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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自己能够找到一个人搭伴过日子都已经很奢侈。

“你跟别人是没什么指望,跟我还是能办到的。”

刘辩的话苏青是当真的,因为和他在一起的确总是轻松实现一些理应很难的事情,苏青顾虑的是自己这边的问题:“为什么,可是,我的情况这么糟,怎么向人交代啊。”他是指跟父母断绝关系这件事。

“啊?有什么吗?我已经跟我爸妈说了。”

“什么?!这是我私事诶?!你怎么随便到处说啊?!”苏青一把将刘辩用力推开,还是背对着他。

“我哪有到处说啊,是跟我爸妈诶。“刘辩坐起身来,上半身凑过去:“原来你这么介意吗?对不起。”

“你怎么可以这样啊,早知道不告诉你。”

“你真的生气了?其实也没说什么,就是闲聊,我妈说有没有必要我们两家父母见个面,我说用不着他们关系断了。”

“还有呢?”

“我妈说为什么,我说因为同性恋。”

“还有呢?”

“没啦,我自己不也就知道这么点么。”

“你妈没说什么吗?”

“……没有。”其实她妈连坐刘辩啰嗦了好一顿。

“……”苏青不信,但说都说了再追究也没意思,他对刘辩说:“你不用想着给我婚礼,我不在乎这个。”

“我哪是想给你,我是想给我自己。”

苏青哈哈大笑:“你对结婚这个事情有什么执念吗?小时候看多了童话故事觉得故事的终点就必然要结婚?但没有哪个童话故事搞同性恋的哦?!”

“那倒没有啊,我以前没有想过我一定要结婚的,现在就很想和你。”此前他也不懂为什么女人会将婚礼那样看重,此时他却意识到,男人如果是发自内心的爱着对方,就会以同样的想法去期待幻想那样一个环节,不会认为它是一个没必要的仪式。如果会去用理智的节能的经济的心态去看待这件事,就只是单纯对那个人没多在乎罢了。

“……”苏青恍惚了几秒,“……你说真的?真的结吗?我好害怕,太浮夸了吧?不过如果你真的想,可以陪你结一下。”他说着说着甚至有些紧张了起来,像在商量太空旅游一般不现实,很是凌乱。

“那可真是难为你了哦。”

“你到底是不是说真的啊?!”

这次轮到刘辩笑了:“看你那样,这么紧张干嘛?”

“可是,我们又不能真正结婚,走那个形式……总觉得……是不是没这个必要啊?我们在一起又不是做给别人看的。”

“爱情本身就是形式方面的东西啊,过程就是目的性,又不是没功夫没钱,那么踏踏实实的过日子干嘛?当然是能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啊。”他说完很得意,却半天没等来苏青的回话,于是看向对方。

苏青怔怔地看着他,两眼放光的,一脸崇拜的。

“刘哥~”然后软绵绵地扑进刘辩怀里。

哇,这骚东西。

#终

刘辩小的时候,姥姥教他们两兄弟,人不要去强求不是自己的东西,是你的终究是你的,不是你的勉强不来,繁荣一定不是通过搞内斗延续的。他们家族的兴旺,几乎都秉承自这一条格言。

他们从不争抢,相互帮衬。因为本身物质条件优越,所以也没什么想要得不到的东西。

后来成年他也没什么跟兄弟争家产的欲望,自己折腾着玩,倒腾小作坊,是友人们看不大上的蚊子肉,后来慢慢做大,差不多就满意,也没有想过要站在风口浪尖的去搏一把。身边有成功列入财富榜的,也有血本无归的,但他好像一直都那么闲散又自如地赚着稳定的小钱。

刘辩见到苏青的第一眼,便感觉魂魄都要被其吸走,不敢觊觎第二眼,避免被吞噬。

那时候已经军训了好几天,太阳尤其嚣张,教官让大伙到树荫底下休息一阵,刘辩一直没见人,他假装上完厕所往人群走过来,于是注意到了在一群愁眉苦脸煎熬难耐又晒得乌漆嘛黑的同班同学中神色淡然白里透红的苏青,一阵微风吹起他的短发,在刘辩的瞳孔里,他如同仙人下凡。

而刘辩刚刚去干什么了呢?刘辩刚刚正精力充沛地操完逼,第无数次体验完性事的所带来的快感。那一瞬间他真真切切的感受到自己是多么污秽不堪,恐惧而又害怕的心情第一次从心底散漫开来。

他还没偷摸着进入群体,就又跑走了,然后被教官抓了个正着,正对着太阳站军姿站到天黑。

夹杂着春心萌动的心慌意乱彻底被满腹怨恨所替代。

他那时还年幼,对自己的人生掌控得还不算彻底,并没有勇气去触碰自认为非常遥不可及的东西,很有自知之明的将苏青归类在勉强不来的范畴。另一方面他又认为自己天资优越,自负的心态让他并没有认知到这份感情,甚至偷偷贬低苏青以安抚受到刺激的内心,刻意的不屑一顾,最后苏青在他心目中终于普通又一般,但为了自己着想,还是不敢去正面交锋,能避则避。

但如果遇到苏青时的他,跟苏青一样干净,骄傲自负的他或许是能提起这份勇气的。

再见苏青时,觉得果然是就那么回事,小时候就是没见过什么世面,才那么大惊小怪。那自然是要顺便弥补一下自己的遗憾,搞一下。起初真的只是单纯的想搞一下,不,起初连对搞不搞得上这件事都没有过多心思,怪只怪苏青太不自爱,太容易过头,结果不知不觉还是陷进去了。

有一种仙人堕入红尘被他玷污的错觉,身心都爽得不行。

因为苏青变成这样,他才敢作践,毫无罪恶感的拨弄他的里里外外,细细探索,触碰他的每一处私密地界。如果是变成这样,我将他饱入私囊应该是可以的吧。又没什么大不了的,可以是我的吗?为什么不可以是我的?凭什么不能是我的?他是我的。

刘辩对苏青很少会有怜悯的感觉,可能他这个人未真正体会过人间疾苦天生比较冷血,在倾听苏青诉说过去的苦难时几乎都不会有太大的情感波动。反而内心阴暗的窃喜:你没有我的时候过得有多惨,才更能体现出跟着我有多好啊。

他喜欢看到苏青在自己面前暴露短处,喜欢苏青在自己面前变得越来越放松。

很多东西在刘辩的眼中都并非是必需品,他对任何欲求都可以做到点到为止,纯看他想玩不想玩。

但刘辩几乎从不弄丢已经握在手里的东西……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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