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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百遍。

“好了吗?”伊淼抬头问,他明明感觉藤蔓已经抽了出来,但符益谦好像还干看着他。符益谦放下手,没继续拉着他。伊淼觉得手腕上空荡荡,他追上符益谦,拍了下他的肩膀,“别转移话题诶!”

符益谦轻笑了一下,“高中的围墙也有一排蔷薇,春天开花的时候觉得好看,多注意了一眼。”

伊淼放下手,跳了两步,直觉符益谦在糊弄自己,“月季不好看吗?你都不注意。”

符益谦只是笑,不回应,转移话题,“明天去吃小笼包吗?”

“我在家都不怎么吃诶,”伊淼被吸引注意,“但被你说的想吃小笼包了!冲,明天下午没课,中午去吃。”

“好,”符益谦走到内侧,“我听说小笼包那家店还做松鼠桂鱼。吃吗?”

“吃!”

等到伊淼快要睡着,意识模糊时才想起今天的蔷薇花话题还没得到答案,但下一刻已经昏睡过去。

伊淼一直不知道符益谦当时想到的场景是,在高二那年暮春的一天下午,那天运动会早放学,他俩在夕阳时走在学校外的围墙旁。蔷薇花烂漫任性地开得满满当当,争着要在视觉嗅觉上占领最鲜明的角色。伊淼一身白色校服,手舞足蹈地说着今天运动会上的趣事。东摇西晃,头发被藤蔓缠住。他护着头,眼睛黑亮亮,慌慌张张地唤符益谦来帮忙。

符益谦早习惯跳脱的伊淼惹是生非,见怪不怪地走近,帮调皮鬼理头发。高二的伊淼比符益谦矮一个头,这是伊淼一直难以释怀的一点。现在他们靠的近,伊淼就像在他怀里。符益谦的视线里伊淼的脸庞清亮,背景板是遮天蔽日的蔷薇花。符益谦的心蓦地被花香撞个满怀,在那一刻,他仿佛抱着一园春色,满架蔷薇。

一个快一米九的大男生最喜欢的花是少女浪漫的蔷薇,这是他从未透露的秘密。

伊淼之后再没有在网上交友,他的现实生活过得充实。平常和符益谦上课,课后去大一开学就加入的街舞社练习,周末做做作业,天气好就在京城的小胡同里走走。他也不再想找对象这事儿,他在练街舞的时候认识几个和他一样性取向的男生,可最后都处成了好朋友。随遇则安,过得安闲自在。

刚进入大三,街舞社准备大学生团体街舞比赛,他为此忙了快一个月。这天晚上比赛结束,他们队成功拿到第二名的成绩。折腾来折腾去,已经是凌晨一点。

伊淼接到符益谦打来的电话。

符益谦的声音清醒,显然一直没睡。伊淼从人群中走出去,蹲在路灯旁和符益谦说话。

“结束啦,第二。他们还想换个场子喝酒。”伊淼望着前面嘻嘻哈哈的同学,打了个哈欠。

另一边站在楼道的符益谦蹙眉,“不早了,你想回来吗?”

伊淼最近常常因为练舞熬夜,精神状态不比平常,再熬个大夜身子有点撑不住。

伊淼感受了一下/身体状态,缓慢地直起身子,紧了紧身上的黑色长外套,声音慵懒,快睡着一般地回应:“那·····回吧。”

符益谦回到宿舍,披上外套,向楼下走,“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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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淼慢慢悠悠地跟在因为得奖而兴奋的团队后头,端着手听他们闲聊,一边耳朵进一边耳朵出。

等到一个空旷的红绿灯,他听到熟悉的声音。

伊淼转过身子,在昏暗的街道上看见穿黑色外套,身形颀长的符益谦。伊淼回过头,和朋友说了声先走。他们看到不远处慢慢走过来的符益谦,起哄:“哦~关系好好呀~”

伊淼摆摆手,懒得解释,快走几步来到符益谦面前。符益谦看到伊淼摆动的外套,脸色不虞,“好好穿衣服。”说着,他把伊淼的衣服拉链拉上,无意看见他外套里黑色短款上衣,是他们的演出服,上衣太短,露出伊淼白嫩的腰。符益谦手上的动作一顿,眼光转向一旁,然后将拉链拉到顶上,拍了一下伊淼的肩膀,“十月了,天气冷,注意点。”

“好哦,好哦。”伊淼跟没骨头似的瘫在符益谦身上,“快回家。”

符益谦低头在手机上打车。伊淼现在困得下一秒可以倒地就睡,他盯着符益谦的侧脸,也看不清,只觉得他的脸是亮堂堂的一块。他戳了戳符益谦的脸,不讲理地抱怨着:“你怎么不早点来?等了好久。”

符益谦捉住他到处乱点的手,冰冰凉的,自己的手将他的手完全包裹着,塞进暖和的大衣口袋里。才无奈地回答:“我先前问你要地址,你一直不回我。”

伊淼靠在符益谦的肩上,再次打了个哈欠,“好吧,那不怪你啦。是我不看手机的错。”

伊淼的头点啊点,险些从符益谦的肩膀上掉下去。符益谦瞟了一眼屏幕,虽然打的专车,但还要十多分钟车才到这儿。他干脆把站不稳的伊淼搬到自己面前,将他拉进怀里,这样伊淼就不会乱动了。

伊淼埋在符益谦的胸前,的确如料想的乖乖不动。符益谦盯着地图上慢慢驶来的小车图标,也没有说话。

过了几分钟,伊淼突然问了一句。符益谦没听清楚,嗯了一声。

伊淼抬起头,下巴抵在符益谦锁骨那,眼睛都快睁不开,重复刚才的话:“符益谦,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伊淼本来就不容易长肉,在家稍微囤了点,回学校这一两个月不停训练,脸颊上的肉又掉了。眼圈旁还画着夸张的眼线,显得他更加憔悴。符益谦没太在意这个问题,回答简单的两个字:“没有。”

“那你就没欲/望吗?”伊淼追问道,“就是······你懂的。”

符益谦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他刚想回答,前阵子看伊淼练舞的一个画面冲出来。伊淼那天也穿着黑色短T,他自信张扬地站在镜子前,最后收尾的动作是:双脚岔开,手臂上举,臀/部扭了饱满的一圈,露出的精瘦腰身展现流畅的线条。符益谦那天是有点奇怪的,晚上游泳多游了一个小时。

他很快将这个画面甩出去,自然地说:“没有。”

伊淼听清连续两个无情的“没有”,它们多像入秋的京城不给准备就降温的天气。可他的怀抱又那么温暖。伊淼猛吸一口气,把秋夜的冷风全部吸进肺里,如小刀刮着他的肺叶。他一直过得快乐,家庭幸福,父母宠爱,学业压力不大,朋友也多,生活丰富,似乎只要是他想要的,他都能拥有。如果不行的话,向父母撒撒娇,都能得到。

可符益谦不一样,伊淼可以和符益谦一起成长,符益谦可以照顾他,但符益谦不会爱他。

伊淼又不愿缠着他要,更不能流着泪求着他。符益谦已经给他很多,包容他的小脾气,照顾有的时候不太爱惜身体的自己。

但他就是好委屈。

符益谦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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