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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上将,您一定要给我做主啊!晏瑜这个贱女人实在是太过分了,明明就是一个精神力全废的被晏家抛弃的废物,她凭什么耀武扬威!不仅对我做出如此过分的事情,她还说您的坏话!”

光屏上邵关的投影显现出来,一张脸可以说是惨不忍睹,偏偏他的那张碎嘴还不肯停歇片刻,愣是诉苦了快要十几分钟,就没停过一下。

“好了,邵关,你住嘴。我是示意过你给顾辞川一点苦头吃,但没让你断他手脚,留下这种可能落得终生伤残的后果。”

视屏那头的殷崇烦躁地皱起眉头,扬指怒骂道:“他本就是个没有右手的残废,你还要让他的双腿也废掉了,坐一辈子轮椅吗?”

邵关不可置信地张大了嘴,惴惴不安道:“殷上将,难不成您要还护着他?”

殷崇满脸不悦,叱责道:“ 你懂个屁,我们是要‘打碎’他,而不是让顾辞川死,也不能让他变成个残废。”

殷崇的面容隐在暗处,声音很轻地说道,却不由让人毛骨悚然:“算了,你这段时间不要再去对他动刑了,让他养一段时间缓一缓,可以先给他疗疗伤,但是绝对不能让他出卡特拉斯监狱。等我把手头上的事情处理完了,我亲自来卡特拉斯好好地探望一番我的这位故交老友……”

“那晏瑜怎么办?咱们要不要悄悄地把她处理了?晏氏既然都流放她这个精神力几近全废的废物了,到时候就算东窗事发,肯定也不会找上咱们。”邵关连忙追问把他打成这副模样的罪魁祸首。

“没有我的命令,别去惹事!你还嫌我的位子不够稳呢?”殷崇眉毛不耐烦地挑高了:“晏瑜……呵,咱们不需要去解决她,他们晏氏,有的是人想让她永远消失呢。”

随着视屏被挂断,殷崇满脸复杂地望着虚空发了会呆,他才慢慢地摇了摇头:“顾辞川,或许对于之后的你即将要迎接的一切来说,死,才是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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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他的腿应该怎么治?是不是需要去科尔星系医治?”晏瑜忙不迭追问着狱医。

晏瑜放开了束缚着顾辞川肢体的铁链,让他坐在那张狭小的单人钢板床上,他右手的袖管空荡荡的,双腿无力地搭在地面,失去了站立的能力。

但便是这样,狱警们还是不厌其烦地劝说着她不要解开顾辞川身上的铁链,最后被晏瑜懒懒地打断:“出了事,我负责。”

狱医如她所料地摇了摇头:“他需要动手术,安装新的仿生膝盖骨,仿生膝盖骨的电子神经和腿部神经安装对接是很复杂的,这个手术难度很高,我不知道科尔星系能不能治,反正的卡特拉斯监狱是肯定没有这个条件的。”

晏瑜安慰地看了顾辞川一眼:“咱们帝国的医疗水平很先进的,等离开了卡特拉斯,你的腿一定能治好的。”

顾辞川只是摇了摇头:“他们不会让我离开卡特拉斯半步的,或许我一辈子,都只能困在轮椅上了。”

“不会的!”晏瑜眼神坚决,低低地重复道:“绝不会。”

顾辞川竟然像是个少年一般地带着孩子气歪了歪脑袋,他没有说话反驳,但他根本不对自己的后半生抱有什么不切实际的希望。

这时候狱医的光脑传来传唤消息,原来是有一名犯人自杀需要急救,他慌里慌张地留下一些涂抹顾辞川外伤的药膏,便急匆匆地离开了。

“呃,那,那我帮你涂药吗?你背部的伤不方便涂,右臂的仿生义肢现在又没有安装上,一只手不方便吧。”晏瑜玩着手上的药膏外包装盒,有些尴尬地问道。

顾辞川神色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他顿了顿,又补充一句:“某人第一次帮我上药的时候,一遍一遍地重复着叫我别咬她。我又不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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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不是第一天被你的壮举吓到了吗,”晏瑜尴尬一笑,打开药膏的盒子:“来,你先把上衣脱了,我闭着眼睛给你上药,绝不偷看。”

“闭着眼睛怎么给我涂?”顾辞川语气淡漠地反问了一句,倒是堵得晏瑜哑口无言,显得她故作矜持,图谋不轨了。

话是这样说,当着晏瑜的面脱衣服还是让顾辞川感到有些羞耻。

他轻轻地咬了咬唇,耳根慢慢变得通红,他犹豫了一瞬,才用剩下的左臂慢吞吞地剐下自己的破碎不堪的囚服,露出精壮却又带着累累伤痕的躯体。

常年在战场上经受风吹日晒而形成的古铜色肌肤就如同巧克力酱一般诱人。

顾辞川似是感觉十分羞耻一般闭上眼睛,鸦睫轻颤。

道道交叠的斑驳血痕密布在精壮的褐色躯体上,几种极端的颜色交互,形成强烈的反差。他的清冷易碎和桀骜不屈交缠在一起,攒出令人沉陷于贪嗔痴的欲望。

晏瑜的眸色一深,喉头滚动了一瞬,她飞快的移开目光,蘸着药膏的指尖轻轻地点在顾辞川那些狰狞可怖的伤口上,他的伤口处生出一种很清凉的感觉,酥酥麻麻的,就像是那些尘封已久的回忆迫不及待地钻出来。

忽然一股白桃乌龙的甜香,似有若无地萦绕在晏瑜的鼻翼,慢慢地变得浓烈和缠绵。

“……你的发情期还没有过?”晏瑜怔了怔,低声问道。

顾辞川背对着晏瑜坐在单人钢板床上,只听见站着的晏瑜的声音传进耳膜里透着些喑哑。

“这才几天,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过了?”顾辞川眉头微微蹙起:“你之前叫人给我打的那只抑制剂看来失效了,再给我打一支吧。”

“信息素抑制剂打多了的后遗症是很严重的,我听说甚至有可能会影响生育功能。”晏瑜沉声劝道。

“我知道,所以我的生理期才会那么痛苦。”顾辞川淡淡地说道:“这些年来,我已经习惯了。”

“难道……难道你一直都是硬扛着发情期靠打抑制剂过来的?”晏瑜满脸不敢置信,失声问道:“十几年来,你都是这么过来的?从没被其他alpha标记过?”

“没有,习惯了。”他平静地又重复了一句。

“连临时标记都没有过吗?”晏瑜还是不敢相信地追问道,甚至忘记了这些问题有多么失礼。

顾辞川沉默了很久,才轻声回答道:“有一个人给我临时标记过,我也只被临时标记过一次。”

晏瑜这才闭上嘴,只不过表情仍然很复杂,正准备说些什么,却浑身一抖。

“……哪里来的薄荷味,是你?”顾辞川猛然抬眸。

熟悉的薄荷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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