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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显得有些空寂廖阔,显得傅斯雅娇小的身影看起来莫名的孤寂和可怜。

过生日,也只有一个人吗?

周家从来没有这样的时候,周时萱过生日,家里就跟过年一样,每个人都很重视,两相对比,傅斯雅像是被流放了似的。

“你以前的房间还给你留着,你上去玩会儿游戏,吃饭的时候叫你。”

周时轲本来是来陪傅斯雅吃饭的,他没想到还有这么多姐姐,觉得傅斯雅的提议也行,他把挽起来的衣袖放了下来,“好。”

举步上楼,有个女声就出声叫住了他。

“小朋友,会打麻将吗?”

“......”

周时轲想了想,扭头过来,“会的。”

人都喜欢的好看的人,周时轲这种干净又一身贵气的男生,不谄媚,从容不迫,看着就让人心生喜爱。

进房间的时候,周时轲听见楼下几个声音围着傅斯雅问。

“傅斯冕的校友吗?高材生呀。”

“是哪家的?”

周时轲没听见傅斯雅回答她们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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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傅斯冕还没有和周时轲搬出去住的时候,几乎每次放假,周时轲都会到傅家老宅暂住,说是暂住,实际上老宅里都准备了专属周时轲个人的房间,甚至连装饰布局都询问过他的喜好,不是随便客房打发的。

周时轲有不少东西没带走,实际上,他留在江城的,远比这房间里目之所及的要更多更加贵重。

房间还停留在周时轲最后住的那一个晚上时候的样子。

书架上数本杂志和漫画,书桌上放着一些曲谱的草稿,耳机还那样挂在椅背上,衣柜里大部分衣服带走了,留下来的也没被人扔掉,挂在衣杆上,连一点灰尘都看不见。

桌子上也很干净,包括书架,以及最容易积灰的床栏,阳台是周时轲大学时候有一次放暑假,从院子里无数株的绣球花中挑选出来的一株他觉得最肥大的,移栽到了阳台上。

它如今更加“肥大”了,茂密得不像是只有一株,枝叶舒展开来,粉紫色的大朵绣球绽放在枝叶间,生机勃勃得令周时轲觉得惊讶。

这个房间的主人像是从来没有离开过一样。

或者说,有人一直守在这里,等着它的主人回来。

周时轲在书桌前坐下,打开了电脑,他还真准备玩会儿游戏,等吃了饭就去打麻将。

电脑开了机,屏保却不是之前的初始屏保了,而是一张照片。

昏暗的夜色里,不远处的大棚闪烁着冷色调的光,宽阔的路面行走着一些人脸模糊但衣着时尚的人,照片的主人公只有背影,矮一点的露出朦胧的侧脸,而高一点的连背影都看起来十分模糊不清。

他们像是牵着手一样,是奔跑的动作,无端地令人觉得暧昧丛生。

周时轲盯着屏保看了几秒钟,想起来是当初傅斯冕在北城时,他被粉丝围了,傅斯冕帮他时候被路人拍下来的照片,后来被宋归延解决了这件事情。

周时轲知道宋归延将网友的注意引到了他自己的身上,傅斯冕从头至尾都没资格出现,周时轲知道傅斯冕选择配合宋归延的时候,其实并没觉得有什么,心里毫无波澜。

此刻看着傅斯冕将电脑的屏保换成了那张照片,他却觉得心口像是被人用刀尖轻轻戳了一下。

他当时以为傅斯冕不在乎这些,所以选择配合。

周时轲呼出一口气,按了一下发疼的心口,他知道傅斯冕是怎样的人,自私冷漠,眼里只有傅氏利益的一个合格的继承人,掌控欲很强,不喜欢别人违逆他。

正因为知道,他此刻才会有些呆住。

自己的位置被别人代替,而代替他的人直接要求他让出位置,他就从头至尾,都选择从未出现过。

周时轲清楚,这是将傅斯冕的尊严按在地上碾碎。

过了一会儿,阳台的风吹进来,周时轲选择关掉电脑,坐一会儿,这房间......傅斯冕应该经常来,他待不下去,他坐会儿就下去陪那群和周时萱差不多年岁的姐姐们说话。

他手痒,又挨着抽开抽屉,想要看之前放在这里的那些东西还在不在。

第一个抽屉是一些杂物,他自己设计的手机壳,几个比较好看的笔记本,第二个抽屉则是一堆空白的草稿纸。

抽开最后一个抽屉的时候,周时轲看见里头不少药。

他有在这里放备用的耳机,耳机被推到了里边,外边则是好几盒药。

周时轲伸手把几盒药都拿了起来。

褪黑素,舒眠胶囊,□□......

全是帮助睡眠的药物。

周时轲常常的眼睫盖下来一小片淡淡的阴影,他从来不吃这些东西,也没买过,这个房间,按照傅斯冕的性格,他也不会允许别人闯进来,所以这些东西,是傅斯冕自己的?

所有的药物都开封过了,吃了不少,周时轲心里闷闷的,如果傅斯冕过得好,他便能明目张胆毫不掩饰地报复和厌恶,可他过得不好,他明明成功施行了他的计划,可他过得不好。

推翻所有已有认知的过程是痛苦的。

周时轲不想被蛊惑,他把手里的药丢进了抽屉里,一脚踹上了抽屉,像是被惊到了似的站起来转身。

然后,他看见傅斯雅披着披肩,站在门口浅浅地笑着。

一切就都明了了。

关于为什么自己的房间会出现这些东西的原因。

“为什么?”周时轲低声问道,他不想用对傅斯冕的态度对傅斯雅。

傅斯雅走进来,轻轻关上了门,她坐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拍了拍床沿,让周时轲也坐下来。

周时轲犹豫了一下,走过去坐下。

“你知道,我一直站在你这边,”傅斯雅微微倾身,温柔极了,“不管是分手前,还是分手后,我一直支持你的决定。”

周时轲耷拉着眼皮,一言不发。

“但我觉得,在你下决定之前,你有必要了解事实的真相,”傅斯雅伸手轻轻握住周时轲的,她手微凉,傅家的人似乎天生低温偏低,“你其实知道,傅斯冕是喜欢你的,你不满的,是他对待你的方式,对不对?”

“你感觉不到他喜欢你,比起你的直接热烈,连我也觉得,傅斯冕太冷漠了,”傅斯雅说完,蹲了一会,声音微微压低,“阿轲,当年我结婚前,傅斯冕曾经为了不让我成为父亲的商业筹码去恳求父亲,最后被罚跪在书房,他一定是心疼我的。”

“但第二天,我问他是不是为了我的时候,他说我想多了。”傅斯雅笑了一声,“他一直都这样,我也常常觉得很苦恼,周围人都惯着他,让他越发觉得自己没有任何问题,养成了他倨傲的性子。”

“直到他踢到了铁板。”傅斯雅看着周时轲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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