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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示意他稍等,然后起身去开门。

来人穿着俱乐部服务生的衣服,低声报备了些什么,而后再度离开。

段寻沨回来时,脸上清晰可见地多了点戏谑,很有五十步笑百步的意思。正巧这时候应凛手机响了,他便扬了扬下巴,意思是你先接。

徐晋凡沉稳的声音从听筒传出来:“老板,阮益去界线俱乐部了。”

应凛一怔,随即明白过来,“你告诉他的?”

徐晋凡故意掐着点给他打的电话,算算时间,阮益这会儿也该到了。于是贴心好秘书不卑不亢地说:“我只是告诉他您昨天提到了这两个字,其余什么都没说。”

应凛沉默了一瞬,“知道了。”

这三个字一出,徐晋凡立刻感觉不太妙,果然,应凛接着道:“下个月奖金减半。”

说完就切断了通话,简直不要再无情无义。

应凛打电话的时候并没有避开段寻沨,后者也差不多听了个七七八八,此刻一脸同情地看着他。

见他这表情应凛就了然,刚才的服务生多半也是为了此事而来,看样子阮益已经到了,极有可能还闹了一通。

想到手机上那二十多个未接来电,应凛的头又开始隐隐作痛,叹了口气,“带他过来吧。”

段寻沨还没来得及表示惊讶,应凛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说:“再拦着他今天能把你这儿给拆了。”

段寻沨:“……”

段老板当即掏出手机打电话,不多时,门再次被敲响,这次还夹杂着几声听不太清楚的叫嚷。

门开之前,阮益都还是理直气壮的。

他找遍了三楼四楼就是没看见人影,拉住服务生问了半天跟没问一样,顿时感觉自己头发丝都在冒火,没想到服务生过了一会儿主动把他领过来了。

阮益气势汹汹地站在门外,一边敲门嘴里还念念叨叨的:“你有本事找男人,你有本事开门啊……”

旁边的服务生听得胆战心惊,心说这位到底是个什么人物……

片刻后,应凛出现在门口,阮益跟被扼住脖子似的,一下就没了动静。对视两秒后,他突然想起了自己来的目的,顿时又充满了勇气,瞪圆了眼就要发作,然后就被应凛捂住嘴拖进了屋。

阮益难以置信,这不会是想带自己一起玩吧?!简直欺人太甚!

然后在看清楚屋内的布局后愣住了——茶桌茶椅茶盘一应俱全,旁边还坐着打算看好戏的段寻沨,桌上显然是还没喝完的茶,怎么看也不像在干别的。

他不信邪似的到其他房间又转了一圈,最后发现,这真的是间正经的会客室。

应凛不咸不淡的声音响起:“参观完了?”

刚才的理直气壮也被消磨的差不多了,阮益吸了吸鼻子,心虚点头。

应凛:“找到了吗?”

阮益硬着头皮装傻:“找什么?”

应凛的表情似笑非笑,“不是来捉奸的吗?找到人了吗?”

段寻沨差点笑出声,适时起身,“不关我事,我先走了。”那模样,生怕伤及无辜。

他一走,屋里就彻底只剩了两个人,阮益心说自己一定是发烧把脑子烧傻了才会跑到这来。

清了清嗓子,阮益否认道:“你一定是误会了,我就是来玩玩……”

“玩?谁让你来的?”应凛淡淡地说:“我不记得有允许过你一个人来这里。”

熟悉的口吻让阮益不由自主地想要跪下,突然想起了什么,嘴比脑子快了一步:“契约你已经撕了,你凭什么管我!”

应凛神情微顿,“你说什么?”

偏偏阮益还不知死活地复述了一遍:“契约已经被你撕了,咱俩现在没关系,你管不着我。”

想起来就一肚子怨气,还害得他半夜跑去粘那几张破纸,真是亏死了。

应凛眯着眼打量着他,试图从他的表情中判断认真的成分有多少。

几秒后,他点了点头,似乎在压抑怒火,缓缓道:“你说得对。”

然而还不及阮益开口,应凛突然站起来往门口走,语气冷得几乎能将人冻住:“跟上或者留在这,你自己选。”

18:30:55

第五十七章

毋庸置疑,阮益当然选择了跟上去。

应凛今天少见地自己开了车,阮益瞅着他的脸色,自我感觉还是离远点比较好,于是默默地拉开后座车门就要钻进去。

应凛冷冷地扫了他一眼:“要么坐副驾,要么自己回去,我没兴趣给你当司机。”

阮益还没收回来的手一下就僵住了,没敢忤逆他,绕到另一边坐进副驾驶,还非常有安全常识地给自己系上了安全带。

一路风驰电掣地回了市郊,阮益途中一直在提心吊胆,生怕应凛一个不高兴直接给他半路丢下去,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他上哪哭去。

其实他刚才的话也并非完全出自本心,只是当时的气氛使然,他又是个禁不起激将法的,加上的确对这事心存不满,话赶话嘴一快就说出来了。

然而此刻,站在书房里,看着摆在眼前的十分眼熟的文件,男人的直觉告诉他,这次的事情好像有、点、大。

修长的手指在那几张被拼贴起来的纸上点了两下,应凛面无表情地问:“我那天撕了它,你意见很大是吗?”

阮益硬着头皮一声不吭,小表情十分倔强,就差把赞同写在脸上了。

谁知应凛居然说:“那天的确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对不起。”

话里没有丝毫的戏弄之意,简直令阮益瞠目结舌。他这是终于熬出头了吗,居然也能轮到应凛跟他道歉了!!!

转念一想,不对,这人该不会又憋什么坏招想整他呢吧?

“不用这么看我,我还没闲到那个地步。”应凛面色冷淡地打断了他的脑补。

“……”那可说不准。阮益摸了摸鼻子,心虚地拿眼睛到处乱瞄。

应凛的视线还停在他身上,等了片刻,见他一直不说话,皱眉道:“你不打算就今天说的话跟我道歉吗?”

阮益不由得看向他,发现应凛的表情里虽有一些不自在,却并无取笑之类的东西——

竟是认真地在问这个问题。

但是要阮?不见棺材不落泪?益就这么认错,怎么想也知道不可能。

阮益抿了抿唇,绷着脸故作冷静道:“我只是陈述了一下事实,你自己撕的还不让说了吗……”

说着又有点心疼自己,他那天为了把这玩意整整齐齐粘在一起,足足用了半个多小时,虽然上面写了啥他还是基本全都不记得。

应凛没说话,盯着他看了很久,神色逐渐又冷了几分。

隔了一会,他才收回目光,声音低低的,带着隐怒:“你把它粘起来的时候,就没仔细看过吗?”

看?看什么?阮益心说如果不是被你撕了老子这辈子都不会多碰这玩意一下。

应凛看他那表情就知道答案了,无名火一阵一阵往上拱。

他实在不敢相信居然有人蠢到连自己的字迹都认不出。

他原本觉得没必要把这事告诉阮益,可是现在看来,如果不一次性解决,这家伙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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