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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狡辩?!”迎头蒙来的黑锅交杂着无数肮脏的尘就这样扣在了他的头上,头一回被人如此诬陷的璟书简直气昏了脑子,侮辱的大掌迎面似乎狠狠甩了他两个耳光,俊脸火辣辣地疼,怒声辩驳道:“我若推了他,我这双手将来合该烂尽,一辈子不得善终!”

“我可不瞎!”推门而入的一幕,零随倒在满是瓷片的血泊里,璟书推人的手甚至都还未来得及收回,他又怎么敢同她发这等毒誓,真是讽刺,“你这等毒誓,怕还是留给你自己罢!”

语罢落下,男人似也怔愣地回想起雩岑推门时的那一幕,口舌打结,竟半晌辩不出话来。

气氛僵持着,雩岑闻着满空气的血腥味只觉得脑子混乱不堪,随手将袖中之前收好的小包毫不留恋地直接甩到了对方怀里,意欲赶人。

捂住的伤口将她的手心都晕湿了一片,若是璟书在,她肯定不好当着男人的面施些灵术给零随止血,以免无端暴露两人身份又招致什么祸害,就算是璟书,其实从心里而言,她也不愿再完全相信的,这短短一月遭遇太多,雩岑已精疲力竭到再也不想多生事端了。

璟书被投掷而来的锦包砸的胸口闷疼,小包重重的落在地上,散落的活结一角滚落出几颗晃目的金锞子,却无人关注,男人欲将说话,却见小姑娘已是半侧着转过脸去,一脸冷冰冰的,显然不愿再谈,只抛出一句:“往日的恩与过今日彻底平了,我且不欲计较,璟公子一路走好。”

璟书梗着眉头,万般的脏水淋透了全身,零随这次的苦肉计用的的确是好,换作常人,定然舍不得如此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自残,若硬要咬定,定然是千八百的令人难以相信的,雩岑此番说,已无异于将他判了死刑。

很妙,若他要明着将他赶走,定会惹她不高兴或是引发二人之间的一些矛盾,可若是解铃还须系铃人地自产自销,便与他零随,又难有半点关系了。

毕竟说到底,他只是个无辜的‘完美受害者’。

思及此处,胸中满腔的怒火顿时消散了些,理智回归,心下暗衬着今日就算是被赶走,也不能不明不白接了这个黑锅,谁知雩岑见他半晌不动,内心着急,又张嘴不客气地赶人道:“怎么?璟公子这般不走还要我不顾脸面地赶你出去不成!”

男人闻言心下一痛,稳了稳气息,这才开口缓道:“你就当真如此不信我?…”

见雩岑抱着零随的指节微微颤动几下,忍不住抬头又看他,璟书这才锁着她的眸坚定道:“至少先听我说完,再赶人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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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随:狗男人屁话真多,老子都要流血流死了!

粥粥:【不敢说话】

207、天黑<上界职场求生指南(青禾芥子粥)|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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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7、天黑

见雩岑微微不耐,璟书也并未拖延,略略思虑了一顿,便逻辑清晰地将方才发生的事极快地三两语说清了,甚至连本欲隐藏的来意都和盘托出,生怕哪里有所纰漏,连一些细枝末节都说得明明白白,意欲洗脱自己身上不实的污名。

谁知话语落下,预想之中的释然与清白并未到来,取而代之的,却只有小姑娘愈发冷冰冰的眼神,看得他心寒。

“故事编的很好,也很真…只可惜是个假的。”

雩岑像是彻底失望地摇了摇头,眼角瞟见床架旁柔顺束在旁侧轻纱床帷,心下一动,垂眸尽量小心翼翼地半掺起零随,男人嘴角轻嘶,似是被扯疼了一般竟反身整个人迎面压在了她的胸脯上,发白的俊脸亦是极为亲密地半窝在她的颈窝处,明明比她高上一截,此刻却像只慵懒的猫儿,把整个身子的重量都寄在了她的身上,满是檀木味的呼吸氤氲地砸在她的胸口,直令小姑娘麻麻颤颤,泛起了满身的酥皮。

袖子被猛然拽住,急匆匆的步风撩起些许凉意,将四周的血腥都激得翻腾起来。

“你为何就是不信我!”

璟书又气又惊,“我方才所言句句属实,分明是他先…….”

“他先动的手?!”

雩岑扶抱着零随,满脸不信地冷淡补上后半句,“的确说的很真,差一点…只差一点便把我骗过了,你的确是个很会讲故事的人,可惜我不傻。”

“那你又凭何说我是假的!!”

男人气极,也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

“方才你说,他从床沿走下,拿着瓷杯倒了一杯水后,便径直看着你越走越近,直至把你摁在门上,可对?”

“…是。”

“那我又问你,他是如何识破你的身份,只源于你系在腰间的、韩灵给你的玉佩?”

“不错。”

“那我再问你,这玉佩,究竟是你示意给他看的,还是只是单纯系在腰间,不曾主动示人?”

“自是不会主动示人。”他明摆着想暗地设计跟随,当然不会主动将什么能被人识出的东西挂在外面,本只是受人之托,再加上留个念想,不曾想零随竟认得,又是从他处来,也恰只是碰巧了。

“我最后且问一句……”垂了眸的小姑娘突而转过头,看定了他的眸子一字一句道:“…一个瞎子,又怎能完成这一切筹谋,还能望见你腰间玉佩,知晓你的身份?”

男人震动在原地,万般未想到,雩岑竟会说出这个结果来。

“璟书,莫要撒谎了…错了便是错了,你又何必再辩。”小姑娘叹出一口气,再次劝道。

语罢,便试图轻轻挣开他紧抓的大手,扶着零随就要往床侧走去,璟书却不依不饶,几乎是极度失态地直接拦在了她的去路上:

“你说他是瞎子?!!!”

他永远忘不了零随威胁他时眼眸中的讥讽。

再说这些事便都是实话,一个瞎子又怎能干出这些事来!

“他几月前便瞎了,你口中那莫须有的事自然也是做不出来的,你如今还可有话说?”

不知为何,雩岑头一回感受到彻心的失望,很难想象,璟书这等的佳人里子里竟还有这一面黑暗,撒谎…陷害,当真是一一占尽,活该了她当初曾将他类比为濯黎、叶旻那样的人……

他终究不配。

“可明明,当时开门…!”

思绪一下子被打乱,男人试图干巴巴的扯出一些证明零随压根不瞎的借口。

明明昨晚着火时,抱着睡着的小姑娘的零随除却略微亮眼一些的发色和眸色之外与常人并无异处,就连平时的眸子也明晃晃的灵动,哪像个瞎子!

“住的久了他自然大概把房间方位摸透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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