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6


擦头发一边走到衣柜前拉开门,翻找出两件衣服递给我,“先穿我的。”

我很少穿深色衣服,换上黑色T恤之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竟然有一丝陌生。

推开浴室门,江沨正靠著书桌看向窗外,窗户被他拉开了两指宽的缝隙,外面的雷电声都挤进了屋子里。

他看到我出来关上窗说,“过来吹头发。”

走近后我看到他垂下的右手指尖夹着一根未点燃的烟,可能刚刚开窗就是想吸烟吧。

吹风机的风筒上还带着余温,我没打开吹风机而是问他:“哥,你能帮我吹吗?这儿没有镜子我看不见。”

江沨把指尖的烟随手放在桌子上,从我手里接过吹风机,又单手拉开椅子,“坐这儿。”

我绕过去,挤在他和椅子中间,面对着他坐下去。

在耳边轰鸣的风声里,我拿起他放在桌上没被点燃的烟轻含在嘴唇中间,不知道他刚刚有没有做这个动作,我觉得心跳的有点儿快。

含了一会儿我把烟放回原位,伸手环住他的腰,把脸贴在他的肚子上。

几乎瞬间就感受到腰腹的紧缩,但是他没有停下,直到头发吹干我才听到江沨的声音。

“怎么了?”

“哥,那个哈利波特的城堡怎么会在这儿。”

“一直都在这儿。”

隔了好大一会儿,我又问,“你以前说这个是送给我的生日礼物,还算数吗?”

“嗯。”

我听到雨水拍打窗户的声音,还有自己闷在他肚子上的声音,“哥,明天是我的生日。”

他一只手放在我的头上,轻轻地揉一下,“生日快乐。”

把头从他肚子上拿开,我抬起头自下而上地跟他对视,“你能不能明天再跟我说一遍。”

“好。”

“那我能不能现在提前许愿。”

“许吧。”

“你能帮我实现吗?”

江沨笑了一下,“许吧。”

我松开环在他腰上的手站起来,跟他挤在椅子和书桌的缝隙里,贴的很近。

“哥,你能抱抱我吗?”说完不等他回答就先自作主张地伸出胳膊,从他腋下穿过去,胳膊紧紧地攀在后背上,脸贴上颈窝。

过了许久,江沨的胳膊也环过我的臂膀。

我用力气收紧手臂,让我们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

我想离他再近一点,更近一点,却不得要领,只能混沌地蹭他的颈窝,小声地叫着哥哥。

“你是我一个人的哥哥。”我说,想了想补充上,“还有江浔。”

我又说:“但我只有你一个哥哥。”

江沨的胸腔短促地震了一下,我猜他在笑。

心跳声带着震耳欲聋的气势,压过窗外末日般的电闪雷鸣。

w?a?n?g?阯?发?布?y?e?ǐ??????ω???n?????????5?.???o??

我意识到他的心跳声和我的重叠在一起。一样快,或许也一样强烈。

## 28

膝盖窝被椅子硌着,没过多久腿开始酸软。

“哥,我腿酸,站不住了。”我贴着江沨的颈窝小声说。

耳边传来一声轻笑,他越过我把椅子往后拉,然后拍拍我的胳膊示意松手。

我突然觉得他或许还能更纵容我一些,“可是我还想抱着你,哥哥。”

江沨像是叹了口气,“听话,松开点儿。”

我依言松了一点力气,江沨趁势把我的双臂拉开,又从腋下穿过抱起我转身,把我放在书桌上。

我下意识地分开两条腿又伸长胳膊抱住他的背,把他拉到身前,两腿之间。

我用他的沐浴露,穿他的衣服,浑身上下都沾满他的气息,还和他抱在一起。

这姿势太暧昧,远超过兄弟间的拥抱界限。

把环着他脊背的胳膊上移到肩膀,胳膊紧贴他的脖颈感受着动脉的跳动,双手在他脑后交叠。

“哥,我能不能再许一个愿?”

“许什么?”

他话音刚落我就倾身贴上他的嘴唇,只一下,连力气都没用,像是用嘴唇抚摸一片羽毛。

相贴的一瞬间,他嘴唇上的热度十倍百倍地把我点燃了,比窗外绽开的惊雷还要热烈。

我的脸一定红了,或许不只是脸,全身都蒸腾了。这一刹那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我感到忐忑不安,但仍故作平静地望着他的眼睛。

以为江沨会按着肩膀推开我,但是他跟我对视片刻,却把手背贴到我额头上。

“发烧了。”

“哥……可能是我太热了。”我说。

江沨又拍拍我的胳膊,语气里带上点诱哄的意味:“小晚,松开手,我去拿温度计。”

我后知后觉地感到全身酸软,意识混沌,连呼吸都带着灼热的温度,可能是真的发烧了,但仍不想松开他,“可是你答应抱着我的。”

话音刚落江沨直接把我抱起来朝书架走去。

那个城堡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我情不自禁地摸了摸透明壳子的顶部,然后才按照他的指示把体温枪拿起来在额头上测了一下。

“三十八度三。”说完把我放在床上,“我出去拿药,乖乖等一会儿。”

生病的症状来势汹汹,他一走我就撑不住了,一阵阵的眩晕袭来,身子一歪头埋进枕头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只带着凉意的手托着脖子把我的上半身抬起来。

他语气温柔:“待会儿再睡,先把药吃了。”

不知道是因为生病的缘故还是因为别的,他这一句话让我突然脆弱无比。

明明只差一天就十七岁了,却仿佛变成一个被用心怜惜的小孩,就像很久之前在熙攘的汽车站他扣住我手腕时一样。、可是这次没有其他人做参照,我不知道要怎么正确面对这份温柔了。

我诚惶诚恐地张嘴吃药,勉强维持着清醒说:“谢谢哥哥。”

“睡吧。”

等江沨关上灯躺在身边时,我循着热意凑过去。

本来有很多问题想问的。

“我亲了你为什么没有推开我?”

“你不是不喜欢和别人一起睡吗?”

“那个城堡为什么留了九年?”

“你知道我喜欢你了吧?”

但当我试探地伸出一条胳膊环住他的腰,和他分享一床被子里的暖意时,一切好像都无关紧要了。

“海城会不会下雪呢?”

这是我昏睡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

那个难以启齿的梦尽管随着高中学业的压迫已经很久没再做过,但是我却疏忽了一切罪恶和欢愉的源头就躺在身侧。

梦里,江沨仍靠坐在床头,穿着黑色的背心,裸露在外的皮肤在灯下泛着诱人的光。

只是这次我轻而易举地走了过去,被他拉着跨坐在腰间。

江沨常年打拳,结实但不魁梧,每一块肌肉都漂亮到让我垂涎,在梦里描摹过无数遍

- 御宅屋 http://www.yuzhai.lif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