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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消失在楼梯拐角,阮益上扬的嘴角顿时垮了下去,皱着眉头像是在忍耐着什么,眼神忿忿的,仿佛下一秒就要跳起来跟人打一架。
应凛绕到沙发前面,居高临下地观察了他一会,得出结论:“看来你很喜欢它。”
阮益:“?”
这位兄台,请问你是从哪里总结出来的这一点???
“你自找的。”应凛无视他敢怒不敢言的表情,捞过一旁的计时器按了两下,随手丢进他怀里,“半小时,如果我没下来你可以自己取出来。”
方形的金属块入手的感觉微凉,屏幕中央,一行代表时间的数字正在不断跳动,三十分钟此刻才过去了不到三十秒。
毯子下面的脚趾微微蜷起,硬涨的性器将裤衩撑起一块,屁股里的圆球一刻不停地震动着,甚至还会自动变换档位。
阮益无语凝噎。他跟着手里的计时器倒数了一会,想起自己刚才的遭遇,非常想一头撞死在沙发上。
他原本盘算的好好的——出院当天暂且不包括在内,这都在医院耽误好几天了,回来后应凛怎么也该恢复以前朝九晚五的作息了吧,毕竟黑社会大佬都是很忙的,他不但理解,甚至还可以举双手双脚表示赞成支持!
谁知道这人只是从医院换到了家里。
小事全扔给谢淮,需要亲自过目签字的文件一律由贴心好秘书送到家,甚至连会议都改成了 线上。
初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阮益只觉得碗里的白粥更加难以下咽。刚升起的对自由生活的盼头就这么没了,这让他怎么接受的了。
“你很希望我出门?”应凛面不改色地夹起一块水煮肉片,放进自己碗里。
阮益跟没见过肉似的,眼睛恨不得粘在他碗里,闻言急忙否认:“没啊,我这不是觉得你平时挺忙的吗,怕你耽误正事。”
理由正当,非常值得给自己点个赞。
应凛怎么会看不出他那点心思,顺着他的话说:“嗯,是挺忙的。”
阮益眼里的小火苗瞬间壮大了几分,正要趁热打铁劝他出门,然后就被应凛无情地浇灭了:“那是之前。”
男人慢动作再次夹了一筷子菜,慢条斯理地说:“现在不忙了,等你什么时候好利索了再说。”
阮益非常想说你不忙我忙,但实际上,他的酒吧现在已经在应凛的安排下被徐晋凡暂时接管了,根本不需要他这个正牌老板。
出院那天,应凛就已经把前因后果给他简单讲了一遍。
在真?黑社会大佬身边待了这么久,阮益多少也耳濡目染了一些,不至于完全听不懂——无非就是对家寻仇,拿自己开刀呗。
应凛的原话是,“这次责任主要在我,所以你可以好好考虑一下,要不要解除主奴关系。”
彼时阮益捧着杯牛奶非常不屑地撇了撇嘴,表示这有什么,真男人从来不怕恶势力的恐吓,与其考虑这个不如考虑一下晚上吃什么,比如火锅烧烤之类的都可以来一点。
他这种诉求已经持续了好几天了,每次都会遭到无情的拒绝,附赠一碗小米粥。
于是最近每到半夜阮益都会爬起来喊饿,一边敲床板一边报菜名,就差拿个碗要饭了。
然后雷打不动地被男人丢下床,隔一会儿再自己哼哼唧唧地爬上来继续睡。
艰苦生活其实也是有好处的,最起码应凛最近不变着法整他了,但阮益总觉得这人要等他好了之后一起算总账,更何况应凛天天在家盯着他,于是也不怎么敢造次。
直到今天早晨,阮益下楼后发现男人已经换好了衣服,看起来像是要出门。
还没等他问,应凛先开口了,“午饭之前我会回来,在家老实点,不准出去。”
阮益点头如捣蒜:“嗯嗯好的。”
应凛这时已经走到了门口,听见这话脚步一顿,回头就看见阮益端坐在餐桌前,用眼神欢送他。
“老板?”门外传来徐晋凡疑惑的声音,他们今天要去机场接人,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应凛沉思几秒,决定暂时放过他。索性就一个上午,应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随着汽车缓缓驶离,阮益的表情从冷静一路转变成抑制不住的兴奋。
然后转头冲进了厨房。
18:30:21
第四十四章
事情进行得比想象中要顺利,结束的时候还远不到午饭时间。徐晋凡跟随司机离开,应凛独自进屋,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厨房的玻璃门紧闭,本该在里面的厨师尴尬地立在门口,旁边还站了两个佣人,看上去有些束手无策。
最近天气开始转凉,外面的温度就算穿两件也不会觉得热。应凛把外套递给迎上来的佣人,随口问:“厨房怎么了?”
佣人回头看了一眼,支支吾吾的没敢说。
应凛环顾一圈,不见阮益的影子,心里顿时明白了几分。他有点头疼地走近了,就看见里面有个人影挥舞着锅铲,不知道在干什么。
厨师看见他也非常惶恐,因为平时这个时间该开始准备午饭了,而他们现在被锁在门外连厨房都进不去。
应凛屈起手指敲了敲门,里面传来青年不耐烦的赶人声:“哎呀别急,等我弄完就出去,就当放你们半天假行不行!”
应凛:“……”
敲门声再度传来,比刚才重了不少。阮益腰间系着个围裙,一脸烦躁地扭头。都说了等会等会,怎么这么没耐心呢真是非常有必要找他们谈一下……话……
隔着玻璃对上男人沉静的视线,阮益一瞬间汗差点下来了。
谁来告诉他为什么这人会突然回来,不是说好只回来吃!午!饭!吗!
应凛面无表情:“开门。”
阮益连忙把锁打开,扑面而来的油烟味让应凛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你在干什么?”
“我……”阮益急中生智,“帮忙做饭啊,厨师天天做饭挺辛苦的我就想让他们歇会……”
这时,烤箱传来“叮”的一声,阮益还没来得及阻止,应凛已经过去打开了,露出里面烤到焦黑的鸡翅。
应凛用眼神指了指烤盘,“这就是你做的饭?”
阮益指着旁边盘子里同样黑黢黢的东西,脸上竟然还有些不好意思:“还有这些。”
应凛:“……”
油烟味重到排气扇和抽油烟机一起工作都不管用了,应凛退到门口,冷冷地说:“出来。”
说罢朝楼上走。
阮益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锅里还没炒熟的肉,刚刚酱油倒的有点多,眼看又要发黑了。他正想摘围裙,就听外面传来一句“拿件新的上来。”
阮益:“?”
他拿着佣人找出来的新围裙,带着一股子油烟味回了主卧,进去发现浴室门大开着,应凛正黑着脸脱衣服,似乎很难以忍受身上沾染的味道。
只消一个眼神阮益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得嘞,自己脱就自己脱。
他三下五除二把自己扒干净,光着脚迈进浴室,应凛直接抓过他手腕把人按在花洒底下就开始冲,单是沐浴露就用了好几遍,一直到阮益身上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