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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也是他的代理律师。两个人还在同届高三毕业，尽管江岸明一点印象也没有，季林总是说，他在高考的时候印象最深的不是写了什么作文，答了什么试题，他甚至忘记了那天的天气。

唯一记得的自己发烧在卫生室输液，江岸明在一边为喂自己吃饭。他自己吃一口，就喂自己一口，那个场面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所以这些年季林总是尽自己所能帮他，为了报答一饭之恩。

季林给江岸明做代理律师分文不取。

江岸明最知道他喜欢花切，也只能投其所好送点礼物。

只是他的礼物半路被截胡，此时正在罗辑手里飞进飞出，罗辑开心的像个孩子…

好吧，至少尽了玩具的本分！

罗辑折腾了一会儿，又缠着江岸明给自己表演。

江岸明洗牌很不专业，好几次掉在地上不说，还有全卡壳的时候。

只是看到罗辑一直在叫好，他也不好意思停下。“改天我带你见一个人，他才是真正的大师。”江岸明一边洗牌一边说。

“是这副牌本来的主人吗？”罗辑不经意的问。

江岸明只能假装没有听见，他得意忘形了，大意轻敌了。季林是朋友，还是律师，虽然能够替他保密诉讼的事。可是如果他提这种要求会很奇怪。所以尽管是很不错的朋友，他不想让他们见面。一个是没必要，另外一个是江岸明不想让罗辑知道自己的过去，或者知道的越少越好。

那些日子，一切都截止在他出看守所的那天，而季林属于那个截止日期之前的人。

“你玩的挺好的，继续呀！什么时候学的？”

“看着看着就会了。”江岸明在做一个展牌动作，可惜手里的每张牌都帅不过三分钟。

“看谁学的？”

江岸明深深的看了罗辑一眼，“一个高中同学。”

罗辑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自嘲的说，“我以为你高中的时候只看我了呢。”

“不是一个高中。”江岸明一字一顿的回答。看来今天这篇是翻不过去了。

罗辑洞悉一切的眼神让江岸明很讨厌。“我猜猜，是不是他也是你们年级第一呀？你是不是也有一份他讲话的录音，保存至今，念念不忘？”

花切的学习不是一天两天的时间，江岸明虽然手法生疏，会的花样却颇多。看看就会了，他不是神童，就是看的太久了。

以江岸明的智商，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一个人能够在毕业十多年的时候还知道一个普通高中同学的喜好？

他和江岸明的重逢已经是充满戏剧性。如果不是其中一个人坚持不懈，两个高中同学一直友好关系的概率能有多大。罗辑都不屑去算。

江岸明沉默了，一会儿他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嗯，还是我。现在不忙的话，我想跟你聊聊。”对方应该是同意了。江岸明接着说，“我的男朋友，因为我送你纸牌怀疑我和你的关系，能不能帮我证明下？”

罗辑心里暖了一下，但是又觉得丢人，伸手去抢江岸明的手机。“挂了！不丢人吗？”罗辑用口型冲着江岸明说，又去抢手机。

江岸明干脆把罗辑压在沙发上，一手摁着他的双手手腕，一手继续聊电话。

对方有些安静。

“能听见吗？”

“你没有提前跟我沟通，我要怎么说？”季律师的声音字正腔圆，听上去浑厚敦实，给人很可靠的感觉。他似乎职业病犯了，答话之前要和当事人通一下证据。

“这有什么好沟通的，就是照实说。”江岸明一边压制着罗辑，一边继续对话。

罗辑不老实的各种扭，想尽量不出声音的挣脱江岸明的控制。电话那边的人，很难想象电话里听起来安安静静的这边，是何等激烈的斗争现场。

“罗辑，你不用担心，我跟你男朋友是高中同学，只是关系还算好的普通朋友。我们之间有业务往来，所以需要保持联系。”

罗辑呆住了，一时间忘了挣扎，对方知道他，叫出了他的名字，还说的很得体。

江岸明得意得把电话放在罗辑嘴边，“说话。”

“谢谢，谢谢！您其实不必这样。我跟他开玩笑的，真不好意思打扰了到您了。”罗辑涨红着回应。

“不用客气！你很幸运，小明一直很喜欢你。不过小明，我也想借此机会问你一个问题。”

江岸明看着罗辑手足无措的样子，笑着接过电话，“我在，什么问题你说。””

季林深吸一口气，“当年我向你表白的时候，你为什么拒绝？那时候并没有罗辑，我想知道，我失误在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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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岸明松开罗辑的手，整个人石化在原地。

他的声音，低不可闻，“你是在开玩笑吧！”

罗辑趁机把江岸明从身上推下去，不可置信的瞪着他。

“罗辑…”江岸明下意识得抓住罗辑的手腕，任凭他怎么用力也不能挣脱，他只这样看着他，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天他远远的看到他们在一起，不仔细看就知道两个人关系不一般，那个西装男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江岸明。

罗辑猜对了，但是他一点赢了的感觉都没有。看到江岸明接近痴呆的样子，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我给过你机会坦白从宽吧！罗辑心里想着，干脆扭过头背对着他。

“我真的不知道！我也不记得他说的表白的事。”江岸明不知所措的解释道，可是这种话说起来自己都不能信服。

“对！我是在开玩笑…”沉默了很久的季林突然说。“你让律师帮你做伪证，代价…”

季林似乎猜到了这边的情况，尽管他的声音很平稳，还是有明显的低笑声。

罗辑本来是在气江岸明，察觉到电话那边的人正在幸灾乐祸，立即回头抢过手机。

“是我！罗辑！季律师你不是想知道你是什么失误吗？我来告诉你，因为我男朋友一点也不喜欢你！没有认识我的时候，他也没有喜欢你！千万不要因为他送你几张扑克牌就生出什么想法，他就喜欢送人东西。就你那个什么什么月神的纸牌知道吗？没有泡水，是被我拆啦！我把它们折…喂！喂？”

罗辑一脸不爽，“他挂了。”可是罗辑还没有消气。他把手机重重的摔在沙发上。与此同时他意识到，完了！罗辑心里一凉，全完了！他在江岸明的朋友中这么一通操作，以后都不用见人了。

他完全不敢看江岸明此时的脸。

“哎呀，你松开！”罗辑使劲甩了甩被江岸明握着的手腕。

江岸明茫然得摇了摇头，他四处摸索了一会儿，在口袋里掏出一盒烟。他看了看罗辑，还是把烟放在一边。

“你松开，我不会走的。”罗辑冷着脸说。

刚才听到季林的话，他想的第一件事是要重新找个律师。

季林帮他，他一直珍惜着他的好意来着，如果他的好意有这样的一层意思，那么他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坦然接受的。

“你刚刚是不是心里很爽啊？这样被人表白了。”

“我是很高兴，你刚才那么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