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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天一早,许立秋是被奶奶的敲门声叫醒的,他醒来发现自己被裹成了蚕茧,被窝里暖和舒适,但床上却不见许寒的声音。
许立秋迷迷糊糊地下床给奶奶开门,开口就是:“奶奶,小寒去哪了?”
“小寒一大早就出门了,不知道干嘛去了,你快点起床洗漱下楼吃早饭啊。”
“知道啦。”
许立秋抹了一把脸,哑着嗓子跟守在他卧室前的两只狗崽打招呼,随后换上毛衣和牛仔裤洗脸刷牙。
等到他都快把早餐都吃完了才见许寒踏进家门,许寒的肩头落了洁白的雪,头发上也有一些,踏进书店的那一刻浑身上下都冒着冷气,他一手扯着自己的大衣,小心谨慎地护住藏在里面的东西。
许立秋喝了口豆浆,问他:“你去哪里啦,我早晨起床都没看见你,衣服里的是什么?”
许寒神秘地朝他笑,捂着自己的大衣做出耍酷的太空步,轻轻快快的模样像跳着一支圆舞曲,更别提他嘴里还哼着一首复古的情歌。
见许立秋好奇地望着他,许寒绕到他身边,终于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了他一大早就去取的好东西——一束开得烈焰的玫瑰花。
粉色的玫瑰花瓣还带着些露水,沁人心脾的香味萦绕在鼻尖,周围点缀了几株白色的满天星,更是将那九十九朵玫瑰花衬得浪漫美丽。
许寒把花送到许立秋的怀里:“早就想送你花了,昨天晚上联系了花店让我今早去取,特地选的九十九朵,怎么样,喜不喜欢?”
许立秋抱着满怀的玫瑰,害羞和幸福分半,他脸上弥漫着和玫瑰一样可爱的绯红,一时间分不清到底是花美还是他美,这是他人生中收到的第一束玫瑰花,而那个给他买花的少年正满怀期待地等着他回答。
“好喜欢!”
许立秋笑出声,夸张地把脸埋进花朵里狠狠嗅了嗅,满鼻子都是玫瑰花的清香味:“谢谢小寒~”
“你喜欢就好,哥哥和花真是般配,看得我都嫉妒了。”
许寒拧着眉打量了会儿抱着玫瑰不撒手的许立秋,飞天而来的醋意涌上心头,他又趁许立秋不备之时把花拿走,自己则钻进了许立秋的怀抱里,嚷嚷着往哥哥的胸前蹭来蹭去。
许立秋看着拱着脑袋的许寒,像是在看一只大狗狗,宠溺地用手环住许寒的肩膀,在他耳边直笑:“小寒好可爱,连玫瑰花的醋也要吃,你是小醋王吗?”
“我就是,”许寒闷闷地回答:“哥哥和我才是最般配的,除了我以外,任何人也不行,任何花也不行。”
“我本来就和你最般配呀,”许立秋笑出一排小白牙:“我们是天生一对!”
买来的花被奶奶插进花瓶摆在了客厅的茶几上,许立秋每天拖地时都能看见那一束盛开的无比鲜艳的玫瑰花,后来还忍不住拿出手机和花自拍了几张,被许寒发现后又红着脸看许寒将他和花的自拍设置成了新的屏保。
本着炫耀的心情,许寒再次把这张自拍发送给了杜子明,刚发出去不过三秒又迅速撤回,引来那边的杜子明发给他三个黑人问号。
许寒努努嘴,开玩笑,这么漂亮的许立秋怎么能让别人看见。
许寒:「发错人了。」
杜子明:「噢噢噢,那你寒假作业写完了没?借我抄抄,我不想写。」
许寒:「没,写完再给你,还剩一本。」
杜子明:「得嘞!还有,我哥他们下周末晚上要去户外露天烧烤,他让我问你去不去。」
许寒思索了一会儿,瞄了一眼正在看店的许立秋,远远地问:“哥,你想不想出去玩啊?”
“去哪玩呀?”许立秋问。
“露天烧烤,摩托车俱乐部的人办的,你想去吗?”
许立秋两手撑着下巴,一双眼睛明亮又清澈:“如果去了会看见你开摩托车吗?”
“当然,不出意外就是开摩托车去,吃完后还会去训练场地开几圈。”
“那我去!”
许寒见他明媚的笑脸瞬间心房缓缓塌陷,他答应着:“好,那我就和杜子明说,咱俩一起去。”
他和杜子明说了带许立秋一起的消息,杜子明很快就回了个“OK”的表情包,还嘱咐他们什么都不需要带,只要人到场就可以了,其他东西俱乐部的人都会准备好,他们只需要敞开肚皮吃。
许寒和许立秋都没有经历过露天烧烤,因此对即将到来的出行十分兴奋,许立秋更是难掩兴奋的心情,因为他终于能够亲眼看见许寒开摩托车的样子,这是他期待了很久的事情。
出发当天许寒给他套了好几层衣服,把许立秋闷的都喘不上气,他坐在床上拒绝道:“够了,真的够了,不要再拿衣服来了。”
“开车会冷的,晚上气温又低,而且你又怕冷,不多穿几件怎么行,大不了到了之后再脱几件。”
许立秋没办法,只得乖乖听话,最后被许寒牵出门时已经变成了一只小企鹅,两只手张在身侧,身体圆滚滚的,头上还带着一个毛绒帽,围巾更是围到了眼睛下方,整个人走起路来一晃一晃的。
许寒忍着笑把摩托车开到家门口,扶着这只小企鹅上了车,又艰难地将小企鹅的手环在自己的腰间:“抱紧一点,头盔也戴好,我们出发了!”
“嗡——”的一声,摩托车在冰雪消融的道路上开拓出一条嚣张的痕迹,带着骑在上面的一个皮衣少年和一只过冬的小企鹅远去。
户外露营的地方选在了一片山林的脚下,他们到达的时候俱乐部的人已经支好了烧烤的用具,杜子明正在帮忙搭着帐篷,远远看见许寒,他兴奋地朝他们招手:“许寒!立秋学长!”
许寒把车停到一边,牵着许立秋走到营地旁,向俱乐部的人介绍着许立秋,语气之间是掩不住的骄傲:“这是我哥许立秋,A大高材生,人比较害羞,第一次来还请大家多照顾。”
大家互相递了个眼神,不约而同地认出来这就是许寒手机屏保上的人,于是亲切地和许立秋打招呼,同他说一些许寒在俱乐部的趣事,气氛没到几分钟就热络起来。
他们分着工烤肉、搭帐篷,不过搭好两顶帐篷的功夫就已经烤好了一盘美味菜品,许寒挑了根牛肉串,放在嘴边吹了几口,再小心地送到许立秋嘴边:“慢一点,小心烫。”
许立秋龇着小白牙咬掉竹签上的牛肉,果然被烫的龇牙咧嘴,嚼了好多下才咽下,随后比了个赞:“好好吃!我还要吃。”
“那我再给你烤一点儿,你去帐篷里坐着就行,外面太冷了。”
“我不要,我跟你一起。”
“听话,到里面去,万一冻到了怎么办?”
“我已经穿的很多了,”小企鹅许立秋偷偷地把手放进许寒的口袋,低声道:“而且我就想和你在一起。”
猝不及防被撩了一把的许寒耳根渐渐变红,他咳了几声掩饰少见的害羞,大方道:“成,那你就跟我在一起,正好我烤一串你就吃一串。”
许立秋满意了,乖巧地站在许寒旁边等着他给他烤肉,许寒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