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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如今这小男人若要被他碰见了,能不能保个全尸还是两说,当真是令马胃疼。

枣子抿着马心最后一丝对弱者的同情与怜悯,一路几乎是三步一顾地极尽所能向璟书传达前路凶险的眼神,恨不能将马蹄子凭空立起,举上一块‘快跑!!!’的大木牌,来阻止璟书继续前行。

而某个一路受到马儿重点关注的男人却只也迟迟不懂会意,甚至内地里还想着若是重新攀附上雩岑,定要嘱咐她带着这只马去看看眼睛,若是视力不好只余不慎驾车栽进坑里了,那便可就麻烦了。

一人一马的谜之互动自然被只顾低头哀愁赶路的雩岑完全忽略。

或是说,她一心只想着,如何才能说服零随重新接受璟书。

昨晚之事,确是她因零随受伤有些愤怒过了头,心慌意乱再加上满屋血腥气的催化,不免让她把璟书与那些拐走零随的歹人归到了一处。

再加上其前后话语不符,勉想着扯谎将责任都栽赃给零随之事令她瞬时凉了心,吐出的话语刀刀见血,不免狠重了些,毕竟男人前前后后又帮着她与零随做了许多,那时的真心实意如今想来也并非作伪,就算是偿情,又岂能因那一件事彻底还清。

昨晚璟书走后,她已闷愤着自顾后悔了一通,只想着好聚好散也罢了,无非却是闹成了这样,早上醒来又暗觉得璟书如此有钱,怕也往后过得不会差,谁知早饭间零随无意提了一嘴,她才猛然想起某只被她丢在郊外的可怜马,好生托付店小二陪着某个眼疾不便的男人之后,不想刚出门,便在店门前遇上了失魂落魄、满身烂酒味的璟书。

头发杂乱、神情萎靡,甚至身上还带着些许似被人欺负后的青紫,若非雩岑曾见过那时洋洋得意的璟书,又怎能将这若乞丐般的装束与昨日的贵公子想到一处?

可惜她身无长物,别说之前的财物被那群歹人洗劫一空,就算是现在临时住的客栈,包括身上的一些衣物,全都仰仗兰锦一路接济打点,心头一颤,却无奈帮不上任何忙,回身轻声叫小厮预备接他进门,谁知男人却不偏不倚,像块顽固的橡皮糖黏在了她的身后。

城郊路远,她成仙之身步行又快,璟书却也硬卯着不落下风,只穿薄薄的单衣硬生生跟了她一路。

唯一值得庆幸的事,大概便是枣子没有走远,雩岑扬声唤了不到三下,还未来得及与路边的野植来个心灵沟通,便见着一匹满身脏兮兮的大马飞奔着从路边灌木钻出,朝她极为兴奋的扑来。

旧的车厢自然是不可用了,因过于显眼,像是被路过的流民翻了个一空,几乎能拿的都被拿了个干净,部分木材都被人拆去做了柴禾,雩岑转了几圈,才在车厢内某个不显眼的凹槽内,寻到了零随常用来汲水烧茶的牛皮水囊。

一路走,一路想,二人一马思绪各异,却是前前后后地回到了客栈门口。

隔着许远,便隐约见到一个颇为熟悉的高挑身影,待到几人步至近前,雩岑方才咯噔一下认出,这穿着素色麻衣的不是兰锦又是何人?

高傲的孔雀一朝褪羽,倒真是令人有些不敢相认。

男人手里提着两个鼓囊囊的硕大包裹,却被宝蓝色的包袱皮罩了个完整,雩岑思虑着,应大概是些换洗的衣物之类的,刚想迎上去,却猛然想到自己身后还跟着某个衣衫不整满身落魄的璟书,若是被兰锦如此看到,可不得当场炸了锅。

笑容僵硬在嘴角,小姑娘牵着缰绳骤然定在原地,企图利用枣子高大的马身遮掩身后尾随的人影。

兰锦却似乎早便瞧见了她,见着雩岑走着走着蓦然顿在原地假笑,僵硬着全身不自然的模样,本就内心对这个挑唆璟书毁了一切臭丫头无何好感的他更加浮上一层不耐,索性臭着脸主动上前几步,也不管雩岑这个小个子拿不拿的下,直接迎头盖脸地堆到了她的怀里。

“给你的!”

见着雩岑晃晃荡荡,好不容易才勉强抱了一怀的模样,兰锦轻嗤一声,将手插在了胸前。

“多…多谢……”小姑娘抱着两个巨大的包裹挪着小步尽量遮掩身后,满脸陪笑,也不知要与这人多说些什么,只好顺坡下驴多了一句嘴:“其实有人在房内的,你可以直接送进去,不必吹着么久的风,这风也挺凉的……”

“那人?”兰锦却完全不赏脸,话语透出几分轻蔑,满脸就差写着‘讨厌’二字,“爷可不想见他。”

毕竟那韩灵如此,也与那叫零随的人脱不了干系,或是,他本身就是一切始末的罪魁祸首。

“喂。”男人抱着胸上下将某个僵硬的小姑娘扫视一通,不客气问道:“璟书呢,他昨夜来找你,可是跟你在一块?”

“……我叫雩岑。”

小姑娘抱着一大堆包裹企图陪笑着转移话题,谁知却被无情打脸:“爷管你叫什么!”

“璟书人呢?”

“这个…这个……”雩岑内里急得团团转,好在她腿脚快先行了一步,但璟书入城后左拐右拐地跟得不远,若是她再不把兰锦打发走,恐怕东窗事发,张嘴敷衍道:“他…那个…要不他下午回来了,我再叫他去找……”

“何事?”

话语未完,便被突插而进的男声打断,一只大手已将她怀里的包裹拿了去,流利地侧身架在了枣子背上,而另一只手顺也一把将她揽到胸前,恰好勉强遮住了衣襟处惨不忍睹的各种污渍。

“…你怎的?”

兰锦似被猛然噎了一下,他从未见过璟书如此头发凌乱衣衫不整的模样。

眼下乌青的黑眼圈十分影响颜值,却依旧难掩男人本身的艳色,往日的清俊随波逝去,莫名多了似几分常年留宿花丛的浪荡。

“你与她…?”

乌发被微风吹开,雩岑脖颈处的几个小草莓一路蜿蜒没入衣襟,小姑娘今日晨起绾发时便发现了某个臭男人昨日干得好事,红着脸将衣襟提了又提,却依旧盖不住些许令人脸红心跳的痕迹,只好将散在身后的长发撩了些遮住脖颈,谁知一路奔波,竟也在两人面前如此暴露了。

雩岑俏红着连慌忙遮掩脖颈痕迹的模样在兰锦眼中,却又是另一番意味……

“不错。”璟书却摆出一副似欢爱后餍足的慵懒模样,整个人几乎从后半倚在小姑娘的身上,两人贴得极尽,甚至还能感受到男人呼吸时胸膛的微微震动,“如君所见。”

“欸欸欸???……”雩岑一脸懵逼,再慌忙看了又看二人之间的诡异气氛与兰锦盯着她脖颈的凶恶眼神,这才突而反应过来,赶忙摆手解释:“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

却可怜兮兮被二人完全忽略。

“她不是有……”兰锦瞟了眼满脸慌张的雩岑,又复而看向璟书。

“所以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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