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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醒的???我低头看了下贴在一起的胸膛,哦,还隔了层裹肚。

装睡其实是个好选择呢,我闭眼挺尸。

(2)

醒过来时,已经在客栈了。

我不太敢问谁给我穿的衣服,不过救援的金剑银剑看我的表情也没什么,大概就明白了。

于是我默默掰指头算无情多久找我提亲。

等啊等,回了神侯府他都没有来,甚至有点躲人。

喉咙深处的粗口被硬生生压了下去。

算了,我要担起这个责任。

于是每天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满城给他找好玩儿的东西,水灵的大白菜也带几颗回去统统堆在他门口。

诸葛神侯看我的眼神越来越慈祥,铁手追命冷血还专门翘班回来围观,我怀疑他们三个偷偷开了盘,看我多久堵到无情。

最后,无情主动上门了。

他倒是上来就认错:“抱歉,之前是我唐突了。”

我看他修剪整齐的指甲因为紧张捏着扶手而泛起青白,嘴里全是那天的腥味:“那你什么时候三媒六聘?我师傅在赶来参加婚宴的路上了。”

“自是……早就准备好了的。”他的睫毛半拉,根根分明搭在下眼睑上,我那日仔细数过却怎么也数不完,无端让人想起欲展的鸦羽。

我脸烧了起来:“那就好啊……”

半晌无言。

突然听到木轮辘辘的声响,无情行至我面前,我看到那双墨漆透亮的眼睛里是自己,他终于这样看着我了。

无情将手覆在我的手上,他指尖略微冰凉,和颜色一般如玉。

“我很欢喜。”

明明叫无情,他的情烧起来也太炽热了些,略凉的温度通过那一片皮肤烧到肉里,连骨髓都沸腾了起来。

“那你躲什么?”

这句话似乎哽到了他:“我没想到你愿意,也需要冷静一下。”

我抽回手:“呵,你是说我不知廉耻么?”

“不!是我不够果决。”

“呵,”我扬起下巴,“成婚后你也要这样哄我!”

他眼角微弯:“自然。”

“不准和其他男人女人眉来眼去!”

“好。”

“危险的案子交上帮手!”说到这里我挺了挺胸。

“好。”

最后我亲亲他的嘴巴做总结:“不准死在我看不到的地方!”

【遇见逆水寒乙女】满船清梦(叶问舟)

(1)

踩着木屐,提着条肥鱼,你踢踢踏踏往家走。

半道却下起了雨。

虽说春雨如丝,但不遮挡就这样回去十有八九要被师兄念,你认命般叹口气准备蹬了木屐飞回去。

“师妹。”

人是念不得的,叶问舟撑着伞出现在不远处。

烟雨朦胧,远处黛色青山连成一片,白色伞面上一支黑墨桃花,伞下的人素色衣衫,眼里是星辰点点。

你快走几步,扑向他的怀里:“师兄!”

“最近时节天气变化太大了,我有些担心你没带伞。”

被戳中错处,你眼神有点飘忽:“忘记了嘛,哎呀,今天卖鱼的婶婶送了他们自己家的酸笋哦,和鱼一起煨半天她说什么都不放就超级鲜。”

叶问舟并未和你计较这个,只牵着你往前走:“好,就照你说的做。”

“去年酿的酒最近也可以开了吧?不知道这次味道怎么样呀。”

你甩着两人相携的手,和叶问舟说着些生活琐事,他一句句应着,间或搭点自己的看法。

这样的日子已经重复了许多次,你们都相信可以继续牵着手走下去。

直到死亡。

(2)

三清山好山好水,还挂着一圈白雾,从内到外都是仙气卓然的胜地。

可惜出了个你。

从山顶道场祖师爷几百年种下的那棵树,到山脚王二牛家后院草编的鸡窝你都祸害过。

你师傅清风朗月的一位高人,被你气到快把美髯拔了个干净。

“……当时师傅举着拂尘哇呀呀呀呀——!要是背后再插几根旗子就是台子上那个老将军啦。”

你抛起在林子撸的浆果,扬起脖子,嘴再一张就落到你肚子里。

叶问舟坐在你的对面擦拭着长剑,他眉眼微弯,语气是泡在宠溺里的无奈:“你呀,要是被师傅听到,又要罚抄清静经了。”

“唔……”这个果子太酸了,你皱起鼻子,“有师兄在,我才不担心。”

“你呀。”还是一句相同的轻叹。

年少的时候似乎总是这样的,每日和山花海树一起生长,飘渺在晨风雨露中。

一岁一转,你渐渐同这里血肉粘连。

又求着师兄给你带远方的吃食,仗着年纪小,你在他的怀里撒泼打滚,叶问舟手忙脚乱抱住你,只怕你一不小心掉出他的怀抱受到半分伤害。

一番讨价还价,你的无赖终于让原本就不坚固的抵抗崩溃。你心满意足,捧着师兄的脸给了个大啾咪,打一棍给个甜枣可是师傅的独门秘诀。

你们脸贴着脸,分外亲密。

然后,一种痛苦从胸腔处燃烧,你茫然抓着叶问舟的青色衣领,嘴里的血一股股漫出。

“师……兄……?”

(3)

你知道你的师兄为何每年都要在外奔波,你知道了种种严苛规矩是为了什么,也知道为什么三清山小霸王再怎么横,也只能在这一亩三分地儿蹦跶。

那朵花印在少女纤细的腕子上,清艳诱惑,不说那歹毒的用意,旁人可能还会以为这是少女隐秘的小巧思。

首次发作,你昏睡两天一夜,除了舌根发苦四肢酸软,又是一条铮铮好汉。

倒是叶问舟衣带不解守了你一天一夜,又急火攻心就倒了下去,你喝完药又开始蹦跶的时候,他还躺在床上发着烧。

“师兄,我进来咯。”不等门内的人答应,你直接推门而入。

“咳……你起床了?太好了……等等,托盘放桌子上,你快出去,别沾了病气。”

你把托盘放在桌上,却没有听师兄的话,而是单手端着碗,另外一只手将半起身的他按回去:“要说沾病气也是师兄沾我的,作为它们的祖宗,放心你身上的病气干不过我这边的。”

接了碗,许是真的太过疲倦,叶问舟并没有和你纠缠,只露出那个你熟悉的的笑容,拿开勺子一口将药喝尽。

“诶诶,师兄,嘴张开一下,啊——”

你急忙掏出糖块塞进他的嘴里。

“海外的蔗糖呢,不会泛苦,我也只剩这一块啦。”

叶问舟温顺含住了这块糖。

你把东西收好,趴在床边的雕花扶栏上,叶问舟听你的话把被子拉到下巴。

“师兄。”

“嗯?”

“下次给我带莲花酥吧?”

“好。”

(4)

多年拍马屁的功效,又或者你的老师傅再也不忍心折腾自己的毛发。

你成功背起行囊准备去大宋。

“怎么老是遇到这位公子啊?这难道是上天的缘分。”

你睁眼说瞎话,全然忘记自己偷偷从师傅房间摸出来的那一沓信。

“调皮。”叶问舟上前接过你的包裹,他已经从师傅的来信中知晓你下山。

“哎呀哎呀,我就是超级调皮哒,师兄快点带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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