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8


了一年了吗?

来不及多想,他打开了书页,正好有个书签在二十五页,因此轻而易举地看到了那段话。

“你知道我想象中只有我们两个人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吗?我想象着我在有阳光的早晨醒来,洗漱完毕,坐在餐桌前享用你为我精心制作的早餐之后在阳台上工作,而从阳台的玻璃窗往下望,我会看到你的柔和面庞沐浴在阳光下,你的手上正拿着洒水器,给我们一同种下的白色洋桔梗浇水,我们从未忘记,或者说,我从未忘记,洋桔梗的华语是永恒不变的爱。在你脚边,躺趴着一只我们养了多年的金毛犬,它正眯着眼睛舒服地享受着冬日暖和的阳光。”

书差点掉在地上时黑无常眼疾手快地接住了它:“买这本书花了我五十块钱呢,月俸的十分之一!书店那老板简直是无良奸商!”

此有损地府官员形象的行为瞬间又获得了一枚判官御赐的白眼。

“我进。”

四个人都看到往生门的入口似乎变小了些,这是时辰快到了的标志性变化。

每个地府官员随着级别的高低拥有着不一样的权限。判官有权在冥河上打开往生门,却也只能维持半个时辰。

在地府三位官员的注视下,周淮迈开了沉重的步伐,一步,两步,三步......直到完全走进去,往生门才正式关上,冥河上又变成了空无一物的死寂。

“刚忘记提醒他了,”白无常突然开口:“他进了左边那扇门还是右边那扇门?”

判官把毛笔放袖子里,“左边。”

“那......”白无常迟疑着开口。

“无甚影响。”判官走上了奈何桥,回头:“你们去跟清月说他交代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清月,是天庭的月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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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这往生门,一年只能开一次。今年判官为了还月老一个人情,连开了两次,除开这次,上次是在一个月前,为了一个同样跳楼自杀的男子。

月老提着一壶月宫里特有的飘香四溢的桂花酒来找他帮忙时说什么来着?

“我月老清月!从业五千多年来缔结了多少良缘?从没有过有情人分离的情况!我不允!”

是了,那长生殿内的唐天子与爱妃杨玉环不就是清月牵的线吗?否则这位尊贵的君主怕是连贵妃的衣角都碰不到呢。

年纪大了,记忆力也不好使了,判官打了个哈欠,打道回府歇息。

记忆力差了,耳朵却还好使得很,后边的嘀咕声可是听得一清二楚。

“老白,真不是我没找那周淮要好处费,判官盯得实在是紧!”

“死鬼!我都让你别去打扰他老人家休息了,你偏不长记性!这三界里,谁不知道地府的判官有严重的起床气!”

“我们这个冬天可怎么过呀!地宫这么冷,暖气又贵得吓鬼!”

“夫妻俩双双自杀算了。”

“可是我们本来就是鬼啊!”还想变成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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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判官哼着小曲走在回府的路上,哼,谁都不要小瞧老人家,他这不就将老年人的腹黑属性发挥得淋漓尽致吗?

22:30:16

10

秋日里,枝叶繁茂的大榕树下灵动的阳光影影绰绰,长长的须条几乎垂到了地面上,树下长椅上落满了硬邦邦的小果实,几乎枯黄的叶子伴随着初秋时节的轻缓柔和的风旋舞落地。

风突然凌厉起来,一阵闪烁的金色猛地落下,亮光自天而降,将周淮整个人笼罩其中。

太亮了。

周淮睁开了眼睛,发现亮源是宿舍每天早上准时亮起的灯。

他已经连续一周做这个梦了,他也花了一周的时间去相信,自己重生了,重生回十二年前,那个不知道真相的自己。

打湿了的枕头下咯着一个有棱角的四方形物体,那是官微十二年后出版的书——《淮南》,不知怎么的就将它从地府里带了回来。

一听这名字就知道是为谁而写。

可他也清楚地知道,自己不配拥有这份爱。

他伸出手,手心朝上遮在眼睛上,盖住了那道刺眼的白光。

卫生间里传出了装有纸巾的卷筒滚动的声音,接着是冲水声。

周淮把空调被往旁边一扔,坐起来。

眼睛也有点疼。

“别动。”

官微站在周淮的床前。

周淮看着官微,有些疑惑,他不是在卫生间吗?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官微也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好像严厉了一些,他稍稍放缓声音,但开口就暴露出了自己掩饰不住的关心:“你昨晚......哭了一晚上......”

他有些生气:到底是谁惹得他哭了?可是碍于两个人现在并没有深交的关系他又没有什么立场去问!

气得心肝疼。

甚至不用照镜子,周淮都能知道自己的眼睛肯定是肿了。“我没事,就是做了个噩梦......没有吵到你吧?”

声音还带着浓浓的哭腔,还有点哑。

“没有。”官微回答得很快。

但其实,周淮开始啜泣的时候他就已经被惊醒了。坐在周淮的床头看了他很久,拼命忍住了想要把他摇醒然后问他究竟做了什么可怕的梦的冲动。

就是因为没有立场。

该死的。

现在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就像大国关系,周淮哭的原因是他的“内政”,作为普通朋友或者说外人的官微并没有权限进行跨越宽广海域的“长臂管辖”。

“嗯嗯,那就好。”周淮要下床穿鞋去洗漱时身旁的官微抓住了他的手臂,但仅仅一秒之后就松开了手。

像触了电一样。

周淮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但难过是肯定有的。

官微手上拿着两个水煮鸡蛋,“我......我先给你消一下肿吧。”说完也没等人反应过来就把人拉到跟前,把鸡蛋滚上了那人的眼睛四周。

周淮感受着眼睛周围鸡蛋的热度,觉得是不是鸡蛋太烫了,他的脸怎么有点点烧......而且,离……离得太近了,官微额前的碎发甚至碰到了他的鬓角。自己心心念念的人此刻就在眼前,他无比贪恋地看着官微,眼睛一眨不眨,目光灼灼。

官微的呼吸也有些停滞。

窗外蝉鸣四起,躁动同样在人的身体里疯狂叫嚣着。

官微被这目光盯得呼吸都有些不稳了,他当然知道周淮不喜欢他,但这眼神也太炙热了些,难免让他忍不住心生涟漪。

一定是天太热带给他的错觉。

等到鸡蛋变凉,周淮还觉得时间怎么过得这么快。随后又开始自嘲起来:原来自己还是贪恋那份遥不可及的温暖啊。他还是不知道该以怎样的姿态面对伤痕累累的官微。

周淮在卫生间里洗漱的时候,官微稍稍弓着把身子探到窗台外边,想要扯下一片扁桃树的叶子。

这扁桃树,据说三年前还在二楼呢,一晃时间过得可真快,这都长到了六楼的窗外,少说也有二十米高了。

扁桃树下是一大片低矮的洁白栀子花丛,每到六月份,从树旁经过,便可闻见那一股好闻的清新花香。现在是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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