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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上船便闹出偌大动静,没想到不过两日,似乎就已出事。瞿昙越却是面色一变,立刻背过身去,将阮慈也拉入房中,“别看,小心中了眼毒。”
他脸色不太好看,说道,“我还是高看了放鹤堂一眼,那个弟子没上船便注定要死,可笑他还一无所知,冰封楼宇,想要疗伤,却不知,自己早被制成了毒饵,放他逃出生天,只是为了让他登上玉舟,毒杀这一船的乘客。”
阮慈听得也是心惊,“难道——是鸩宗弟子?”
瞿昙越点头道,“不错,便是鸩宗弟子。”
他显得有些焦躁,“我先教你两道咒语,一道辟毒,一道解毒——也不知那人毒功如何,若是足够深厚,恐怕我这化身怕要交代在此了,至于你——”
王盼盼也从灵兽袋中探出头来,殷殷望着阮慈——瞿昙越还只是一座化身,舍了也就舍了,但阮慈可是真身在此,若是被刚才那一眼传染上眼毒,那……可怎么办好?
难道还没到恒泽天,便要折损在此处了么?
二人如此忧心,阮慈却还是并不惊慌忧虑,张口正要说话,心中突地一个机灵,暗叫不好,“差些就又说漏嘴了!”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了,大家久等了,下副本做任务的时候总有一些章节是没有太多冲突的,好在评论也快加更了
啊啊啊我也该写存稿了,不能再浪了,哭泣
中午还没吃呢,甚至外卖都没叫……
昨天开始看《征服异界从游戏开始》,这本我感觉展开得没有《狼皇》那么快,要耐着性子看,但也还蛮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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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鸩宗弟子
东华剑可以镇定气运,此事天下俱知,但除了气运之外,是否能镇定气运之外的东西,这认知便很值得商榷了,比如镇定心神,便不是那样灵光,在洞天真人身边,时常被感应了去,便是瞿昙越可能送她的情种,阮慈也是由自身心意,倒推出情种这类移情改性之道,虽属杂修,但也能为东华剑镇压。鸩宗一个筑基弟子,想要靠毒力突破东华剑镇压之势,此事不太可能,便是瞿昙越不清楚,王盼盼也该清楚,连它也做出一副担心的样子,可见其中必有文章,阮慈想明白了,便是蹙眉道,“不错,东华剑虽然可以镇定气运,但对杂修之道防护得似乎也没那么周到,我先内视查看一番。”
修士筑基之后,对己身的掌控便已无破绽,甚至可以说肉身是内景天地的具现,只要内景天地未毁,肉身所受伤害再重也是有限。鸩宗最令人畏惧之处,便是它可以毒害修士内景天地。阮慈内视片刻,摇头道,“没什么异样,看来我未曾染上,你呢?”
瞿昙越道,“我是化身在此,内景天地乃是拟化出来的,感应不如真身严密,若是染毒,自身是发觉不了的,便如同那放鹤堂弟子一般,直到毒力发作以前,都不知道自己已被当成了豸人。”
他显然对阮慈是否染毒仍有几分忧虑,从怀中掏出一枚玉简,闭目注入灵力,片刻后递给阮慈,“你先学解毒咒,再学辟毒咒,要快些,冰块既然已经开始融化,等到露出门窗,鸩毒蔓延更快,没有辟毒咒护体,很容易便着了道去。”
关怀之情殷殷,阮慈几乎都要心软,对他说破东华剑镇定之能,但很快又记起瞿昙越并未问上一句‘筑基十二、道祖依凭’之事,心中暗道,“便是要让你知道,情种对我可能正起作用,才能让你无知无觉地承受反噬。”
这两道咒语都不算太难,阮慈悟性极高,闭目默想片刻,便即学会,先持定辟毒咒,又默诵解毒咒,在周身上下扫了个遍,也并未发现有异。瞿昙越这才略略放下心来,因道,“鸩宗毒道,便是如此,同境界之下,只要持定有辟毒咒,几乎不可能中毒。但一旦中毒,生死就完全操诸人手。因此鸩宗弟子,一向最是诡秘,对外绝不透露自己身份,一身功行,多数都用在藏踪匿迹、勾心斗角上了。便是连山门也和我们玄魄门一般,掩于人海,洞天入口在几个国度之中流动不定,最难算明。”
虽说同境界下,毒力会被辟毒咒轻松挡掉,看似只要所有修士都时刻持定辟毒咒,鸩宗修士也无用武之地,但这样的做法却不可能成真。毕竟识念始终有限,通常修士出门在外,都要持定四大咒,这已是四种咒文,有瘴气的地方,还有避瘴咒,若是再时时刻刻持定辟毒咒,斗法时心念不足,对灵力的掌控便没有那样细致入微。更何况中央洲中,害人手段层出不穷,就比如玄魄门善使奇虫,防备了鸩宗,要不要再防备玄魄门?再多的心念,也是保不了万全。也只有在知道有此宗修士在附近的时候,有些有江湖经验的修士,便会多持一咒,也是因此,这类宗门行事一向低调,弟子也很少亮明身份在洲陆中行走。
阮慈因就笑道,“你这一听就是行家——还好意思说人家呢,你们玄魄门不也如此?养虫的,用毒的,不是一样么?”
瞿昙越不悦道,“这怎么一样呢?我们虽然豢养虫豸,但到底还有正宗玄门心法,也是道祖别传。鸩宗却是杂修门派,虽然也是盛宗,但前路未明,最多之能修到洞天级数,从前途来说,自然是大大不同。”
他难得不太开心,似乎被阮慈冒犯,阮慈倒被逗笑了,忙向他赔罪,瞿昙越也是一哄就好,亦是放下对阮慈的担忧,道,“若是你也中了毒,大不了放弃这次差使,紫虚真人要为你解去此毒也是轻而易举,性命却是无忧的。”
阮慈笑道,“尚不至于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