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噘着嘴站起来,很是不服气的样子。
“我哪有!明明是先生你昨晚布置的课业太多,我写到一更都没写完,觉都没睡……哎呦!”
啪啪啪!
老师不等他说完,又三下戒尺打过。
“简直放肆,课业太多?该背的文章你背下来了吗?别人都背下来了,你呢?你要是背下来我至于罚你抄写?还顶嘴!给我出去面壁思过!”
少年低下头,从座位离开。路过世子们身边时看到他们正在小声思语,窃喜的看着他。
陆泽心里很不是滋味,暗想:这帮幸灾乐祸的家伙,看怎么整治你们!
他走到大世子的侧后方,手嗖的一下变出本书,大喊道:“先生,先生!他藏书,藏在屁股后面,快看啊!”
先生闻言,接过书籍翻看,翻了一页顿时脸色异样,把大世子叫起来训斥:“这、这等腌臜之物你拿到课堂做什么!平日里教你的礼义廉耻呢!一个个的成何体统!”
“先生,我没看,这不是我的书,是阿泽……”
“不是你的书,那是谁的?你是不是想说是我塞给你的?”少年张狂的问道。
“这?”少年显然没想到陆泽会接话,顿时语塞。
“你说是我的书,谁能证明?倒是你,被我当场抓到藏禁书,可是所有人都看到了,你莫要强词夺理往我身上推!”
“你,你狡辩,先生,我都不知这书中的内容,这书我,我都不知道怎么在这,还请先生明鉴!”他被这突发情况整得一头雾水,满是困惑的看着老师。
“好了,课堂之上,不得喧闹,你出去,给我好好反思反思!好东西不学光学这些个没用的!”
大世子元翔和陆泽在卿语堂的西厢房罚站,房间墙上挂着蜀国国法和各条训令,一米长的戒尺整整齐齐的摆在在案台上。
“大哥,你说这么大戒尺抽手,手不都抽烂了!”
元翔气不打一处来,翻了白眼不想理他,都怪这灾星害他听不了课,惹的先生生气也就罢了,现在还有脸跟他说话,真真是无耻!
必须教训教训!
“这戒尺对别人是抽手,对你不是,抽你要抽嘴!还需使点劲,让你长长记性才算完。”说完,得意的看着他。
“啊?抽嘴?”陆泽听后忙用手捂住嘴,好奇的问道:“那大哥,这不行啊,如果抽嘴了,我以后可就不能这么跟你玩了,只能换个更狠的办法整你了!”
元翔听后感到不可思议,瞪大双眼看着他,拿起大戒尺就打陆泽的臭嘴。
“妈呀,来人啊!有人犯病啦,大皇子打人啦!”他不顾形象的大叫起来。
“还敢叫人,你真是无耻,我今天非要打烂你,让你再胡说,看你以后还敢不敢!”
众人闻声赶来时看到西厢房狼藉一片,里面叫喊声不绝,推门进去,看见陆泽被大皇子摁倒在地上,下半身骑在他身上,嘴里咬着戒尺,一副恶人的形象。再看陆泽的下身衣摆被撩到腰际,元翔正手脚并用的扒着他的裤子……
“都给我站起来,这,这成什么样子!你们在干什么!”
众人惊呆,听到先生发话赶紧把两人分开,元翔跑到先生面前告状:“他,他要整我!刚才他说要换个法子整我!”
“你扒他裤子干什么!”
“啊?”
“啊什么!我问你,你扒他裤子做什么?”元翔没想到先生会问这个,支吾的说:“打他!谁让他说我!脱了裤子打比较疼,让他长长记性!”
教书先生听完气不打一处来,怒斥道:“够了!让你们在这反思,竟然打架,好,管不了你们是了,你俩都给我过来!其他人出去!”
先生把陆泽和元翔都叫过来,拿起掉在地上的大戒尺,走到两人跟前说道:“跪下!”
两人看先生动怒,乖乖下跪,等待老师的责罚。
“身为长子,不爱护弟弟,无包容之心,该打!”啪!
“性情易怒,不知控制,该打!”啪啪!
“行为不端,嬉笑打闹,何以做表率?该打!”啪啪啪!三下打过,先生转身看着陆泽。
“你知道,为何西厢房的戒尺这么长吗?”
“回先生,弟子不知。”
“戒,意为约束言语,扼断不良品行之意,而长,则为度量测算,横向一米是为距离,纵向一米是为高度,这戒尺是警示后人做事追求高度,但切记好高骛远。做人,保持距离,君王与臣民,哥哥与弟弟,以戒为约束,长为标杆,你们同为一族,当共进退同相依,这样才能更好的保护蜀国,怎能因为口舌之争就不顾身份,如同市井小民一般厮打!你看看今日这般,不令人耻笑?为师平日教你们的都抛之脑后了?你回去写千字长文,反思己过,讲与元翔听,日日如此,待元翔原谅此事,你可再来卿语堂听讲。”
先生走后,元翔也被众人拥护着离开,虽未挨打,但陆泽的心中很不是滋味,明明就是闹着玩而已,先生怎么说的这么严重?还要每日反省,真是麻烦。
四日后
沐阳阁
自那日之后,陆泽收敛许多,每日的悔过书也写的真心实意,一开始元翔也不搭理,就让站在门外念,他便故意念得很大声,路过的奴才们听到都私下讨论二人发生何事?几天过去,元翔觉得惩罚的差不多了就让他进来念。
“我不聋,能听见,你不用念得这么大声!”坐在榻上的少年无语的说道。
“不,我真心认错,就是让所有人都知道,我这次是真的明白自己做的不对,我以后绝对改正,不再有类似的事!还请大哥哥原谅,我也想早点去学堂!这些天一个人写反省,写的手麻眼倦,无聊的很,我都想哥哥们了,我知道错了!”
元翔见他说的可怜,手也有些红肿,再看这几日,日日准时来,有意为难于他,让他在外面念,他也不恼,照做。确实像真心悔过,便觉心中疏解许多,面容也喜悦起来。
“那这几日,你真的想明白了?”
“嗯,想明白了,我不该戏弄你,先生虽没打我,可我知道先生心里肯定跟明镜似的,他的苦心我懂了!以后一定做个端正的人,不辜负先生教诲!”陆泽认真的说道。
“好!那今日,你与我同去卿语堂吧!”少年神采飞扬,高兴地说道。
“哥哥不恼我了?”
“不了,我又不是记仇的人,你知错能改,我就不计较了!”陆泽见元翔不再为难,还愿意跟自己去学堂,开心的抱住他,两人的关系比之前更加亲近了。
“大哥哥最好了,我最喜欢和你玩了,以后有好东西一定想着你!”
“五美图可不算啊!”
“啊?哈哈哈,不算,那怎么能算好东西呢?我这啊还有更好的书,回头带你瞧瞧?”
“别,我可不敢看,你自己留着欣赏吧!”
“哈哈哈哈!”
两人会心一笑,相拥着走向卿语堂。
21:04:40
因果(一)
南溪十年,文安帝与群臣来南山寺祈愿,途径安溪、渂阳、阜州三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