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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泾渭分明,他们的日常娱乐就是读书写字画画,宋安年和杨上臣当时谈恋爱得到了他们老爷子的极力反对,宋安年随便找了个理由,被这个圈子嘲了那么多年,这回又低头,理由又那么牵强,宋家的孩子个个骨头硬得不行,把尊严和骨气看得比命重,宋安年能主动低头,想必也是豁出去了。
结果杨上臣......
“我让你去的,”周时轲推了杨上臣一下,“不是你自己要去的,行了吧,赶紧去。”
杨上臣立马放下酒杯,站了起来,“反正不是我要去的。”
结果杨上臣才走到门口,就被人一拳打了回来。
杨上臣头磕在地上,发出重重地一声闷响,离得近的人被吓了一跳,纷纷忙不迭地后退,音乐没人去管,周时轲迅速站起来过去把杨上臣扶了起来。
站在门口的人面容很是陌生,眉眼与宋安年有几分像,但宋安年要温润许多,眼前这位还穿着高中生的校服,五官有着亚洲人少有的深邃立体,神情倨傲冷漠。
还是少年,身量竟然不低于杨上臣,气势也没输半分。
“杨二,”男生语气淡漠,“别缠着我哥了。”他全程没有气急败坏,冷静得仿佛是在例行公事。
接着,他拽走了之前那个漂亮的小男生。
小男生不停往回看,“哥哥,你不是说不能随便打人吗?”
宋胥年弯了弯嘴角,变脸比翻书还快,“打不过就不能随便打。”
杨上臣擦干净嘴角,抬脚就要追上去,被周时轲拉住,杨上臣气得破口大骂,“是他妈宋安年甩的我,现在倒成我的错了?”
“谁他妈说宋家人都是读书人的?读书人有这铁拳?”
“妈的宋安年的好弟弟,给我等着!”这么一闹,杨上臣是不会去追了,他把自己摔在沙发里,猛灌了两杯酒,不再说话了。
周时轲拍了拍杨上臣的头,一副过来人的语气,“有什么就要说清楚,你和宋安年之间只是误会。”
杨上臣翻身过来抱着周时轲的腰嗷了一声,“他竟然让他弟打我,打得好疼,三儿,我好疼!”
周时轲被这搞得手足无措,“你不是上边的吗?”
“上边的怎么了?”
“你哭什么?”
“上边的就不能哭了?”
“倒也不是。”
只是杨上臣向来又横又混,周时轲不出头,他就是说一不二的存在,这么嗷嗷叫还是头一回。
“你别动。”周时轲掏出手机,打开视频录制,对着杨上臣的脸按了开始,“继续。”
杨上臣:“......”
“我去外头听他们唱歌,”周时轲关了手机,这里头乌烟瘴气得很,呆着闷,“你自己缓会儿了赶紧走吧,我记得宋家有晚上九点的门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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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上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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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皓也跟着周时轲出来了。
周时轲找了个卡座坐下,看着紧张兮兮的唐皓,没说话。
唐皓左右看看,压低嗓音说:“阿轲,外面会不会有人拍你啊?”
“不会,”周时轲点了两瓶酒,“他们进不来。”
会员制的酒吧消费要求和等级要求缺一不可,而进得来也没那个胆子拍了发布出去。
不是说周家独大,而是周家和很多企业都有合作,没必要为了八卦伤害和周家的交情,得不偿失。
唐皓这才放下心。
他两年没见周时轲,他觉得周时轲跟两年前相比来说,变了许多,他的张狂变得不显山不露水,反复什么都不被他放在眼里,都可以轻飘飘地放了过去。
他像一只闲来无事的优哉游哉的小豹子,没事儿舔舔爪子,心情好就什么人都能容下,心情不好抬起爪子就是一下。
眉眼一抬一落,令人的心跳也跟着起起落落。
舞台上有乐队在唱歌,一首歌已经接近尾声了,周时轲耷着眸子,嘴里含着一口酒也没往下咽,直到唐皓慢吞吞一脸忐忑地靠了过来。
“阿轲......”唐皓犹豫道。
周时轲懒洋洋地“嗯?”了一声。
他尾音刚落地,唐皓的吻就贴了过来,青年眼睫不安的颤抖,鼻息温热,身上还是孩子气的草莓味,他的手指都快抠进了皮质的沙发靠背。
唐皓不会接吻,只与周时轲贴了几秒钟后缓缓后退,他不敢看周时轲的脸色,却保持着原有的姿势,“我喜欢你,好多年了,一直喜欢你,你.....”
唐皓咽了咽口水,一句话仿佛已经用尽了全部的勇气,“你.....你.....你也喜欢我吧?”
周时轲望着唐皓没有说话。
唐皓还像几年前的那个样子,单纯脆弱的模样,一脸希冀地看着他。
过了良久,周时轲用拇指轻轻擦去了唇上的水痕,唐皓的脸色霎时间变得惨白。
唐皓嘴唇颤抖,正欲开口,台上就换了一首新的歌,上去唱的人也是新的人,嗓音开口,就让周时轲眉眼一怔。
台上的人戴鸭舌帽,抱着吉他,动作有些青涩,至少在周时轲这个专业人士眼里是这样的。
音乐的前奏一出,周时轲听出来是自己的歌,但不是最近几年写的,而是那年他和傅斯冕还没分手的时候,他随便划拉的一首草稿。
时隔已久,周时轲已经忘了当时写这几句词时候的心情,可歌词字字都在帮他回忆。
歌手的嗓音低沉清冽,偶尔的转音也不太熟练,可胜在是用心唱,综合来说,是动听的。
我们亲密无间,我们形影不离,我没有不开心,只要在你身边,我就是开心的
你也爱我吧,像我爱你那样,或者,比较爱我也可以
不爱也可以,别离开我
歌手唱的时候一直看着周时轲所在的方向,可惜他戴着帽子,使他的面容模糊不清。
但借着台上略显黯淡的光,周时轲还是凭借声音分辨出了这个人,熟悉的下颌线,抚摸过无数遍的手指,熟悉的声线偏冷的嗓音,还有攀爬在耳后下颌那道蜈蚣一样的疤痕。
词一个字都没变,当初都是周时轲想要对傅斯冕说的话,现在却从傅斯冕的嘴里唱了出来。
就像之前周时轲一直默默守在傅斯冕身边,现在轮到傅斯冕了。
第69章
外头雪下得大,?明明是晚上,却恍若白昼。
但在雪地上行走的人不多,风大路滑,不太安全,?大雪漫天在部分人眼里是浪漫的,?但同时也不能忽视它带来的实质性伤害。
天寒地冻,?风雪交加,把人骨头都冻脆了,?眼皮子都冻耷拉了下来,连血管也随之堵住了。
周时轲盖着羽绒服的帽子,?站在墙角躲着风,等了很久才等到人出来。
看见熟悉的背影,周时轲想都没想,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