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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生不能参加运动会,何况像学长这么优秀的人,肯定是老师的重点看护对象,哪有那么容易跑出来啊,哈哈!”
杜子明像个跟屁虫般跟在许寒身后,看这位毫无成功喜悦的第一名机械般地回应各种祝贺他的话,只能在心里祈祷许立秋可一定要来啊,不然许寒的阎王爷属性就要爆发了。
迎面跑来一个他们班的文艺委员陈鹿,扎着双马尾,长着初恋脸,是杜子明暗恋的女神,可惜女神总是对许寒明送秋波。
“许寒,你好厉害啊!我刚刚给你买了红豆奶茶,你快喝吧!”
陈鹿把热乎乎的红豆奶茶递给许寒,想讨一下男神欢心,毕竟红豆奶茶是刚出的新口味,她在学校的小卖铺等了好久才等到老板进了新货,刚一到手就马不停蹄地拿来给许寒送殷勤了。
“不用,谢谢。”
许寒看了一眼她手中的奶茶就立刻别开目光,刚准备离开时却忽然想起了什么,硬生生又转向陈鹿,问:“这是新出的口味吗?”
被男神搭话的陈鹿一瞬间紧张起来,害羞地回答:“是、是的!我是全校第一个买到的!小卖铺就有卖的,你…要不要尝一下啊?”
“不了。”
许寒得到他想要的信息,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留在原地的陈鹿受到了巨大的打击,悲伤地捧着自己的奶茶打算自己解决,站在一旁的杜子明尴尬地咳了几声欲盖弥彰:“陈鹿,要不我替你解决了吧?你看,浪费多不好。”
陈鹿朝他翻了个白眼:“我自己有嘴!”
高三的教学楼异常安静,这是在进行半个月一次的段考。
许寒手里拿着刚刚去小卖铺买的红豆奶茶,坐在高三教学楼门口的长凳上,稍微一偏头就可以看见第一间教室里,坐在靠窗位置上奋笔疾书的许立秋。
果然,是因为在考试才没来看自己比赛的。
许立秋今年高三了,升学压力大,学习紧张地很,挑灯夜战是常有的事,休息的时间不多,加上他自己又非常上进,许寒叫他劳逸结合他也只是嘴上嗯嗯应着,动作上却又翻开自己的历史笔记。
运动会开始前一天,许寒想让许立秋来看自己比赛,一方面是为了让许立秋从题海中脱离那么一时半会儿,一方面也是为了自己隐秘的心思。许立秋答应了,可是到现在也没见到他人。
许寒抠着手中红豆奶茶的包装袋,凝视着教室里许立秋的侧脸。
许立秋今年十八岁,五官长开了,比女孩子还要耐看,美而不娘,既有美人秾丽的明艳又有男孩儿独有的少年感,好看的惊心动魄,摄人心魂。加上他永远轻盈纤细的身材和温柔善良的气质,让他在一群死气沉沉的高三生中显得格格不入。
许寒觉得,十八岁的许立秋不像是个要高考的学生,反而像个来人间施舍爱和希望的神。
有这样的哥哥是一种幸福,也是一种煎熬,你知道他对你最不同,永远把你摆在心里的第一,可他又对所有人都那么温和可亲,对每一个陌生人都抱有善意,因此停留在他身上的目光越来越多。许寒控制不了这些人觊觎的眼神,也控制不了自己这几年对许立秋愈发复杂的感情。
教室里的许立秋写完最后一个字,连检查都顾不上,就把自己的试卷提前交给了老师,然后匆匆离开教室。
许寒随意地靠在长凳上,明亮的眼睛从许立秋身上移开,转而望向对面的小池塘,心里滴滴答答数着拍子。
五、四、三、二、一。
“小寒!——”
许立秋的声音从左侧传来,他分明已经渡过了变声期,但声音还是那么清脆透亮,像会唱歌的百灵鸟,婉转动听。
“抱歉啊,卷子有点难,我刚刚写完,”许立秋跑到弟弟前面,着急地问:“你比完了吗?三场都结束了吗?”
“没有啊,”已经比许立秋高出半个头的许寒低头看着许立秋,一边用目光数着他浓密的睫毛,一边开口:“还有一场,要是这一场你再不来,我就不比了。”
“真的?那太好了,什么时候开始?我去哪里给你加油?”
许立秋还是和小时候一样,不管遇上什么事,永远都保持着好脾气,总能把无限的活力输送给每一个焦躁和烦闷的人。此刻因为哥哥错过自己两场比赛稍许有些烦躁的许寒就被他温柔地安抚着,心里的不愉快一哄而散。
“还有一个小时,不着急,”许寒把手里的红豆奶茶递给他:“给你买的,泡了喝吧。”
“哇!怎么是红豆味的,新口味啊,你喝了没,你先喝。”
“给你的,哪来那么多话,”许寒仗着身高优势把许立秋揽进怀里,同时薅了一把他哥的头发,嬉皮笑脸:“也就你喜欢喝奶茶,多大人了,还喝这种甜不拉几的东西。”
“喂,你最近很嚣张啊,怎么跟我说话呢?我是你哥诶!”
“是是是,我错了,哥——哥——”
捧着一杯热乎的红豆奶茶,许寒把许立秋带到了自己班级的大本营。班里大部分同学都不安分,满操场乱跑,班主任逮也逮不住,只能抓几个比较听话的同学在大本营坐着摆摆样子,自己也去和其他老师吹牛去了。
许寒拉着许立秋坐在看台最后一排,见他小口抿着还冒着热气的奶茶,每次都被烫的龇牙咧嘴的表情觉得好笑,说:“哥,没人抢你的,我专门买来给你喝的,你慢点。”
“我是觉得太冷了,你不冷吗?喝点热的可以暖和点。”
“冷你还穿这么少?”许寒看了一眼许立秋今天的穿着,蓝白校服里只有一件薄薄的白衬衫,看起来清瘦的很:“天天叫我穿秋衣,你自己穿了没啊?”
“穿了的穿了的!”许立秋从袖口拽出一节米色的秋衣边边:“我两个星期前就穿上了,我怕冷你又不是不知道。”
许寒沉默几秒,最终还是脱下了自己的校服外套,一把披到了许立秋的肩上,等许立秋略带疑惑的眼神看过来后,他才解释说:“怕你感冒。”
许立秋弯了眼睛,乖乖巧巧地把大了一号的校服套在了身上,许寒的身体一向是暖和的,像个小火炉,连带着他的校服也比许立秋的有温度,穿上身明显感觉暖和不少。
“许寒!你项目提前开始了!诶?学长也在啊!”
有声音从远处传来,是杜子明来叫许寒去一千米检录处检录。杜子明看见坐在许寒旁边的许立秋,心里顿时轻松不少,他生怕许立秋错过许寒的最后一场比赛,如果许立秋真的没来看,许寒肯定会扔下号码牌就走,说不比就不比。
“你好呀,杜同学。”许立秋笑眯眯地打招呼:“你是来叫小寒去比赛的吗?”
“是的是的,他的最后一个项目已经在检录了,那边裁判老师没喊到他人,我就过来找了。”
“那小寒你赶紧去检录,我和杜同学在弯道那儿等你吧,我给你喊加油!”
“那个,学长,”杜子明不自在地挠挠自己的头发,斟酌着说:“要不你就在这坐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