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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唰的一下变得苍白，他们不知道为什么在天道占据上风的时候他们会如此的心慌，就仿佛天道才是那个站在他们对立面的人。

但是现在这幅场景……他们也搞不明白，到底谁才是对的，谁又是错的。

天道将这些人的神色尽收眼底，他表情有些古怪，“你们在为她担心？”

众人脸色更加苍白。

他们居然在为虞西感到担心！

“哟，怎么，你吃醋了？”虞西的声音依旧是波澜不惊。

“怎么可能！”天道下意识吼道。

“也是。”虞西笑眯眯地说，“毕竟几百年前你都能牺牲他们来除掉我，如今更加不可能在意他们的想法了，不是吗？”

虞西一番话说得天道表情阴晴不定，他直觉认为虞西的语气十分奇怪，但是他又偏偏不想反驳，反驳了岂不是就说明他不想要这件事暴露在人前吗？那些凡人的想法与他何干？

“你说的没错。”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天道承认了自己的所作所为。

但是他没想到，自己的这些话居然掀起了滔天巨浪。

“你、你是说，几百年前那些妖魔，全是受你的旨意，来、来为祸人间的？”有人不住颤抖着问道，他的亲人死在了那场浩劫之中，他侥幸活了下来，却一直都被自责为何当初死的不是自己。

结果现在有人告诉他，这是有预谋的，他的亲人本不该死，这让他如何受得了？

天道本不欲理会这人，但是他的执念过于强烈，让天道皱起了眉头，不悦道：“是本尊又如何？”难不成他还敢对自己动手？报仇？凡人真是可笑。

那人在得到回应之后面露绝望，他不敢相信这一切居然是个阴谋，而幕后主使却是他们奉为神明的，天道。

天道不公。

“你……你不配为天道！”说这话的是另一个人。

“你有什么资格当天道，去死吧你！”

越来越多敌意朝天道袭来，天道告诉自己这不过是蝼蚁微不足道的反抗，但是他依旧不可避免地觉得自己被冒犯了。

这群凡人，怎么敢对自己做出这种事情？

“看来你们是不想活了。”天道神情危险，一挥手想要将这些人全部抹杀。

却被人拦住了。

拦住他的人是虞西。

一时间，所有人的视线都汇聚在虞西身上，她嘴角微勾，眼神和善地对天道说：“不好意思，你天道的身份被剥夺了哦。”

“你说什么？”

毛球突然浑身炸毛，它终于明白虞西搞这么一处是在做什么了！

因为天道对于每一个位面都是至关重要的，所以一般不会轻易更换，因为这常常也会让这个位面伤筋动骨。

除非——

“若是该位面九成的居民对天道表现出强烈的抗拒，厌恶等负面情绪，则天道失格，剥夺天道的身份。”管理局手册上面这么写着。

但是这一点十分难达成。天道在每个界面的叫法不同，但是对于这个未免所有人都有天生的权威与统治力。况且，九成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就算想要让所有人都厌恶天道，也要让这些人都知道与他有关的事情才行。

天道脸色突然一变，在虞西的话落音之后，他突然真切地感受到了自己体内有什么东西在消失。

“不、不可能！”他脸色扭曲，虞西说的怎么可能是真的？

他怎么可能失去天道的资格？

“大佬，你是怎么做到的？”毛球急忙问道。

虞西把眼神移到一旁同样笑眯眯地看着这一切的师晓，天道也似有所感地看过去。

师晓微笑着举起手里的水镜朝他们示意。

身为天道的化身，在天道俯身自己的一段时间后短暂地拥有了他一部分能力，将这一幕传到这个位面所有人眼前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了。

“你……你没有资格抓我！你不过是一个凡人，你没有资格审判我！”天道死死地盯着虞西。

毛球心里一跳，天道说得没错，审判天道这件事只有由管理局的人来做，而虞西……

“因为你之前曾无缘无故伤了我，为了对我表示慰问，特交给我审判你的权力。”虞西不急不缓地说，她的话刚落音，整个位面像是突然被人敲了一下，似是在用这种方式回应虞西的话。

“我什么时候伤了你！”天道目眦欲裂，即便是被虞西刺了一刀他都忍住没有还手，他怎么可能伤她？他难道不知道这是给自己留下把柄吗？

“借用别人的手也是一样的哦。”

“我什么时候……”天道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一抬头，脱口而出：“白薇宁？”

他想起来了，在虞西将凌霄宗赶出去的时候，他突然感知到白薇宁似乎有强烈的欲望想要杀了虞西，他就随意地帮了她一把。

结果却被虞西给抓住了把柄。

天道彻底没有了办法。

无数人的厌恶加身，天道的力量变得越来越微弱，虞西最后不费吹灰之力地抓住了他，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就要离开。

看清她的企图，所有人突然急了，“等等！”

虞西一顿，转过身平静地看着他们：“还有什么事吗？”

见虞西真的停下来了，他们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一时间所有人支支吾吾的，没有谁能站出来说点什么。

倒是虞西想起来一件事。

“对了。”她指尖轻轻一点，一束强烈的光从她指尖射出去，在半空中仿佛烟花帮绽放。

“这是你们的气运，如今没了天道的干涉，我也无需再保管。”说罢虞西就直接消失在了。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她走得这么干脆，瞬间慌了神。就连无相和师晓等人也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

而现在，所有人只有将视线投到一个人身上，他们鼓起勇气问离虞西最近的人；“魔、魔尊大人，尊者说过什么时候回来吗？”

他们下意识地不想要去想虞西可能不会回来这个选项。

霜行撇过视线，虞西刚刚离开之前什么也没有对他说，只是看了他一眼。只需要这一眼霜行就可以确定。

他本来不想告诉这些人，但最后他还是轻叹了一口气，“她会回来的。”一定会。

说完，霜行也消失了。

所有人愣在原地。

没错，她一定会回来的。所有人不约而同想到。

在她回来之前，他们一定要把那些烦人的东西处理掉。

所有人齐刷刷地看着脸色难看的青阳仙尊，十分不善地说：“青阳仙尊，你如此维护那天道，怕不是他的同谋吧？”

青阳终于体会到了百口莫辩的感受。在他被剥去灵根，赶出凌霄宗的时候，他不知为何突然想到了之前因为白薇宁而被所有人指责赶出凌霄宗的虞西。

倘若，她当真只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