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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注定没有结果的爱恋,一场自怜自哀的独角戏,在展现给唯一的观众后,没有分毫遗憾地落下帷幕。舞台上独自练习数年的演员,平和地望着帷幕,一寸寸落下,遮住偌大剧场中央,独一个与他对视的观众。这场话剧唯一的目的,只有一个,将内核传达给观众。观众是讨厌,怨恨,或者流泪,都不重要。演员的使命完成,他已没有愧疚与不甘地奔赴另一场鲜活的话剧。

我松开紧握被褥的手,如释重负,平静地笑了,“以前非常喜欢过。”其中的“非常喜欢”到底为何,已失去一一道来的必要。

A的肩膀颤抖着,他宽大的手掌搭在我的肩上,和过去一样,有力温暖。但这次一向稳健的他颤动着,好像承受不住漫长数年的回忆。他缓缓地说,“我······”

等了好久,也没听到完整的句子。不知道他想说什么,我心里卑劣地揣测,他难道也喜欢过我吗,现在才意识到喜欢过我吗。我内心苦笑,这不重要,他也不需要说出来。

我的另一只手附上他的手背,却觉得湿漉漉的。摊开一看,竟然全是苦涩的药膏。原来是刚才情绪太激动,把手上的散瘀膏捏爆了。

在这个伤感的时刻,我居然做出如此滑稽的事情。我尴尬地收回手,抽了几张纸巾,擦干净自己的手,又拿起A的手,帮他擦手背。

方才,储存在脑子里语重心长的话,因为这出闹剧也不用再说。就让一切荒唐的结束吧,荒唐的感情只有荒唐的结局。

帮他擦手时,A向后躲了躲。果然还是会有点伤人呀,我将纸巾递给他,让他自己处理。他却又放回我手里,抬着亮亮的眼睛看着我,像只讨吃食的小狗,可怜兮兮的,“你帮我擦吧。”

“以后就不能再帮我擦了。”他补充道,“我也不能再帮你擦。”

我握着纸巾,低下头,刻意放慢速度帮他擦手。以后,我们就是真真正正的好兄弟。我的泪止不住,拼命往眼睛外面冒,但我不想流着泪给自己的好兄弟擦手,好丢脸呀。我咬紧牙关,死死克制住眼泪。

我细致地擦过他掌心的每一寸,直到淡黄色的膏药完全消失。

药味明显,刺鼻苦涩,我强颜欢笑道,“还有股药味,你等会儿去洗洗吧。”

A的手轻轻握住,我连忙把手抽走。他受伤地看着我,我在手心撕碎纸巾,手上满是药味。

过了片刻,他问我:“阿姨知道吗?”

又是个头疼的问题,我摇摇头,“打算再等等告诉她。”

“如果以后你要和阿姨说,我会让我妈帮你的。”他很真诚地说。

即使是现在这种情况,他仍然想着帮我,我由衷地感谢他。

坐了好久,我挪了挪身子。A眼神躲闪,犹豫地问:“你和XX在一起了吗?”

我想起还在外面等我的B,肯定地点头,并且补充道:“我很喜欢他,他对我也很好。”

“那···那就好。”他苦恼地抓了抓头发,快速说了句,“如果他欺负你的话,你要和我说。”

我想到B可怜的挨了一拳,真心地笑了,“你还是和他道个歉吧,他没有对不起我。”

他从书架上拿了本书,手用力捏着书脊,皮肤都泛白,最后看了我一眼,“好。我回来拿作业来着。快下课了,我先走了。”

我坐在床上目送着他推门离开。

过了一会儿,B才进来。他右脸肿着,看起来有点滑稽。我晃了晃纸巾里没有全样的散瘀膏,非常抱歉地问他:“你还有散瘀膏吗?”

我拿着一管新的散瘀膏,给坐在床边的B涂药。他脸上青了一块,为他温柔的脸上添了点匪气,像个和人斗殴失败的小混混。我心疼地吹了吹他的伤。

“怎么样?”他突兀地问了一句,但我们心知肚明问的是什么。

“都处理好了。”我笑着摸了摸他的伤口。

“嘶--”他咬了咬后牙,脸色不太好看,“他使了全力打的。”

我安抚地抱着他,给小猫顺毛一样。

他蹭了蹭我的脖子,向后仰着身子,同我对视。他的眼神温柔,像是什么都知道,只不过体贴的不说破。

温柔也是种力量,我被他的柔软包围着,卸下刚刚硬撑着的劲,放任被憋回去的泪如断线珍珠流下。

他轻柔地擦掉我流不尽地眼泪。我喘息着断断续续地说:“我们···我们还是···好兄弟。”

他一下一下地亲着我的嘴唇作为回应。

一百四十八楼(瞒骗者侯):呜呜呜,哭了哭了,po主的未来会好好的。

第24章

12/8 22:20

WXID123456: 虽说上次和A坦白自己的性取向后,我们都想让关系回到原先的状态。但我们间的氛围还是无法避免的微妙。

我们减少了不必要的肢体接触,他不会再揉我的头,我们也不会勾肩搭背一起走,总是保持着恰当的距离。

但是,直到我和AB一起上的统计学时,我又哭笑不得。我和B上一节课的教室在学校西边,而这节课又在学校的南门。两栋楼隔得很远,所以我们俩第二节课很难提前到教室占位置。而A统计学前没有其他课,一般都是他先到,帮我们两人占位置。

这次我和B匆匆忙忙跑到教室,看到A已经坐在教室里,左右两边各一个空位。我示意A换到靠墙的位置,但他并不愿意,非要我坐在最里面。B只能坐在A左手边的位置。我和B就这样被A分开了。

我本来还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但从余光看到A略显得逞的开心样,突然又明白了。他就是不想我和B坐在一起。

除了这节统计学,我们三个没有一起上的课,都是两两组队上课。

小孩,A真的像个小孩子,用这种拙劣的手法,短暂地分开我和B。可发现他的小心思后,我也没有生他的气。课后和B提起这件事,他无奈地笑了:“他应该担心我欺负你吧。”

过了几天,A偷偷问我,是不是D也知道我的性取向。我给了肯定的答复,这不是D有意泄露的。我在那次坦白后告诉D没必要再帮我隐藏,A已经知道了。D并不清楚我对A过往的感情,这事我永远也不会告诉她。D为我感到开心,因为她知道A是我最好的朋友,而性取向一直是我刻意隐瞒而不告诉他的唯一一件事。

A委屈巴巴地问我,为什么他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

我见他眼睛里没有一丝惭愧的神情,就明了他根本不记得那次足球场上他和队员们说的话。我自然有点难受,心里涨涨的,发酸发苦。A完全没有意识到,那句挫伤我的信心,扎在我心里的一根刺。我想怨他,可转念一想也没什么理由,这些都是作为单恋方注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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