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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秦屿舟的身后。
操场中央站着二三十个即将比赛的运动员,男生女生都有,个个都紧张地在做热身活动。唯独秦屿舟傻愣愣地站着,心不在焉地探着脑袋东张西望。
陆沉走过去,用跟许双宁打招呼的方式,又拍了拍秦屿舟的肩膀,暧昧不清地在秦屿舟耳边轻声说:“别瞎看了。双宁老师在这儿。”
秦屿舟猛地回过头,恰好对上了许双宁小鹿般明亮透澈的眼。
陆沉嘿嘿一笑,恢复了正常音量,接着道:“我和双宁老师在终点等着你!你好好跑,用力跑,能跑多快跑多快!别给我们二班丢脸了!知道没有!”
秦屿舟侧过脸,用手肘撞了一下陆沉的胸膛,道:“知道了。”
“知道什么就知道?”许双宁往前走了一步,皱着眉道,“安全第一,比赛第二。保护好自己。”
初秋清晨的阳光很软,柔和得没有一丝攻击力。许双宁迎着阳光站着,白皙精致的面颊与黑亮的发被均匀的淡金色填满与勾勒。光线很足,许双宁又离他不远,足以让秦屿舟清楚地看到许双宁脸颊上绵软的细小绒毛。像小兔子肚皮上雪白的软毛,诱人得让秦屿舟的指尖开始脱离主人脑子里伦理观的掌控而变得蠢蠢欲动。
秦屿舟的喉结不自知地一滚,他望着许双宁在阳光下变成淡琥珀色的眼,问:“那要是不保护好呢?”
许双宁似是早就想好了应对的答语,话语间有着说不出些的稚气与傲娇,他说:“那就一分都不给你加,跑第一名都不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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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跑道上的秦屿舟前所未有地紧张。一百米说长不长,但要说短,确实也不短。明明在往常的秦屿舟眼里压根算不上什么的距离,但站在起点位置的秦屿舟却怎么也看不清在终点等待自己的许双宁。
他现在是什么样的表情呢?在注视着自己吗?他也同自己一样紧张吗?好看的眉头有没有皱起来?等会儿,他应该会为自己加油吧?......
“预备备——”
一声准备的口号强势地扯开了秦屿舟的思绪,他稳住了自己的情绪,熟练地弓起背,做好了起跑的准备姿势。
"砰!"
真正跑起来的时候,耳边的加油声全和呼呼的风声搅合在了一块儿,就像绿豆同红豆混在了一起,分不清什么跟什么。
秦屿舟模模糊糊地听到有人在喊他的名字,可他并不在乎。他满脑子都是快一点,再快一点。因为再快一些的话,他就能早点看清楚许双宁的脸,更早地听清他给自己的加油声。
秦屿舟领先了,不过十秒左右的事情,他冲过了终点,停下脚步的前一刻,他看到许双宁欢呼着跳了起来。
秦屿舟便也跟着笑了。
只是看到许双宁笑的喜悦,远胜于,跑了第一的喜悦。
陆沉冲过来,激动地撞了撞秦屿舟右边的肩膀:"真有你的老秦!跟箭儿一样,咻地一声就冲过来了!帅呆了!"
秦屿舟却没理会他,只看向仍笑意盈盈的许双宁,邀功领奖似的昂着脑袋:"双宁老师,加分吗?"
"加。"许双宁被他意气风发的模样感染了,"加两分,决赛赢了还给你加。"
秦屿舟的眉很英气,面部轮廓硬朗分明,面无表情地看着你的时候,很容易让人心里发毛。可此刻听了许双宁的话后,秦屿舟的眼睛却亮汪汪的,显出了点和他这张脸多少有些不太匹配的可爱和期待来:"那决赛赢了加多少?"
许双宁微一沉思,道:"再加三分吧。"
秦屿舟正要嫌少,就听到陆沉发出一声哀嚎:"秦屿舟!你给别人一点活路吧!我们还玩不玩了这个游戏!就你搞垄断了!"
秦屿舟神色一收,颇为不屑地看着陆沉:"这是我自己努力得来的分数,有什么问题。你自己不争取还不许别人积极争取么?"
陆沉梗着脖子:"你稍微手下留情一点不行吗!"
秦屿舟一脸不解:"当然不行。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陆沉深吸了一口气,才说,"那当然是为了维护同学之间的绝美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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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屿舟无所谓地把手一摊:"可是我不是很需要这种绝美友情。但,"秦屿舟一顿,又侧过头直勾勾地看进站在一旁看戏的许双宁如水的眸子里,声音沉了下来,听起来很是真诚,"我只需要双宁老师的第一名。"
许双宁的笑登时被秦屿舟的一记直球给打僵了,他“啊...”了一声,目光慌乱地往四周瞎瞟了好几下,才硬着头皮迎上秦屿舟纯粹坦诚的目光,开口后才发现自己的喉头发紧:"那你......好好保持。我,我先去那边看看比赛,你休息休息,好好准备下午的比赛,我下午再去看你跑一千米。"
秦屿舟才不去休息呢。
就说话的这么一会儿,他已经缓过来了。
于是秦屿舟就跟屁虫似的明目张胆地追着许双宁瞎逛,许双宁走哪儿他跟哪儿,还有一搭没一搭地跟许双宁说话,狗腿得陆沉都看不下去早早跑路了。
许双宁一开始被秦屿舟跟着多少有些不自在,好在秦屿舟终于不再对他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胡话,只是跟着他,像只被许双宁投喂过一两次火腿肠的流浪小狗,摇着小尾巴时刻准备着要随他回家。
“老师你看那个穿黑衣服的女生,"他们停在跳远的赛区,秦屿舟站在许双宁身后,微垂着头,贴着许双宁的耳根,姿态不雅却一本正经地给许双宁介绍选手,"她跳远很牛的,每年跳远比赛都是她第一,而且每次都破纪录。大家都说她以后搞不好会进国家队。"
"是吗?"许双宁的注意力全被秦屿舟给拖走了。近距离的低语让他的指尖都跟着发麻,许双宁本想不动声色地往后躲一躲,把两人的距离拉开一些,结果退了不到半步,就结结实实地撞进了秦屿舟温热的怀抱里。
秦屿舟那个混蛋还以为他要摔,下意识地就揽住了他的腰,要扶他。
许双宁慌得脚下一乱,手足无措间还踩了秦屿舟一脚,但他心里乱得跟好几盒缠在一块儿的毛线球似的,有种被少年人逗着玩的恼羞成怒,他回过头自以为很凶实则毫无什么威慑力地瞪了秦屿舟一眼,恶人先告状:"你,你离我这么近干嘛!"
"我没有,我就是想凑近点看别人比赛。"秦屿舟立马把双手举起来,看着无辜极了,"您别误会。"
许双宁明知道这兔崽子是扮猪吃老虎,却又无可奈何,只能自己干生气。他深呼吸了好几次,才道:"算了,我不看了,你自己看吧。"
说完转身就要走。但许双宁身上像扯了根线在秦屿舟身上似的,许双宁一动,秦屿舟也不自觉地跟着走:"老师去哪儿?"
许双宁头也不回:"吃饭去,你别跟着我了!"
秦屿舟却恍若未闻。他没再说话,却在许双宁看不见的背后,露出了一个得逞后狡黠的笑。
他快步跟上去,直到许双宁走进了教师饭堂,他才装模装样地"噢"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