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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给什么钱!但想到昨天晚上跟二堂哥的聊天内容,还是试探性地问了一句:“你还记得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吗?”

官微揪着头发有点茫然地摇了摇头:“不记得了。”

那你亲了我呢?你也忘了?

但是周淮忍住了,硬是没有问。

“昨天……有发生什么吗?”官微追问。说实话,他有点忐忑,担心自己是不是突然出现幻觉了,他有没有伤到周淮?

自重生之后他一直在头疼这个问题,他知道他有创伤,在重生前已经被治得七七八八,但重生之后因为周淮坠楼那一幕,他还要经历比之前更为深重的苦痛。他想治好,但在那之前,他想见到可以预见的美好未来,但并没有。 网?址?f?a?B?u?y?e?i???????€?n??????2????.????ō??

就是这份没有,他治愈的自信心为零。

这也是为什么安东问他梦到了什么的时候他答“无可奉告”的原因。既然没有治愈的希望,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主动跟人揭自己的伤疤。但他记忆也确实存在不完整的地方,有很多地方他都想不起来,总感觉自己忽略了很重要的东西。

周淮啊……

他再次在心里拉长了名字的语调。

“没。昨晚什么也没发生。”关于昨晚,周淮什么也没说。

呼。

官微暗自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幸好。

窗外蝉鸣渐起,金色的晨光星星点点洒进屋内。集结的哨声也吹响了,整个楼层顿时传来不规则的凌乱的脚步声。有人一边用喊话来给自己提神一边穿衣下楼,脚步也很厚重。

“今晚谁再拉我玩游戏我杀了谁!”

另一个人也不甘示弱,不留情面地反嘲回去:“今晚谁也别想强迫我看恐怖片!”

还有一人振臂高喊,喊出了众多睡眼惺忪的学子的心声:“日!谁六点半起得来啊!”

高考结束后浪荡了为期三个月的暑假,大家都忘了备战高考那会儿的早起晚睡、艰苦奋斗的精神。

官微洗漱完毕,草草吃完了早餐,把写有“石磨坊五星级豆浆”的豆浆瓶子呈抛物线往垃圾桶里一丢,“咚!”完美掉落,然后换上衣服跟周淮一起下楼。

官微心想:这豆浆一喝就知道是现磨的,醇香浓厚。油条就更不用说了,色香味俱全,外酥里嫩,口感松软,面香味极浓。总之就三个字:真好吃。

而周淮心里想的却是:微微好像不怎么喜欢今天的早餐,明天得换一家才行。听说芝苑一楼的包子铺口碑还不错,烧麦更是天字号招牌……

两人不是一个学院的,自然而然也就不在同一个地方军训,所以到了楼下就分开了。

周淮一直往前走,始终没有回过头。他不知道的是官微在后面看着他,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角落才恋恋不舍地迈开步伐从原地离开。

军训练的正步、稍息、向左向右向前向后转、踏步……都是类似在礼仪队里才会学的花架子,除了顶着大太阳这点之外,训练的强度也不是很大——当然,每天必备的五公里拉练除外。

久而久之,就这么坚持下来了半个月,大家都不约而同地觉得时间过得很快,最具代表的就是尹令那不无哀伤的依旧单身的发言:“怎么回事啊?我这半个月,居然还没有脱单!难道就没人看到我冲天的男子气概吗!我也没看到她们有谁戴眼镜啊!生气!”

官微看着手里多出的十多封上面写着“致07级对外汉语作业的官微”的情书,不作任何表态。自己的帅自己知道就好,何需他人挂齿。

军训结束之后照例有一场“大阅兵”仪式,这是国内学校军训的老传统了,为的是检阅这半个月来的军训成果。是时,全校二十多个学院的军训方块连队会聚集在一起,红旗飘飘,各色气球被绑在栏杆上迎风摇动,新生们活泼开朗的笑脸……好不热闹。

隆重而严肃的升旗仪式过后,官微和尹令规规矩矩地坐到红色塑料凳子上,一身不佩戴任何军衔仅做军训使用的陆军军装,脊背挺直,双腿并拢,目视前方。废话,敢不端正吗?主席台上的裁判们都盯着呢,动一下就扣集体分!七连五十来号好动的大男孩们像颗被钉在凳子上的钉子似的,光看表情就知道他们是有多敢怒不敢言,憋屈得很。

铁面教官彻底被他们的精神所感化,当即下令:“好了,稍微放松一下。”

尹令终于逮到一个可以说话的机会,边揉酸疼的手臂边跟官微说:“阿微,我看到了我的女神!”

“谁?”

尹令指了指主席台下正在进行检阅的外国语学院的二连——这是一个男女生混合的连队,“那个走在最前面的标兵就是!”

两人聊天没有刻意收着声音,被旁边一个男生听到了,那男生正是文学院出了名的“消息通”班延。班延搭着尹令的肩来了句不亚于晴天霹雳的话:“尹兄弟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这是校花林玫!不过听说正在和体育学院的跳高运动员周淮谈恋爱呢!周淮你可能不知道,好家伙!今年四校联合运动会破纪录了!跳了有1米95呢!就我这180的身高,他能直接从我头顶上飞过去!所以说,这林玫你就别指望啦!”

什么!尹令转过头来,看到的是一张同样震惊的脸。

22:30:10

8

咚咚咚——

听到敲门声,低头看得目不转睛的林玫从书包里随意拿了本大学英语课本盖住了自己珍藏多年的腐漫,拿起笔袋里的一支快要落灰的按动铅笔装模作样地在不知道从哪里扒拉出来的旧报纸上写写画画。

“请回答暗号。”

“妇愁者联盟!为了兄弟们的星辰大海,冲啊!!!”柳郁庄扶着把手,贴着门鼓足了干劲大声喊。

悬在嗓子眼的心又放了下来,林玫站起来去开门。

“快,盟主,别看了!来不及了!”柳郁庄拉着林玫的手就要往外走。

“干,干嘛!”林玫脚下生根,定在原地不让她拉着。

“今天下午有课你忘记了?上周廖教授出差,把课调到了今天!”柳郁庄焦急地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还有十分钟就上课了!”

开学还没多久,还没来得及向大二大三的“老油条”们讨教生存法则,每个大一新生在第一个学期的新学年总是安分守己,规规矩矩,按时上课,不敢迟到早退。

“急什么!”林玫五秒钟的时间就将乱七八糟的桌子收拾得干净如新,抄起书包跟柳郁庄一起往门外走,豪气干云地撂下一句:“姐载你!”

……

2007年9月27日,星期四。

万里无云万里空,一个好天气。

下午14:10。

文科楼119足以容纳三百人的马蹄形阶梯大教室里,跨学院的几个班级正在上一堂心理学的课。

中午十二点才放学,下午两点钟就得从住宿区赶来教学区上课,没有足够的午睡时间,大家来到教室的第一件事便是把书重重地砸到桌上,然后环着手臂往书上一枕,闭上眼睛呼呼大睡。一时间,教室安静如无波无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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