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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的案房小园分布类似,均是有中左右三间小屋,中间小屋暂时空置着,雩岑租住的是靠左侧的那间,右侧听闻是个常年行踪不定的女子,但雩岑住入小半月倒也一次没碰上。
在对比多家无奈同意了房东押一付三的霸王条款之后,雩岑再次给那张小卡的主人欠上了又一笔巨额债务,在提前找暮汜预支了自己的月薪并在下班时分跑去办了张卡之后,雩岑阿弥陀佛地朝着这些天支撑了她各种花费的小卡狠狠拜了三拜,然后默默把它束之高阁。
罪过罪过,这笔钱她以后一定还上,可千万别来找她麻烦啊。
小屋不大,却一应俱全,一扇画着色彩夸张的艳俗仕女图的屏风将屋内的盥洗处隔开,窗侧还有一张可以看书写字用的小榻,衣柜虽不大倒是足够放雩岑本就为数不多的衣物,整理开来一切似乎都很妥当,除了——
盥洗室那幅与简约室内十分格格不入的侍女屏风。
雩岑在看房时便向房东抱怨了这个问题,孰料房东只是一只年龄不大的小黄鹂,听闻雩岑的抱怨之后却是心心相惜地拍了拍她的肩,并表示这是她家老爷子的亲手操持的装修布局她也不好改变什么,若是实在不喜雩岑大可以换个新屏风,将仕女屏风随手拖到角落妥善放置就是。
于是雩岑不死心地在某日下班后跑去市场逛了逛,惊讶地发现一扇屏风居然值她好几个月工资的价格,饶是最便宜的便也要五位数开头的灵币。
打扰了,打扰了。
她一个穷人不应该有这么多要求的。
于是往后的每晚,雩岑泡在浴桶里借着屋内亮堂的烛光描看仕女图时她才知道——
原来世界上真的有又贵又难看还有人喜欢的东西啊。
…………
雩岑随着蒲扇轻轻扇动的微风,听着春末夏初时起的虫鸣声,闻着风间好闻的泥草味,几欲靠在竹制的躺椅上昏昏欲睡。
午间细碎的光透过榕树繁密的叶缝零散地打在她的脸上,忽然便感觉一阵实实的阴影居于身侧挡住了树间透散的光,雩岑迷迷糊糊地一睁眼,发现身侧站着的便是花镜。
花青和花镜两人虽长得一模一样,但周身散出的明显不同的气质却是难以令他人把她们两弄混。
纤手一挥,一封文书便稳稳置于她躺靠得略微发皱的红色职官服上。
花镜轻扬的声音在她耳侧响起:“等午休过了,下午你便去十重天把这份文书递一下罢。”
十重天?那不是——
雩岑听罢狠狠打了个激灵,浓重的睡意霎时消散无踪。
果然,文书上颇为熟捻的投递地址便是她一纪多时间反反复复纂刻在脑中的——
十重天玉清境清微府。
25、易容 < 上界职场求生指南(青禾芥子粥)|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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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易容 < 上界职场求生指南(青禾芥子粥)|PO18脸红心跳25、易容
疾雀在半空中划出一个漂亮的圆弧型,旋即一个俯冲,稳稳降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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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着脸从疾雀背上跳下的雩岑果然还是受不了这么快捷残暴的交通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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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点来说,她好像晕鸟。
“感谢您的乘坐,疾雀工号6417期待再次为您服务。”
一如像雩岑刚来上界那般,同样扎着两个小辫穿着统一制服的小姑娘在跟她结清车费、开了发票之后便恢复成了巨大的疾雀嗖地一声飞走了。
徒留心不甘情不愿又被颠簸得身体略微不适的雩岑在原地自我感伤。
小心将回去要报销车费的发票叠好揣进怀中,雩岑耷拉着脸站在了阔别一纪有余的清微府门前。
感觉像是隔了一生一世般,熟悉而又恍若初见。
出发前雩岑百般找借口推脱,甚至连各种会当场去世的荒谬理由都搬给了花镜,孰料花镜却像早就明了般淡着脸回了她一句:“你不可能总是逃避你的过去。”
旋即便连一个眼神都懒得分给她,直直转身踏回案房,又丢给了她一句,“你今日不去,往后的清微府的文书千千万万,你总归是要去的,你既是坐在这个职位上,你就得对你的职位负责。”
受花镜教育的雩岑觉得颇为有理,但心理上仍旧不太情愿,耍着别扭意欲找花青代替,却是在云府内转了一圈也未曾找到平日极爱粘着她玩闹的花青。
雩岑见此默默叹了口气,想是这一次她非去不可了。
在清微府宏伟精刻的石门口站了半晌却挪不动道的雩岑心里却是五味杂陈,若真要说起,大抵跟近乡情更怯的那种感觉相似。
心里想见到,却又怕见到。
这跟她对玄拓的感情像是一般的。
忽然便听见耳边突有略微湍急的流风吹过,雩岑回身远望,却见天边远远处有巨兽驮着一人影正往清微府踏云而来。
见此情形雩岑慌乱之间忙弓身躲进了清微府旁半人高却修剪齐整的小灌木丛后。
转眼之间,巨兽便已至清微府门前,躲在灌木丛中透着叶缝往外偷望的雩岑这才看清巨兽的长相。
鸟头鹿身,倒是怪异得很,但隐隐散发出的灵气威压便知这巨兽绝非善物。
其上坐着的的月白长袍、束着蓝田发冠的男人悠扬地一跃而下,旋即缓步走上前,长袖微微一扬,灵力倾溢而出,随即便敲响了清微府十分厚重的朱红色大门。
一盏茶的功夫,朱红大门呜呀一声从两侧大开,走出一青衣小厮来将其颇为恭顺地迎进,另一稍迟些走出的小厮跟在其后,将一旁巨兽脖间的缰绳一牵,引着从另一侧的旁门进入。
待到厚重的朱门又一次严严实实地关上时,雩岑才在心中长松一口气,从灌木间滚出。
大概又是什么她未曾见过的上古真神来清微府拜访罢。
站起身拍了拍红色官服上沾上的落叶和尘土,雩岑皱眉望着朱红大门却突而心生一计,翻着脑子里在昆仑学过的最复杂高端的易容术法,想着花青花镜的模样,嘴角念着咒嘟囔半天,此刻站在清微府门前的赫然便是花家姐妹中的一位。
雩岑思虑了半晌,还是决定扮作花青的模样,毕竟花镜的气质太为淡漠,临时起意的她估计也扮不像。
长吸了一口气为自己的怂包心态壮壮胆,雩岑大步行至朱门前,正要掌手一拍,大门在她还未拍至门面上时却先自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