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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这样的烟火气了。一直只有一个人睡觉，一个人吃饭，这个家像宾馆一样冷冰冰。江岸明回来，他的生活才有点点期待。

“昨天晚上你开心吗？”罗辑满怀期待的问。

“你呢？”江岸明愣了一下反问到。

“我很开心。”罗辑想要拥抱江岸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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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岸明捉住他的双手放下去，“你能开心我很高兴。”

“那你呢？你开心吗？”罗辑不死心，他心里觉得昨天两个人都表现很好。他布置的很完美，明哥也很激情，把衣服都撕破了。现在回想起来，他都觉得有些害羞。

江岸明把一碗粥放在在餐桌上，沉默了一会儿，淡淡的回答，“我不想说。”

“你不开心？你怎么可以这样，协议可是你自愿签的。”

罗辑有些意外，也有些难受。

“能选的话我一定不会签。”江岸明放下碗筷，“我们…先不说这些了，吃饭吧。”

“不吃！一定要说。”罗辑冷着脸把碗扣在桌子上，”你说吧，我到看看你有什么不开心的，我做什么了你这么不情愿。”

热气腾腾的米粥慢慢扩散成一滩，然后顺着桌子往地上滴。

江岸明盯着桌上的碗，有些无语。

他克制住自己要去把它翻过来的冲动。

“你忘了昨天发生了什么吗？我的过去的事，还有我的诉讼案件。”江岸明的语气依旧平静。

“那些我都不在乎呀。”

“我在乎，你不能一边用过去的事折磨我，一边还让我开心的接受。如果知道我们会这样，我宁可从来没有认识你。”

“不想认识我，那你昨天还跟我做。”罗辑气的浑身发抖，声音不自觉的尖锐起来。

“那是因为…我不在乎。”

“滚！”罗辑歇斯底里的将桌上的碗筷一齐扫在地上，“你滚出去！”

江岸明静静的看着罗辑，轻叹了一口气，回到厨房把煤气关上。

江岸明退回客厅，又被罗辑拦住。

“明哥，我错了。”罗辑想抱住他。

江岸明无声的挣脱了罗辑。

“我真的错了，我不应该这样发脾气。”罗辑锲而不舍的抱着他，不停地亲吻他的脸，“我们做爱吧，你不是说我很好看吗？你不是喜欢吗？我还可以穿漂亮裙子，你喜欢什么样的都好，你继续爱我好吗？”

“罗辑！”江岸明捂住罗辑的嘴，阻止他继续发疯，“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调查我，为什么一定要我跟你在一起？”

“我爱你…我不能失去你。”罗辑开始舔江岸明的手心，然后含住他的手指。

“我不相信，你爱我什么？是爱我坐牢？还是爱我又蠢又笨？爱我几乎流浪了这些年？我的过去，哪一点让你感动？”江岸明的眼泪沿着双颊滑落下来，“我甚至不敢跟你坦白那些事，又有哪一点是值得爱的？你根本不认识我。你明明知道我们不合适，你瞧不起我。我的生活就是乱七八糟的，我不想让你看到，可是你看到了，那也没关系，装作没看见也很好。”

江岸明很少一口气说这么多话，和别人相处的时候，他的角色一直是一个倾听者。他隐忍，克制，很少抱怨或者反对别人。但正是他这种特质，让大家对他产生信任。

“没有…我没有瞧不起你，那些事真的没什么，我发誓，我一点也不在乎。”罗辑心里泛起一阵阵酸楚，眼泪几乎要掉下来了。

“如果你只是想把我绑在你身边，就不要问我是不是开心。跟谁上床我真的不在乎，如果硬要说开心…”江岸明冷笑到，“那就开心吧，一个刑满释放人员上了一个名牌大学的硕士生。是不是该开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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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现场答疑

江岸明一整天都闷闷不乐，低级错误频频发生，挑错了衰减器，接错了终端，这几天在他测试环境上定位一个非常偶现的问题，忙了大半天连基本的现象都没有复现。

张令科从测试线巡视回来，回到江岸明的位置上跟他闲聊了几句，“昨天开庭如何？”

“律师说没什么问题。”江岸明盯着电脑屏幕，心不在焉的说。

“要不然，我给你放个假？或者你出个差？”张令科心照不宣的微笑到，“最近恰好有个招标项目，需要去天津出差一到两周。”

江岸明转头看着他。

“你们和好了？没别的意思，之前我话带到，怎么做明哥心里有决断。”

“我出差。”

“不用商量下？”张令科指了指上面。

“一切以工作为重。”

“好，那我就尽量的把你出差的必要性抬高点。”张令科拍了拍江岸明的肩膀。“总觉得你好像有什么把柄抓在他手里，总是断不干净。”

江岸明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头。

江岸明查了一通公司的规章制度，并没有发现任何对于有过刑事案件犯罪的人有什么特殊要求。

基本上如果他一直以外包的身份工作，不要求转正。一直是普通员工的身份工作，不要求升职，倒是没什么太多限制。如果他能够处理好和罗辑之间的关系，或许一切都是可以挽救的。

午饭后，江岸明踌躇着怎么跟罗辑合好，顺便说一声自己要出差的事。

7楼的门禁敞开着，可能是哪个同事着急吃饭没有关门。江岸明顺着自己的记忆找到了罗辑的办公室，他的办公室还是像上次来那样干净，这次看似乎更整齐了一些。罗辑正趴在桌子上睡觉，一个啃了一半的皱巴巴的苹果还在他手里。

罗辑睡得很好，一阵阵鼾声随着他的背部上下起伏。

江岸明掩上门，轻手轻脚的拿了椅子在他旁边坐下。他的角度恰好不侧身也能看见罗辑的脸。

今天早上和昨天晚上他们都在忙着吵架，闹别扭，或者滚床单。他都没仔细看看他。

罗辑瘦了，在白天的强光线下，能看到他的状态并不好，脸色有点暗沉，眼袋也比较明显。脱离了烛光的滤镜，他并不是自己心目中的那个少年。

今天早上他们不欢而散。罗辑气鼓鼓的独自出门。他把满屋子的狼藉收拾妥当后也来公司，整个上午他们再也没有什么交流。

罗辑应该是一直饿到现在才啃了一个苹果。

江岸明翻着手机，下单了一份粥和两个清淡的菜。他不知道罗辑会不会吃，但是总要准备着。

江岸明看到配送越来越近，下楼取了午餐，午餐的袋子上订了一个彩色的小便签。

上面是一行简短的小诗，字迹清秀，“希望你的爱很长，失望很短。春天很长，寒夜很短。希望你的梦很美，梦里的玫瑰很香。”

江岸明笑了笑，顺手把便签撕下来塞进袋子里。江岸明等了许久，罗辑一直没醒，他把午餐放在办公桌上回了自己的工位。

下午江岸明才真正进入了状态，问题复现后，他反复核对现象，寻找规律，然后通知相关同事定位问题。

这次来定位问题的是一个x86侧写c的物理层新同事，对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