春柳也不敢违逆,只道:“我去小厨房热着,殿下想喝了叫我。”

想起萧棣,谢清辞只觉牙根发痒,偏还要状若无事道:“战俘进京了吗?”

春柳没想到主子会问这个,一怔道:“明日进京。”

谢清辞心里一颤,也不知萧棣此时会是什么模样?

谢清辞沉吟道:“你安排下去,明日我也要去德胜门。”

春柳顿时眼睛一亮:“殿下是想去看战俘么?听说萧家那小叛贼也在里头呢,去看看也是个乐子呢。”

春柳口中的小叛贼,就是日后令人闻风丧胆的杀神萧棣。

谢清辞垂下眸,今日他们把他当乐子,谁能想到来日,那人会把锦绣河山收入囊中,让所有人都如避阎罗呢?

谢清辞牵牵唇角,扯出一抹自嘲。

*

第二日,谢清辞早早起身,乘车前往处置战俘的得胜门。

马车缓缓驶过喧闹的京城,周遭的议论声隔着车帘传来。

“哎,你说萧棣真随战俘被押入京了?他可是战神之子啊!”

“那是之前,现下可是叛贼之子,你说话谨慎些!”有男子不屑的声音传来:“什么战神?一队宣府骑兵共同上奏,说是在回纥军中发现了他爹萧贺!你说这老匹夫!被敌军围攻失踪时,咱们都觉得他以身殉国了,上上下下都哀悼尊崇他,结果,呵——他在回纥军中享福呢!”

“你说这债是不是要从他儿子身上讨回来?”

“亏得咱们陛下曾经把萧棣认为了义子!呸!萧家那小白眼狼也配!”

谢清辞在马车中微微眯起眸子。此时萧家刚被指认投敌,群情愤慨,萧棣的这段日子定然极为艰难。 w?a?n?g?址?f?a?B?u?Y?e?ì??????ω???n?②?????????.???ò??

他正在思索如何趁此时下手,忽听车帘外响起一串轻快马蹄声,少年清朗的声音随即响起:“清辞,去看热闹怎不带上我?”

作者有话要说:  开文啦!

治愈救赎调调的甜饼,病弱诱受,攻崽对外凶巴巴但超疼媳妇,会茶茶的攻略哥哥~

V前随榜,V后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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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伶仃(2)

谢清辞掀起车帘回头望,来人眉目英气疏朗,一身利落的窄袖袍,正是他上辈子死在乱军中的二哥谢怀尉。

此刻,他还是双眸闪着星子的少年郎。

谢清辞心底涌起酸涩,强忍住跑去哥哥怀中的冲动。

“清辞你刚从马上摔下来,自己出来也是胆子大?不让哥哥陪着了?”

“我认真查过,我找的马真是好马一匹。”谢怀尉想到弟弟可能还在和他赌气,恨不能指天发誓自证清白:“我划出的那些路线也都是修好的石板路,平整到滑着走也成,我还看了地图……”

谢怀尉越说心里越没底……

他从小和谢清辞亲近,弟弟平日很安静,却独独爱和他玩笑,纵使骄纵也极有分寸。

可最近却忽然变得不对劲,谢清辞变得越来越陌生,还总是撒着娇,让他做些违反禁令的事。

比如京城严禁纵马,弟弟却闹着看京城风景,让他去寻小马骑乘。

谢清辞身子不好出门少,谢怀尉心一软,也硬着头皮应下了。

本想偷偷骑马,结果却出了坠马的闹剧,谢清辞昏迷了好几日,他也被大哥严厉责骂了。

虽然这事儿怨不到谢怀尉身上,但他总觉得亏欠了弟弟,也辜负了大哥。

“二哥,京城不能纵马,你为我违反禁令了?”

谢清辞轻声道:“你是哥哥,要管清辞的,怎么还被我牵着走呢?传出去不嫌丢人啊?”

谢怀尉心中莫名一动。

春日阳光温煦,空气里夹杂着新树抽芽的蓬勃,令人心旷神怡。乌黑如墨的长发温顺的覆在谢清辞单薄肩头,显得弟弟愈发乖巧脆弱,还有种工笔画般的精巧感。

怎么回事儿?

最近的谢清辞总是张口闭口提要求为难他,今日开玩笑的语气里却藏着担忧。

这才是他的乖弟弟嘛!

重新支棱起来的谢怀尉俊脸一红,挑挑眉:“……哎!你还知道我是兄长,对兄长的礼貌呢?!”

谢清辞眉眼一弯,直接把熬夜做出的京城图画版地图甩在哥哥怀里:“哦,还有地图,我画了个你能看懂的——这次够礼貌了吧?”

“地图?”谢怀尉眼眸一亮,又登时绷着脸装作不太需要的模样:“你哥我打了那么多场要写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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