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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许双宁小心地把包着的纸展开，一张他和秦屿舟的合照映入了他的眼帘。

照片正是周五那天颁奖时拍的。

只是其他人全被秦屿舟截掉了，画面里只剩他和许双宁两个人。

秦屿舟的头亲昵地往许双宁那边歪着，面上笑得很明朗。他手里拿着奖牌，整个人散发着少年人干净纯然的意气风发，英气又迷人，一看就是校园里的风云人物。

相比之下，旁边的许双宁就显得有些拘谨。他站得很端正，腰挺得很直。许双宁的面色还带着才被秦屿舟调戏过后的薄红，而那抹淡红又为许双宁多添了三分神采。他五官精致，皮肤白皙，又唇红齿白的，粉着一张小脸淡淡一笑，在秦屿舟这么亮眼的人物身旁，不仅不逊色，甚至还把秦屿舟的风采盖了过去。

明明看起来像是两个世界的人，可站在一起又那么相配。

仿佛天生就该站在一起。

谁都分不开。

照片被秦屿舟找了个原木色的相框裱了起来，他凑过去和许双宁一起看，欣赏了一会儿，才在愣神的许双宁耳边小声赞美道：“双宁老师，您真好看。”

许双宁被他弄得耳根一麻，手下意识就推了秦屿舟一把。他一手拿着相框，一手抓起秦屿舟的手就往外走，离开办公室前还不忘小心翼翼地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等两个人独处，许双宁又更慌了。他掩饰性地抿了抿唇，脸又不听话地发起了烫：“你，你哪来的照片？”

“找帮忙拍照的同学要的。”秦屿舟眼里求表扬的意味很重，要是有尾巴大概已经摇成小风扇了，“好不好看？您喜不喜欢？”

当然喜欢。可许双宁不能说。因为被截出来的是两个人。

他们之间分明什么都没有，可单截出来之后，照片里的两个人看起来却异常地暧昧。秦屿舟亲昵的小动作蹊跷，许双宁面上泛着的羞意也蹊跷。乍一看，倒像他俩拍照前才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还没缓过来，就被人拎去拍照了。

......最要命的是，事实似乎也差不了多少。

要是李家滨没撞秦屿舟就好了。李家滨若是没撞秦屿舟那一下，后面哪来那么多解释不清的屁事。

许双宁恨得脑袋冒烟儿，好一个自私自利的李家滨，为了区区一个没什么用的金牌，全然不顾别人的死活。

“我......”许双宁边恨边无助地吐着单字，几秒后，又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照片，才缓缓憋出一句，“你是不是帮我修图了？”

“没有。”秦屿舟没控制住自己躁动的指尖，他鬼使神差地伸手捏了捏许双宁泛红的耳垂，滑嫩微烫的触感让秦屿舟的心也变得很软。他在许双宁要生气前快速地收回了手，他温柔地看着许双宁，声音低沉而深情，像是爱许双宁爱得不行了，“不过我让别人帮我修了修。因为如果不修的话，看起来很配不上你。”

秦屿舟垂着眼，微微俯身，在许双宁耳侧话外有话地叹息：“我很想，有资格站在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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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双宁被秦屿舟的低语弄得脸红心跳的，还没来得及抬手推开秦屿舟，秦屿舟就乖乖地站直了。

他一收和许双宁在一起时的侵略与攻击性，径直望向许双宁身后，而后露出了一个专属于好学生的无害笑容：“老江下午好。”

“秦屿舟？”老江疑惑的声音从许双宁背后传来，“现在才两点不到，你怎么来这么早？”

许双宁听到老江的声音愣了一下，也来不及跟秦屿舟计较了，他忙转过身，礼貌地跟老江问好：“江老师。”

“双宁也起来啦？”老江慈爱地点了点头，片刻后又面色一黑，硬梆梆地冷起了脸，佯装生气般瞪着秦屿舟，“是不是这臭小子来吵你午休？”

“我没有！”秦屿舟一脸委屈地反驳，“我一直在门口等着，等双宁老师睡醒了我才到办公室跟他说话的。绝对绝对没吵。”

“是吗？”老江半信不信地上下打量了秦屿舟几秒，又问，“你来那么早干嘛？学校的起床铃应该还没响吧？”

“来找双宁老师问问题。”秦屿舟表现得非常好学，“我中午写了一套题，错了好多，答案看不懂，中午睡也睡不好，所以干脆早早就来了。”

“英语啊。”老江闻言倒是眼前一亮，“那你多写点，多问问。知道吗？多写多问成绩才会提高。”

“知道。”秦屿舟重重点头，顿了顿，又接着说，“我还来给双宁老师送照片。老江你看看，怎么样？”

许双宁双眼倏地睁大了，他难以置信地看着秦屿舟，不知道这臭小子葫芦里又卖的什么药。秦屿舟却若无其事地对他笑了笑，而后从许双宁的手里取过照片递给老江看。

“什么照片啊？”老江好奇地探头过去看，“运动会的？”

秦屿舟点头：“是啊。怎么样？不错吧？”

“拍得好啊。都是帅哥，怎么拍都好看。”老江盯着照片看，满脸慈爱，片刻后又不解地皱了皱眉 ，疑惑道，“但为什么只有你们两个人啊？你自己重新弄过了？”

“那不然呢？”秦屿舟理直气壮地伸出手，给老江看他掌心的白纱布，“他害我受伤，我留着他干嘛。”

“也是。随你吧。”老江了然，又笑了，“而且两个人也不错。拍得真好。你有心了。”老江说完，又抬头去找许双宁，“双宁呢？喜欢吗？”

许双宁哪儿好意思说不喜欢啊，只能一面笑着，一面又把照片从老江手里接了回来，道：“挺喜欢的。”

“喜欢就好好收着吧。”老江笑道，“这么有心的秦屿舟也挺难见着的，我带他带了一年多了，也就见过这么一回。好了，你们学习去吧，我等会儿还要去备备课，时间要来不及了，就不和你们聊了。走了啊。”

老江一走，许双宁就开始找秦屿舟算账了：“你到底想干嘛啊，秦屿舟。”

明明是有些生气的质问，但因为许双宁刻意压低了声音，清冷的声线被压得有些沙哑，秦屿舟听在耳里，只觉得许双宁在同他软绵绵地撒娇。

可爱得要了命了。

“想借老江的口问问您到底喜不喜欢这张照片。”秦屿舟也不知道许双宁问的哪个问题，只能默认他在问自己为什么要和老江说他要送许双宁双人照片，“怕您不想收这张我准备了好久的照片。但老江要是知道我给您送了照片，您再不想收，也得收了。”

“你，你......”许双宁被他唬得一时语塞，说话都结巴了，他拧着漂亮的眉，“你小小年纪，怎么心机这么深。”

“这不叫心机深吧。”秦屿舟笑得很俊朗，话语间尽是被夸赞后的洋洋得意，“这应该叫，有勇有谋。”

许双宁：“......”

“不说这个了。”秦屿舟看许双宁又要生气了，立马识趣地转移了话题，“我今天中午真的做了很多练习，也错了很多，我回教室拿练习册过来，双宁老师您给我讲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