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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嘴里流出红色鲜血...在暗道的这些天苏御没少在他身上使花样,可他就是不愿安分的做个禁脔。
没办法,苏御只能慢慢攻陷,每日折磨他拔掉一颗牙齿,又拔掉一颗。就这样往复,陆泽终于疼的受不住晕了过去。
搅动几下后,他醒了。由于气息不稳,止不住的咳嗽。
王周想冲上去救陆泽,被一旁的侍卫抬脚踢在肚子上,三两个围过去对着拳打脚踢“不要,不要伤害他,咱俩之间的事不要牵扯到别人。”
见陆泽还有力气说话,苏御附耳道:“咱俩打个赌,我赌他一定会救你,要是我输了,就放你自由。”
示意侍卫放过王周,他的脸被打的变形,鼓起的眉峰发紫红色,苏御摁着伤处,无视他的惨叫。
“够了,你放过他吧!”王周说道。
“你不是说他对你就是主仆心思嘛,你看看,他这个样子哪像是下人,分明就是找我讨人来了!”苏御气急败坏的说着“好啊,你们就骗我吧,来人!”唤过侍卫打开另一处门“给我把冯晓带过来。”
王周艰难的睁着眼睛,见侍卫们拖着一个衣衫破烂的男人走过来。
他没有逃走......
苏御问道:“如果给你一个选择,这两个人一个生,一个死,你选什么?”
眼前的冯晓没有了往日的风采,上身不知受了多少刀,皮肤翻起,伤口随着呼吸不自觉的张合。他是为了自己才来的啊!
王周心痛如刀绞,眼泪、汗水流过伤处。他顾不得擦拭,对着苏御连连磕头说道:“我错了,都是我的错,你杀了我吧,不该对公子起妄念之心,你杀了我吧!”
苏御仿佛听到可笑的事一般,哈哈哈大笑起来“你看,我所对了吧!你以为能藏住这心思?”他看着王周说道:“你的眼睛,出卖了你。”
袖口处抽出一把利剑,怼在王周的眼睛上,凶光闪过,狠狠地刺进去。
“啊!!!”
凄厉的从垂死之人嘴里发出,短促而恐怖,王周眼睁睁看着利剑刺进冯晓的颈部,几乎整个刺穿了。
王周嘴里在动着却发不出一声,喉咙呜咽,像个被遗弃的孩子一般哭的那样无助,他两只手按着冯晓的脖子,可血还是冒出来,温热的血液烫的手生疼。
“啊!啊!”
冯晓抽搐了几下很快就没了声息,来不及说一句,眸中光芒消散,不再挣扎。
苏御赶紧扔掉手中的利剑说道:“不是我杀的,他自己撞过来的,要是躺在地上不动,就不会死了,可不是我的错。”转过头训斥了看守冯晓的侍卫,骂了几句无能后,很快离开了。
气氛凝固到极点,手中的血液变凉。王周想刚才还好好的人,怎么转眼就没了?
陆泽开口说道:“对不起,都是我害的。”
王周直着身子,眼神空洞,救下陆泽后搀着冯晓的尸首就要走。
“我和你一起吧,一个人没有力气。”
王周不做声,任由陆泽跟着。就这样两个人抬着一具尸首走出了暗道,漫无目的的走着,寒冷的凉风吹在脸上发疼,像刀片一样,生刮着心。
“把他带去寝陵吧,先放在那,明日找蒲公子商量下再埋。”
王周听后夺过尸体“你走吧,我自己来。”
陆泽劝道:“我知道你心里难过,可现在黑的什么都看不到,你做这种无用功干什么?”
王周嘶喊着“冯晓因为我而死,难道要看他的尸骨冰冷的躺在地上才对吗?”
“哎”陆泽无话可说,他没有走,帮着王周徒手挖开寝陵,小心的把尸首安葬。
这一路,王周没有流一滴泪,今晚发生的事让他难以接受。在合上棺木的那刻,终于认清永无回转的余地。
冯晓再也不会醒过来跟他说话了......
“啪”眼泪掉落,如断线的珠子一般滚滚流出。
陆泽靠在他身边,试图给他温暖“哭出来吧,这样会好受些。”
“今天,他跟我说要是救出了你就带我去满都。”声音变得颤抖,他捂住嘴不想放声“怎么你出来了他却不在了呢?”
陆泽抱紧他,同样泪眼连连“对不起,害你这么伤心,都是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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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情,长歌戎马,笑谈春风里。
十二月初八,往后每年的这日王周都不会忘记,那个清晨笑着说带他回满都的人,再也不会回来了......
21:06:54
密谋
初冬的清晨寒冷彻骨,裸露在外面的手指发僵,在满地银霜的地上王周坐了许久。
陆泽把手捧在唇上“呵”一口热气,搓着王周冻红的双耳,试图回暖他身体的热度。
“别再看了,你身上好凉,再呆下去会得风寒的。”侧着身子向旁边挪了挪,王周深吸气,将郁结在心口一晚的浊气吐出,缓缓道:“你先回去吧,我想陪陪他。”
天边露出薄薄一层如轻纱般的光亮,似幻而通透。张开手,竟然妄想抓住光明。突然,肚子剧烈的疼痛起来,腹如刀绞,王周死死往里摁着肚子,可是无济于事,他跪爬的姿势匍匐着,想去御医院。
一双云锦缎金履靴停在面前,他抓住靴子说道:“请,请带我去看太医,我肚子......”
佝偻着身子,缩成一团。
蒲生是被叫去问话后才知道王周惹了大祸,三更刚过,內侍就迫不及待的传话说太子殿下宣见。
草草穿上外衫拿好玉牌,刚出门口后却又好像记起了很重要的事,低头吹熄了火烛,顿时漆黑如故。
苏御已经等得有点不耐烦,来回的在屋子里转,门“吱嘎”打开,他走上前忙迎过去说道:“你知道你的手下犯了多大的错吗?”
费劲的想了半天,最近没出事啊?
蒲生垂目淡定的说:“还请太子殿下明示。”
苏御说:“夜闯深宫,这是其一。其二,我倒是想问问你,究竟调教出什么败类,才敢枉顾李国律法,以下犯上!”
蒲生惊的抬起头,眼珠快速转动,见苏御的样子不像是假话,追问道:“敢问太子殿下,是何人因何事以下犯上!”
苏御甩在地上一块仿制玉牌,说道:“王周,伙同外姓人擅闯深宫,窥探宫闱,其心必异,我劝你还是处理了他,不然哪天捅了篓子,你可兜不住。”
所以,蒲生迟迟没有搭救王周,他很清楚,苏御想让他死。
“求你了,带我去见太医,求你了。”
嘴唇青紫,明显是冻伤的样子,蒲生别过头去不看他,就任他死在这寝陵也好。
“周兄,周兄,你醒醒。”陆泽放下汤药剧烈摇晃着王周,不过才回屋取药的半大功夫,人怎么倒在地上了。
晃了半天,毫无反应。
陆泽抓着蒲生的衣角说道:“你是一品官员,又有军功加身。只有你才能不用禀报就可以找太医疗伤,求你了,救救他吧!”
手轻微的抬了一下,却很快放下,蒲生无奈的说道:“有何用,他活不过今晚了,太子的意思是让他消失,就算是我现在帮了他,一会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