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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缠斗
“主...主事…呸呸呸……”花青逆着强劲的气旋高举大袖尽力抵挡扑面刮来的尘杂,侧着脸眯眼看向一旁同样扛起灵力尽力抵挡的暮汜,谁知方一张口就吃了满嘴泥沙,“……这…什么情况啊!”
花青迎着狂风向身侧大喊,抬眼却见方才晴好的天空突而已是乌云密布,道道足有街道宽度的蓝紫色雷霆不断在深黑黑的云层中闪烁、穿梭,时不时便轰隆隆地劈下一道震耳欲聋的雷声,甚至连九重天城内街道上的行人均也胆颤心惊地停驻围观着半空中的两道身影。
城内维护秩序的督察亦被强大的威压死死压制隔绝在外侧,根本难以靠近两人周身三十米开外的地处。
“疏散…花青…把人疏散的愈远愈好……”暮汜用尽全力抵抗着迎面袭来的强大威压,额上泌出的冷汗不断从额侧滴答淌下,深蓝色的衣领已被完全浸湿。
“可是…阿岑……”花青死死拧着眉头稍显犹豫。
“快去…!”暮汜大吼一声,咬着牙将周身尽泄的雾白色灵力凝成一方薄界,将身后晕过去的一干人等牢牢护在身后。
花青见状只得慌乱地赶忙秉起荷粉色的灵力,尽自己所能地将地上横七竖八的小仙往后拖得再远些。
花青不明白这是为何,暮汜却是明了得很——
若是两人打斗间威压再次迫近或升重几分,这些瘫在地上的无意识的小仙通通都会被当场压成一滩腥臭的血肉。
破坏些院墙、房屋倒是不打紧,总可以重建,且不说这些小仙修行不易,单要是闹出几条人命,青要帝君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督相之位也得被朝野中的有心之人挑拨下马。
……大概任谁也想不到,这场神魔大战之后的两强争端竟是由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姑娘而起的。
暮汜擦了擦嘴角缓溢而出的鲜血,深吐一气,再次提了提气,为花青等人争取更多的疏散时间。
…………
然天空之上的两军对垒仍旧如火如荼,却在濯黎眼角瞟至底下一片残垣断瓦、人群骚乱的混乱景象时,才有了些许松动。
“玄拓!你疯了!”
反手抵上玄拓狠劈而下的肘击,濯黎满眼血丝地怒吼出声。
却见玄拓已是双目赤红的入魔状态,仍是不停,抬脚便踢出下一道狠厉的弧线。
濯黎只得啐出几口残血暂退几步,意欲将战场一路引到宽阔的城外。
他本意认为以三清与天帝一派的紧张关系,玄拓不会先出手自找无理,加剧点燃两派势力的争斗,然这男人气红了眼却是一副不管不顾任何后果的无理智状态,这才令这件事愈发爆燃燎原。
…果然还是不能以正常人的思维去看待一个疯子。 网?阯?f?a?B?u?y?e??????ǔ???€?n????〇????⑤?????o??
十万年前神魔大战后玄拓好几千年间就已呈现疯疯癫癫的状态,本以为后来理智回归、疯病已是治好了,哪知变成了间歇性发作的癔症。
传闻中上界武力值第一人的称号果然不是白瞎乱吹的。
濯黎这厢想着,转眼便已见天空中积蓄半晌的雷龙已是凝聚成型,巨大的蓝紫色透明龙身伴着丝丝的电光在乌云中欢快地游走,不远处持着同样雷光的玄拓大袖轻挥,耀目的雷龙便暗藏着无数惊人蕴力直直向他掠下,正当他赶忙侧身意欲闪躲间,眼角余光却瞧见了一个极其眼熟的院落——
那是被他施了魂眠咒睡得正香的雩岑的地处。
若是他方才避了…那岂不是……
滴下几滴冷汗的濯黎只得赶忙强行稳住身形,抬手往空气中一抓,青黑色的长鞭便凭空出现在手中,抬手猛力一挥,即刻便与速度极快的巨大雷龙抵作一处。
青黑色的长鞭在雷龙的刺激下亦是不甘示落的发出一阵阵的闷震之声,缓缓从其周身浮起的青黑浓烟逐渐凝形,片刻便化为一只体型巨大、鳞片油亮九节青王蛇。
青蛇长长的獠牙亦令底下远远围观的群众发出一阵不小的唏嘘感叹声,一个轻掠而过,便十分轻巧地将雷龙包缠缩紧,分叉的信舌伴着凌利的眼神狠咬而下,就将雷龙直接虚化而去,顺带收势的一个尾风却是极为简单地便将不远处的玄袍人影直接拍打而下、往残垣中坠落。
“青矢,收。”
长出一气的濯黎这才赶忙斜眸瞟了瞟依旧毫发无伤的院落,青蛇顷刻便重新聚为一道青黑色的长鞭,濯黎见此抬手赶忙施了一道有备无患的结界,这才收势匆匆朝着玄拓坠落的方向探查而去。
105、牵连< 上界职场求生指南(青禾芥子粥)|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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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牵连
濯黎是在一处不起眼的断墙边找到玄拓的。
平日里穿着考究的玄色大衫凌乱地堆在身上,满沾点点的尘土白渍,高高束起的发冠亦因落地时的撞击完全散落,长长的乌发四周披散,交杂着空气中雾蒙的灰屑,暗淡无光。
昔日的上界战神失神落魄的模样又有几人可以得见。
凄惨、黯澹。
仿若被人从云端狠狠踹进泥沼。
濯黎在玄拓不远端负手而立,却是十分意外地揪紧了眉头——
他似乎赢的太过轻松了。
可以说,他被迫开战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将会落败的准备。
玄拓又是何等人——
当前三清同为父神九子的其他两位联手尽力一搏,也不过在他手下走出堪堪走出百招便被挑枪落马。
虽说他自诩实力亦比玄沢、玄翊差不到哪去,但方才两人险险交战,却是旗鼓相当的至少过了百余招式。
反观此刻的玄拓更像是油尽灯枯的残蜡,方才的剧烈燃烧只不过是彻底熄灭之前的辉煌挣扎。
……他究竟…这些年经历了什么……
玄拓的真实实力不该是这样。
哪知濯黎思绪一动,刚欲上前几步探查一番,便见瘫靠在断墙上、低垂着头,正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的男人突而张嘴一呕,大口大口的鲜血止不住地从嘴里往外倾泄而出,将胸膛、衣领处的玄色衣袍都完完全全打得腥黏。
“你……”喉结滚了一滚,濯黎难得面起凝重之色,他能确信方才只是扫了玄拓一截不重的尾风,如今这状况看起来怎得要比经脉尽断还要严重几分。
这人若死在他的府邸,牵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