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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心意后厌恶自己,也不后悔。

21:05:55

决定

王周手里端着琉璃酒觥,晃悠两圈,丢进去一颗葡萄。

“咚”一声葡萄很快沉在杯底。

反正闲着没事又扔进去几颗“咚”“咚”

不知道为什么王周很喜欢听这种声音。享受的抿上一口,好喝。

举起酒觥,仰着头“咕噜咕噜”的喝起来。庞叔拎着袋子跑过来,看到正在喝酒的王周,把袋子往他跟前递过去说道:“公子,鸽子我给你找到了,你看看这只行吗?”

红色鸽眼,喙硕长而弯曲,羽毛颜色大部分是白色,只有腹部发灰。王周满意的笑了,好久没见到这么漂亮的鸽子了!谢过庞叔后一个人开始建窝,他用准备好的砖瓦当基建。以铁丝和韧性好的筋条围成内棚和晒棚,一下午的时间很快过去,终于建的差不多了。

庞叔给的这只鸽子被人训化过,很省心,没有四处乱飞,在院子里溜达。王周小时候养过一只鸽子,是在他六岁的时候。

那年陪母亲探亲,是王周第一次见娘家的亲戚。没有想象中的热热闹闹,门口站着的下人趾高气扬的指了指侧面爬满地锦后的小门……

两个麻利的阿嬷带走了母亲,重重关上门,任由王周叫喊拍打。望着周围陌生的一切,漠然又无助。就是在这个时候,他听见有什么东西在叫“咕,咕”的,找了一会,发现了一只鸽子,小小的粉乎乎的小东西。

他爬上高高的屋顶,小心翼翼的把鸽子搂在怀中。屋顶的风太大,瓦片又发滑,缩着脖子用小小的身躯保护着同样弱小的它。

回忆慢慢拉回,王周拽了拽箍好的晒棚。有个地方不牢固,为了怕鸽子住着不舒适,还特意用稻草编了个垫子放进去。上午是喂鸽子的好时机,他抓了把玉米粒洒在晒棚,“咕咕咕”的引诱着鸽子进棚。

冯晓带着蒲生走过来,正好看到他撅着屁股喂食,姿势倒是学的有模有样。

“咳咳!”听到有动静王周转过身来,看到了两人。

站起身双手随意拍了拍,玉米的残渣粘在手缝,他蹲下身伸手,鸽子听话的走到手中吃粮。

蒲生问道:“喜欢养鸽子?”

王周:“算是吧!小时候爱养,昨儿个管老伯要的,我一个人呆着也没劲有个活物陪着我挺好。”

冯晓盯着鸽子看了半天,走过来一把薅起,翻过它的身子“这鸽子肚子怎么还是灰色?颜色不一样啊?”

王周夺过来说道:“就是只普通的鸽子,都长这样!”

冯晓把他拽到一边,借着鸽子这个幌子,避开蒲生。他厉声道:“你怎么认识蒲生的?”

王周害怕昨晚事情被他察觉说道:“在蜀国认识的怎么了?”

冯晓手上暗暗使劲,拽着他胳膊的手青筋暴露“你胡说,蜀国之行他根本没去!”王周真想拍死自己,竟然忘记了那次盛宴他也在。“我忘记啦,好像是昨天见过。我晚上不是找你嘛找错屋了,然后就见到了蒲生,他到底干嘛的?”

冯晓见蒲生有往这边过来的意思,匆忙说道:“李国开元功勋之后。”

王周“......”

到了王周房间三人都默契的不出声,王周和冯晓很是疑惑来这儿干嘛?什么目的?

蒲生则不觉得尴尬,随手拿起茶杯想尝一尝。

“诶,我平日不怎么喝茶。”王周抢过茶杯,递给身后的冯晓。“不知到在下房间有何打算?”

蒲生:“不是你让我来的吗?”

二人面面相觑,冯晓瞪直了眼,怒气从胸口涌出,王周说道:“对,昨日见公子风采卓然,想结交一二,不知意下如何?”他只想快点打发走蒲生,到嘴的话连想都没想就说出口。

“好!”

王周:“什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堂堂氏族之后竟然会和平民结交?

蒲生重复道:“我说好啊,你挺有趣的,还很大胆。可以做朋友!”

冯晓惊的下巴都要掉了,他起身想问个明白,怎么昨晚刚刚见面印象就这么好了?

蒲生打断了他“我们两人想彼此了解,你没事就下去关上门吧!”

冯晓“......”

碍事的人走后,王周按奈不住了。他凑过去,不好意思的说道:“昨晚是我太鲁莽了,你要是想惩戒我,就打我吧,我皮厚,不怕疼!”

蒲生愕住,哈哈大笑道:“原来,哈哈哈你想什么啊!我才没闲工夫记仇,真是想和你交朋友。”

王周这下更不好意思了,手不知往哪放。

蒲生笑的腰都直不起来,蒙着的白绸滑落,掉在地上。

王周帮忙捡起来,看到他眼睛上的剑痕问道:“你的眼睛是被人划伤的吗?”

蒲生摸了摸脸说道:“是啊,三年前被苏御伤的。”王周心颤了一下,这个名字......

“三年前,我们同在猎场围猎,本来是我先发现的白鹿。谁知这个小人,不顾规则出剑伤人,我躲避不及,被他伤到了眼睛。当时我二人都没有带护卫,没人能相信大皇子为了区区一头鹿伤人,回家后父亲也劝阻我莫要将此事闹大,哎。”蒲生捂着眼睛继续说道:“我当时也小,没想到眼睛会严重到再也看不见,早知道这样定不会放过他!”

王周想起在蜀国苏御对陆泽的关注,试探的问道:“听你这么说那这个大皇子心术不正,我蜀国公子过去岂不是要受欺负?”

蒲生:“没有啊,他二人挺好的,大皇子自恃清高,对陆泽倒是很照顾。听说陆公子喜欢品茶,把宁国的雪山菡顶都搬过来了!”

听到他这么说,王周心里放松了,知道陆泽没有因为外族人而被孤立,很欣喜。

蒲生见他对陆泽问东问西,有些奇怪“你们认识吗?”

王周回答道:“认识,我原来是他的近侍。”语气有些失落,他低着头说:“后来犯了错误被下令不能再踏足蜀国,公子,我觉得你是好人,能不能念在咱俩是朋友的份上,帮我传个话。我想见见原先的主子,我知道这不合规矩,可是我真的很想他,我还有东西没给。”

蒲生答应了,戏既然开讲,台上之人再难都要唱完。

这场大戏,蒲生很期待。

申时

蜀国清心殿

一丝不被察觉的呼吸声从苏御的身后传来,他拿着账本,轻拍在安睡人儿的脸庞。从眼睛、鼻梁、下巴最后划过两点红茱处,下人急匆匆的冲进来,刚想开口,被苏御“嘘”的一声制止住。

俩人站在殿外,下人神色慌张说道:“大殿下,蒲大人派人传话陆泽,说是有故人相探,约在醉乡楼”

苏御:“回他,不见。”

下人担忧道:“可是,这时间一长必会让人看出端倪,小人惶恐!”

苏御今日正为水运不通货物而烦躁,一听这话抬脚踹过去,踩在下人的脸上说道:“他人都是我的,自然什么事都是我说了算,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在这惶恐!”

下人哆哆嗦嗦的赔罪,捂着肚子连“哎呦”也不敢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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