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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除了没什么盐。这个茄子，加水太多了吧，都成水煮的了。”江岸明一边吃一边品评。

“你可闭嘴吧！有的吃就不错了。那是谁呀，说给我吃，自己趴下就睡了，还一直睡到天黑！我以前可从来没给人做过饭。”

“是吗？我记得第一次去你家，吃的挺开心呀。”

“去我家吗？我一定请你吃的火锅。”罗辑的笑容突然凝固在脸上，他们吃的不是火锅。

他不自然地扒了一口米饭，“这饭真难吃。”

“你不会做饭，以前都是他照顾你吗？”

“…”

“那他对你真的挺好的。”

“吵架是吗？”罗辑冷着脸把碗筷一扔，“好端端的提他干嘛？”

江岸明不为所动，语气依然平静，“罗辑，你还在乎他吧，为什么我每次一提他你就生气。”

“不是！我最后跟你说一次，我跟他没关系，下次你再问别怪我翻脸！”

江岸明暗暗责怪自己太心急，他是想让罗辑开心得度过这个周末的，很多事不急于一时处理，但是再拖下去，他也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勇气。

罗辑见江岸明也不吃了，开始张罗着洗碗。以前跟卢宁在一起的时候，他也是擅长洗碗的。

“放那里吧，过来这里我有事要跟你谈。”

罗辑莫名其妙心里一紧，潜意识觉得接下来的事不是什么好事。他还是放下手里的东西跟着江岸明进了书房。

江岸明从背包里拿出一沓纸和一只中性笔。

“除了上次几个人转去徐天部门，公司里还有其他几个部门也说了想要我们的人，我征求过员工的意见，他们都同意。应该是有10多个人能在公司内部消化，这是名单。”

罗辑接过名单细细看了一遍，大部分人他是对不上号的，但是这些人依然在公司倒也是不错的办法。

“还有几个是主动要离职的，申请在已经到了我这里，需要你签字。”

罗辑接过申请，一一签字。“其实你没要动作这么快，最终裁员还没通知呢。”

“早点动作，早点找工作不至于到时候大家很被动。”

“你…是不是还在怪我瞒着你这件事。”罗辑小心地看了一眼江岸明的脸色，发觉他和平时汇报工作没什么两样。

江岸明没有接话，公事公办。没必要掺杂个人情绪进去。

“除了这些，需要打分优化掉的人不多了。我建议去谈一下降薪，不要谈离职。有些人可能心里是接受降薪的。这次主力人员走了很多，你需要把所有人都用起来，对剩下的人他们来说也算是机遇。”

“这些申请离职的人都找好工作了吗？如果没有找好，时间可以再宽限一两个月。而且我承诺一旦公司再招人，他们想回来，公司会优先考虑。”

江岸明笑了笑，“罗总的意思，我会转达的。”

“这次季度考核，我们一共5个A，除了你，你看剩下的人还有谁合适？”

“不用了。”江岸明低声说，“我不需要A。”

江岸明又拿出一张离职申请，递给罗辑，“这是我的离职申请，麻烦罗总签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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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和平谈判

罗辑一阵脊背发凉，他慢慢的靠回椅背，双手抱在胸前。

江岸明把申请书规规矩矩的放在罗辑面前。

“你这是干什么？走到今天有多不容易你忘了吗？而且你不是也刚刚由外包转正不久？”

“我就是…呆的时间有些久了，想出去看看。”江岸明转着手里的笔，这种气氛下，这个动作更显的烦闷，“你也回到你该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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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签！”

江岸明似乎早就料到罗辑的反应，“也行，下次就是人事或者法务部门找你谈话了。大不了我再走一遍仲裁，反正我有经验了。”江岸明把申请书收起来，点了点桌面，面无表情地对罗辑说，“这世上就没有离不了的职。”

“好呀，你去告我呀！我怕你吗？”罗辑激动的声音有些颤抖。“你们一个两个都要离开我，你们都一样！”罗辑觉得自己胸口处有某样东西快要炸开了。

江岸明尽量不去看他的眼睛，沉默了好一会儿，却也不知道怎么去解释。他不敢说自己多么高尚，全心全意的替罗辑着想。只想在现在这个死局里挣出一条出路。大环境影响公司编制紧缩，身处覆巢之下，忧患意识让他更加谨慎。

“离职不会影响我对你的感情，至于你…我知道卢宁还给你留了位置，他在等你回去。”

“你什么意思？”罗辑太不想在这种气氛下听到卢宁的名字了，“对，我跟他同事了。你不是不在乎吗？你不能平时都不在乎，每次闹分手都跟我翻旧账吧。”

“罗辑，我们两个人纠缠在一起很久了。进不得退不得。我的那点事，你都知道了。但是卢宁跟你的事，你真的对我毫无保留吗？”

“毫无保留没必要，我问心无愧！”罗辑又拉高了声调，一到这时候表示他有些紧张了。罗辑下意识的降低了嗓门。

“你听我说完！”江岸明握住罗辑的双手，“在我们刚开始的时候，我真的想过，你不说我就装作不知道的。可能那个时候我太喜欢你了，总是觉得只要你人在我身边，你心里喜欢谁我可以不在乎。直到我知道那个人是卢宁，我才知道或许我离开你，对你来说更好。我试过了，但是你没有走，反而将了我一军。你还记得吧，你查了我的过去，还威胁我跟你同居，跟你在一起我当然求之不得，但是你那个时候那个态度，太让人恨了…尽管这样我还是舍不得离开，我不想离开你。”

“可最后你还是离开了。”罗辑似乎想起了那段时间自己有多过分，迅速岔开话题。

“我承认我那时候退缩了。我很害怕，而且我看的出，你也同样害怕。我们都怕面对你父母。我不想让你因为我做什么选择。罗辑，我可能是你某种生活的选项，而你是我的命运。我…不可能再爱别人了。”

“那现在呢？”罗辑低声问，“我不再是你的命运了？”

“你从上海回来，我不知道真正的原因是什么。是你这样做很不明智。罗辑，你是个技术天才但是你不合适做管理。就像你不擅长做饭一样。这没什么，我们应该要扬长避短。我实在看不下去你在这里浪费时间，趁着这次裁员我离开公司…你也回到你应该去的地方。”

罗辑愣了许久，竟然想不出要说的话。江岸明说的不无道理，他做管理真的烦不胜烦。大概以前的工作做久了，有一点点社交恐惧。而且他对于那种浪费时间的各种会议，一点也不感兴趣。

“其实我早有预感，你主意越来越大，我都管不住你了。”罗辑眼神空洞地看着江岸明。“继续说，你离开公司，我回到我应该去的地方，以后呢？”

“你可以…重新选择…”江岸明下了很大的决心说了这句话。

“选什么？”罗辑步步紧逼。

江岸明欲言又止。

罗辑懒得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