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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小声对福安说:“公公,我想吃酥山。”温妧的吩咐,福安自然上心应了一声,立刻亲自下去吩咐了,降香她们连拦的机会都没有。

一般萧昶忙的时候,温妧就坐到旁边一个人看着书或者随意画着画。

今日温妧还悄悄带了几本话本过来,一边看着书一边吃着酥山,屋里放着冰,清爽凉快,好不惬意。

温妧吃完了,便让福安撤下碟子,再偷偷重新上一份。许是今日萧昶政事有些复杂,一直皱着眉头,埋头批阅折子,偶尔抬个头看温妧都是在看书。就这样让温妧和福安混了下去,到最后温妧一下午竟用了四蝶酥山。

谁想半夜,温府突然灯火通明,含珠院更是一阵喧嚣。

崔氏坐在榻边一只手紧紧攥着温妧的手,一只手拿着帕子擦拭着温妧额间的冷汗嘴里催着:“大夫怎么还没过来。”。温妧此刻躺在床上裹着厚厚的被子,脸色苍白,神色痛苦,嘴里哼哼唧唧的直喊着“难受”。

崔氏眼泪都掉下来了,温恽在一旁拍着崔氏的肩部轻轻安抚着。

看着温妧痛苦不堪的样子,温恽突然转身出去,命人去向憩园借侍医。温六郎见此忙自告奋勇,自己带着仆人跑去了憩园。

萧昶觉浅,外面有了动静便醒了,带着困意哑着嗓子问外面的福安:“发生何事?”

福安回道:“九娘子半夜身子突然不适,六郎君过来借侍医。”

萧昶一瞬间清醒,立刻唤福安进来服侍他穿衣。

见萧昶亲自带着侍医过来了,温恽忙上前迎接。萧昶挥挥手示意不必多礼,温恽此刻也不推脱,忙带着他们进去了。

几个侍医轮流看诊,最后商量着才得到结果,正是因为冷热交替,加上过多食用寒气重的食物导致伤寒,脾胃受损。

萧昶在外间坐着,冷着脸看着面前的福安,福安腰都快弯道地下了,冷汗直冒。其实说到底萧昶心里怪罪的是自己,怪自己一个不留神竟然让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出了事。

等到崔氏和温恽给温妧喂完药出来,萧昶才认真朝着温氏夫妇道了歉。

崔氏想着自己对温妧饮食起居把控严格怎么会出此疏忽,原来问题出在太子这边啊。心中颇有微词,但他也亲自带了侍医来,也道歉了,自己倒也不好说些什么。只得和温恽强撑着心神送他到了门口。

等他走了两人才松了口气满身疲惫的回了正院。崔氏坐在妆匣前眼神恍惚,手中拿着篦子有一搭没一搭的梳着头,温恽慢慢走过来接过篦子轻柔的帮她继续梳着。

“三郎,我已经没了小四,我不能没有阿妧。”崔氏突然出声,声音中的无助刺的温恽心疼。

“我知道。”温恽放下篦子,弯下腰紧紧握住崔氏的肩膀。

他也是啊,他知道崔氏在害怕什么,还有三天就是他们小四的忌日了,偏偏这个时候温妧出了事,怎么会不让他们多想。

他们已经无法再承受一次丧子之痛了,没了小四几乎要了崔氏半条命,要是温妧再出什么事崔氏恐怕也就此完了。

第38章

“阿娘,我不想喝了。”温妧坐在榻上对着给她喂药的崔氏撒娇道。

崔氏重新舀了一勺汤药喂到温妧嘴边:“阿妧,不要让娘担心。”温妧见崔氏眉心紧锁,面色憔悴,鼻子一酸,扑倒崔氏怀里双臂环住她的腰,自己实在是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惹阿娘担忧了。

“好了,好了,再怎么撒娇,都不可免了汤药。”崔氏嗔道。

温妧心中愧疚,乖乖凑上去喝汤药,喝完整个小脸都皱到一块去了。降香忙往她嘴里塞了几颗蜜饯。温妧含着蜜饯,眼泪汪汪的看着崔氏。

崔氏帮温妧擦了擦嘴角:“明日你乖乖待在府里好好歇着。”

“那怎么可以呢,我要和你们一同去妙安寺。”温妧有些着急。温恽和崔氏会在四郎君忌日前一天到妙安寺礼佛斋戒。

“不许胡闹,你现在的状况哪里能外出,你把身体养好在寻个机会去便是了。”崔氏顿了顿又说道:“若是你们四兄还在一定希望见到一个身体康健的九妹妹。”

温妧不甘心的瞅着崔氏,崔氏不为所动,站起来准备回上房,临走前还对温妧说了句:“也莫要再去太子那儿胡闹了。”

温妧连忙点点头,崔氏现在还在因为她是去憩园才导致生病的缘故对萧昶还有些怨怼。她也只能乖乖听话希望减轻崔氏对萧昶的意见。

白日里崔氏让她屋里的奴婢将窗户打开散了散病气,不过没多久便又合起来了。这会儿辰正到了,加上温妧生病整日里昏昏欲睡,便忘了和萧昶传信这会事儿,酒酒被关在窗户外面扑闪的翅膀,“咕咕”直叫。

温妧昏昏沉沉的睡着,隐约听到动静,但就是睁不看眼。

降香几个见温妧好像睡得不□□稳,商量了由降香执笔写了一个纸条准备送给萧昶。

刚刚打开窗户,酒酒似乎认出面前的人不是温妧,跳着就想飞到屋内,幸亏南星眼疾手快拦了下来,几个人不敢擅自把萧昶的纸条拿出来,只能废了力气将她们的纸条塞进去。

萧昶修长的手指慢慢展开被弄得皱巴巴的纸,看了看上面的字,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转身回了屋。

不一会儿,对面屋内飘出一阵悠扬悦耳的琴声,几个婢女对视一眼,像她们这种在侯府里陪娘子长大的近身侍女懂得东西未必比一般人家的娘子少,琴棋书画略通一二都是常事。

这琴声舒缓绵长,使得整个人都沉静下来,更难得的是琴声中隐隐透露出来的深沉爱意,几个人相视一笑,为自家娘子痴心一片的人对她有着同样的情谊而高兴。

降香轻手轻脚的走进内室,看了看温妧,见她已经熟睡,面上还带着一丝笑意,甜甜的,让人不经意便软了心肠。弯腰帮温妧压了压被子,理了理床幔才走了出去。

第二日温妧一觉竟睡到了午时,还是宋嬷嬷怕她饿久了难受才把她叫起来。温妧拥着被子坐在榻上,觉得浑身都仿佛轻松了不少,脑袋也没有那么晕乎乎的。

又赖在榻上好一会儿,才让侍女们服侍着起了床,用了膳。

温妧站在屋外的走廊上扶着围栏眺望着远方,突然看到远处的竹林中有人影闪动,温妧仔细看了看发现是五娘子的姨娘许氏,府中的东南方向也只有她的院子热闹些,其他地方都有些冷清。

等了等,温妧好像见到那处冒出了烟,因着是白天以为自己看错了,还特地叫降香过来看了看,谁知降香也说看到了。

温妧心中一咯噔,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想了想转身朝楼下跑去,降香见此忙喊道:“娘子,您再披一件披风,您还病着呢!”

温妧溜得快,好像没有听到降香的声音,降香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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