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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喝什么冰箱里自己拿。”刘辩没有行使待客之道,让他当自己家。

“好。”

苏青打开双开门的大冰箱,里面也是琳琅满目,觉得刘辩的厨房好像一个进口小超市,好有看头啊,他拿了一罐可乐,便坐到旁边的客厅去等着了。

大致相隔一两米,可以坐在沙发上说话聊天。

刘辩家这沙发,比他家床还舒服,躺下去就不想起来,沙发前面是一个很大的电视,左边是落地窗,往外看就是川流不息的马路,闪烁不停的霓虹灯,蚂蚁似的人点,繁华尽收眼底。

苏青过去从不对这样的生活条件抱有憧憬,觉得是徒有其表,他眼中的幸福是平房中柴米油盐,和爱的人在一起。现在嘛,单是一张沙发都足以嘲讽他那时的天真。

他以前想,房子太大了才不好,空荡荡的,冰冷没有人气,打扫起来还麻烦,反正他是不需要,但他此刻却因为这宽敞的环境感到很舒畅,仿佛呼吸的空气都更加清新。刘辩竟然在这寸土寸金的地界住在这么大的房子里,真是好奢侈啊,上班走路都只要二十分钟,真够从容。

“诶租在这要多少钱啊?”他想或许将一部分开销节省下来生活在这样的房子里是值得的,此前幻想不来,只有切身感受到才会想它高昂的价位或许是合理的,甚至是具有性价比的。

“不知道,这我妈给我买的。”

“哦,是我农民在幻想皇帝的金锄头了。”

“……不至于,这里又没很贵。”

“……哦。”

刘辩在厨房折腾完,就闲散地走至客厅,他穿着简单的黑色羊绒衫,袖子推至手肘处,露出优美的小臂线条,白而细腻,脉络纵横,手腕上带着一支皮腕表和一串木珠,懒散地斜倚靠在沙发上,“等饭熟。”

“嗯。”苏青眯着眼哼哼,像一只波斯猫。

“怎么一副要睡的样子。”

“困,太舒服了。”

“住吗?”

“明天还要上班,得换制服。”

“那你现在脱了洗了烘干。”

“……”苏青觉得可行,但又觉得会不会有点太……太亲密了太日常了,他会来找自己应该是已经默认他们只是玩恋爱play的床伴关系了吧,但他又没有抵抗舒适的毅力,他的脑子里已经幻想着明天从这里出发去上班,可以多睡一个小时,还不用挤地铁,多么快乐,于是说:“你帮我洗吗。”

“……我帮你放洗衣机洗。”

“好。”

“真的啊。”有时候刘辩真的琢磨不透苏青到底因为什么而好说话,又因为什么而不好说话,一颗心老被他的决定整得一惊一乍的,“那给你拿我的衣服过来?”

“嗯。”

刘辩找了一套深色棉质睡衣给苏青,苏青接过当场就脱上衣套上衣,脱裤子套裤子,利索得不到三分钟就换完了。

“……够随便的啊你。”

“跟你有什么好不随便的,快去洗。”他踢了一脚被自己扔在地上的衣服。

“啧,你催个毛,不管饭了啊,真的是,我他妈请你来给你当佣人了。”刘辩把他衣服捡起扔到脏衣篓,又去灶前看火。

“你别忘了。”

苏青又重新窝回沙发,换上睡衣后比刚刚更加舒服了,原来还有能比刚刚更舒服的状态啊,真想不到。

刘辩直接把煮锅端到苏青跟前的茶几上,下面垫了一块湿抹布。又拿了两个小碗和筷子过来。

饭上不仅有香肠,还有金华火腿和腊肉,揭开就飘香四溢,用锅铲拌一下,白色的饭粒均匀地染上汤汁,十分诱人。

苏青从刘辩手中接过乘好饭的小碗,立刻品尝起来。

“怎么样,味道还可以吧。”

苏青将口中的饭咀嚼下咽,“嗯,好吃。”他紧接又夹了一块肉放进嘴里,吃完又说:“这么好的食材,很难不好吃。”

“……”你他妈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苏青监督着刘辩把衣服弄干放在床头柜才肯上床。

预料之中地被刘辩压着好一通干,突然发现自己已经好多次被刘辩赌着气发泄了,他怎么老是惹毛刘辩啊。

记忆中的刘辩几乎是没有因为任何事情动过怒的,高中的时候,他也不是一个跋扈的人,也可能是因为所有师生本来就都对他特别友善,没有冲突可发生。他也没欺负过人,碰到有人争执还会十分友善地去拦架,非常神奇,每次他一出马,事情就秒速解决,双方纷纷握手言和。所以之前刘辩对罗兵出手那回,苏青是着实被吓了一跳。

他的双腿被架在刘辩的肩膀上,随着刘辩的律动荡漾。刘辩体力很强,技术又好,可以完全放心交托身体去享受性爱的美妙。过去所交往的男人,真是没有一个比得上。

苏青曾经很务实,他不会把这种事情作为与人交往的标准,就算是又疼又难受,也觉得不能强求,只要人踏实就行了,只要人好,他什么苦都能吃,他和男朋友挤地下室吃泡面、坐12个小时的硬座赶路、领社区里发的计生避孕套……他当时不觉得特别难,反而觉得很有意思,他是极擅长苦中作乐的。

直到他经历过一个个“忠厚老实”、“平凡质朴”的男朋友们的背叛,他们在外面装阔,打肿脸充胖子;有点小钱就装大爷;一点小事斤斤计较;碰到美女主动勾搭便立马上钩……于是过去那些细碎的艰苦便变得难以忍受了。

苏青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看男人的眼光这么差?仿佛有一种成功躲避过所有好男人专捡人渣的天赋,后来干脆看脸,还稍微能平衡一点。反正男人这种东西,他安分不偷吃一定是因为没人搭理,绝对跟洁身自好没什么关系。

像刘辩这样条件的,对他来说其实算是可遇不可求,苏青虽然感情史丰富,但自恃外在条件过得去,所以有点端着,从来不主动追求人,吸引来的都是些半桶水。而刘辩这种人,对付主动凑上去的都应接不暇,哪有空去发现他。但他肯定不可能和刘辩这种人谈感情的,不是不想,是不指望,刘辩出现的时机刚刚好,刚刚好出现在他决定不如往后都只满足于肉体的欢愉就好的时候,否则他们大致也不会变得现在这样亲密。

他想象中和刘辩在一起感觉应该会很好,在一起之后比他想象中更好,刘辩是有资格随心所欲的,对现在的苏青来说,毋庸置疑是最好的。

顶配的。共享的。

所以苏青没有去管沙发缝里的耳钉和长头发丝、冰箱里喝了一半的牛奶瓶口上的口红、茶几柜里20号购买避孕套的小票和拆用过的盒子……

他这一周,又找多少人做过爱之后才轮到自己?

这样大概很贱,这就是谈感情才会造成的局面,不谈感情,就像给自己找了个高级牛郎,享受着最美好的肉体,还不用花钱,多好。

所以,刘辩干嘛非要跟他谈什么爱。明明他们俩的需求都是一样的,却非要搞成复杂的。

他们的关系若真像刘辩所要的那样,早就已经鸡飞蛋打、狼狈不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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