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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坐在案后,见到燕王立刻喜上眉梢示意他坐下,让侍女去上茶。

“儿臣给母妃请安。”

蕙贵妃立即示意侍女扶他起身。

“昨日献给您的寿礼可满意?”燕王吃了一口茶问道。

蕙贵妃眉开眼笑:“昨儿个最满意的就是你送的那尊玉石。” w?a?n?g?阯?发?b?u?y?e??????????€?n?②?0???????.??????

燕王说道:“母妃喜欢便好。”

今日燕王独自入宫并未带妻妾前来,趁此机会蕙贵妃开口:“你府里还未有动静?我看那玉石上的福禄娃娃极有福气,我让人把玉石送回你府上,放在佛龛上好生供着给让姜氏带着你那些个姬妾每日拜一拜。”

“这如何使得,送给母妃的您受着便是,挑个日子我命姜氏去佛寺里请个送子观音回来。”燕王回道。

闻言蕙贵妃想着把他的贺礼送回去也不好,便点点头同意了他的安排。

“那位今年可二十了,最迟年底圣人定会给他赐婚。他处处压你一头,若是子息上也被他压着……”蕙贵妃意味深长的看着燕王。

燕王沉下脸,他成婚三年,也陆陆续续纳了不少姬妾,但就是一直没有孩子甚至连孕娠的消息都没传出,不说蕙贵妃把这事时时刻刻放在心上,就是他也暗暗着急。若是太子还抢在他前面得了嫡子,他还有何脸面。

“母妃放心,在年底前定会给您好消息。”燕王说道。

看着燕王面色难看,蕙贵妃放缓了口气:“这事儿也急不得,慢慢来。”想着正是还没谈便把话题拉回来。

“这几日可见到辅国公世子了?”蕙贵妃往后靠在垫子上问道。

燕王点点头,圣人极其信任温恽,他一回长安便召进宫中圣宠优渥,是各方派别拉拢的对象:“他述职那日在宣政殿碰见了,只搭了几句话他便称有急事告辞了。”

蕙贵妃沉默了半刻才开口:“他倒想独善其身。”

“姜氏前几日回姜府回来说父皇有意命人任吏部侍郎。”姜氏是燕王正妃,其父乃中书侍郎姜衍。

“圣人真是……”蕙贵妃冷笑一声。

燕王看了眼殿外说道:“母妃慎言。”

蕙贵妃牵了牵嘴角,将昨晚事情告诉他。

“母妃太心急了,章怀骄奢淫逸不学无术本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就算父皇赐婚了,温家估计拼死也会抗旨的。”燕王犀利的说道。

被儿子这样不着掩饰的说着自己娘家的子孙,蕙贵妃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尴尬的回他:“若是你晚两年成婚,昨晚我请的就是你们俩的婚事了。”

有温家这颗大树谁不想靠着,现在说这话已经晚了,温家根本不可能将温妧送进燕王府做个妾室。

燕王也不由的带着一丝遗憾:“温恽一直不愿站队,只要他保持现状,我们不得罪温家就行了。”

听燕王这样说,蕙贵妃嘴上虽然应承下来,但内心的小心思一直在浮动着。虽然圣人不愿赐婚但若是温妧主动想要嫁给章怀,他还能拦着不曾。

“殿下,前面传来消息,昨晚蕙贵妃为章怀和九娘子亲婚惹怒了圣人,圣人当场拂袖而去。”福安小心翼翼的禀告着。

萧昶攥紧手中的笔,怒极反笑:“章家莫不是疯了。”

第64章

明德殿

殿内一片寂静,福安恨不得把头埋在地上,他已经不知多久没见萧昶如此动怒了,特别是近两年萧昶越发不喜形于色,他们身边的服侍的人如今也很少能猜透他的心思了。

“传贺玉。”萧昶不辨神色。

“唯。”福安领命。

福庆见福安出来上前看了眼紧闭的殿门:“师傅,里面怎么样了。”

福安摇摇头似是可惜的说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有人瞎折腾拦都拦不住。”

言罢,伸手敲了敲福庆的头:“跑趟詹事府,请贺司直来一趟吧。”

“何人惹得殿下如此震怒,竟要请贺司直。”福庆好奇的问福安。

“啧!还不快去,不该问的事情别问。”福安踹了他一脚。福庆嘿嘿一笑,掸掸袍子上的灰尘一溜烟儿的跑出去了。

这贺玉虽然不过是太子詹事府的七品属臣,但其师从御史大夫,写的一手好文章。曾在背后替御史大夫写了一篇弹劾前尚书右仆射于慎芳的折子,言辞犀利,针针见血令其羞愤欲死当着朝会文武百官的面摘下鱼符请辞。

贺玉当时风头无两,不知多少人发出拜帖,前去求他入仕,结果他毫不留恋转头离开长安,一直到五年前投入太子门下。

福庆一边往詹事府跑着一边幸灾乐祸着,反正不管是谁落了太子殿下和贺司直手上便没有全身而退的道理。

福安到了詹事府,被管事儿的总管公公看见了,立刻上前奉承道:“福庆公公,今儿怎么有空来这儿,去我屋里吃茶?”

“哎哟,多谢哥哥了,但今儿不行我这儿正忙着呢,下次吧!”话毕朝院内看了看问道:“可知道贺司直在哪儿吗?”

“那位爷在殿后头又辟了块地摆弄他那堆草呢!”总管太监示意一旁洒扫的小内监领着福庆去寻贺司直。

“多谢哥哥了,下次去我那儿坐坐。”

“这就见外了,多替我在殿下那儿美言几句就行了。”总管太监肥胖的手拍了拍福庆的小身板。

福庆扯着笑点点头,匆匆拉着那小内监往里走着。

走到殿后面,见一片枯地上蹲了一位身着绿色官服的人。

“见过贺司直,殿下有请。”福庆弯腰禀告着。

贺玉叹了一声气,拍拍腿,站起来转身皱着眉头看着来人:“走吧!”贺司直男生女相,这番容貌可不知把多少小娘子比下去了。

背着光,福庆和那位小内监一阵恍惚。

直到贺玉走到前面回头看他们:“还不走。”

“您不回去换身衣服吗?”福庆回过神,小心翼翼的问道,看着他一身污渍,脚底还沾着泥,实在是入不得眼。

“另一件官服破了尚未缝补,就只有我身上这件了。”贺玉叹了一口气,伸手将衣服上已经结痂的泥土扣掉。

福庆跟在他后头直摇头:可惜了,一番好相貌全被糟蹋了。

到了明德殿,萧昶见到贺玉那幅破落模样眉头都没皱,示意他坐上。贺玉也就大大咧咧的穿着沾着污渍的袍子往案后的垫子上一坐。

萧昶冲他抬了抬下颚:“孤可不知何时把你调去典仓署了。”

贺玉哀叹一声:“臣已经弹尽粮绝,臣准备自己种些粮食,以后不愁吃不愁喝,衣可蔽体便以心满意足了。”

福安一旁,表情麻木,这贺司直每每来这儿都像个来打秋风的穷亲戚。

萧昶一滞,朝福安挥手:“让内直局为贺司直再做两件官袍和两件常服,其他照旧。”

“唯。”福安恭敬的回道。

“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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