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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绍了吧?上次开机没来的小兔崽子周时轲,?东家的宝贝弟弟。”

众人纷纷笑着说认识认识。

他们认识归认识,?但人家不认识他们,?周时轲是歌手,?他们基本上没有合作过。由于周时轲在公司内出现不多,他们见到本人的次数也屈指可数。

很多有关周时轲的东西都是道听途说,大抵是有底气吧,他们听到过的最多的就是关于周时轲的脾气,说好也好,?说不好也不好,可能有才华的人都这样。

在这一桌的一半都是周时轲的前辈,不用赵老头提醒,周时轲站起来主动敬酒。

杨上臣都不认识,但也陪着喝了几个。

跑来给周时轲敬酒的一个接着一个,周时轲大多只是抿一口意思一下,但架不住人多,最后还是赵老头把后边还想来敬酒的人拦下了。

“明天还要拍戏,没完了你们。”

赵老头一发话,其他的人赶紧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周时轲抬眼瞥向赵老头手里的酒,“你有高血压,也别喝了。”

赵老头:“......”

“小兔崽子滚回北城去!”

周时轲和杨上臣躲到阳台去乘凉吹风了,餐厅靠着长江边上,城市上空五颜六色的灯束投在江面,轮船路过时搅得油画一样的江面全花掉了。

杨上臣趴在阳台上,啧啧两声,“这么看着,江城也挺不错的。”

“有时间带你去吃热干面。”

“我就配吃一面?我来是吃面的?”

周时轲想了想,“唐冬冬是地道的江城人,他懂吃,让他带你。”

杨上臣听见这个名字脸立马一垮,“滚蛋。”

两人正说着,就有一个面容清秀的男生走过来,举着酒杯对周时轲说:“我......我是您的粉丝,您的所有歌我都听过。”

周时轲看着对方,浅浅地笑了,“你觉得哪一首最好听?”眉眼一挑,像只妖孽。

男生的眼神划过一抹局促,扣着酒杯的指节紧张得泛白。

杨上臣在旁边儿意味深长地叹了口气,男生的脸立刻就红爆了。

周时轲见人难堪了,顿了顿,拎着酒瓶轻轻和对方碰了碰,轻声道:“滚吧。”

“你搭理他干嘛?”杨上臣轻蔑道,“现在所有行业都这样,只要他想巴结,那他就是想巴结的人的粉丝,估计连你唱什么类型的歌都不知道。”

周时轲趴在阳台上看着底下路上的人来人往,“讨口饭吃,都不容易。”

“那你让人家滚?”

“态度太好了,我怕人家半夜敲我门,”周时轲笑着说的,眼里却没笑意,“烦。”

去年周时轲去一个节目当嘉宾,他用脑子太厉害,睡觉越发变得沉,雷打不醒,就算醒了,也是晕晕乎乎的没半个小时回不了神。

结果半夜就被节目里的一个艺人敲了门,锲而不舍敲了七八分钟终于把周时轲吵醒了,周时轲炸了毛,一脸戾气地盯着门口的人,实际上眼神神思都是涣散的。那人见周时轲不说话,因为对方是默许了,直接跪在了周时轲脚下。

周时轲下身被他握住的时候终于回了神,一脚把人踹出去老远,听见周时轲给节目负责人打电话,连说话的机会都没给对面,劈头盖脸一顿冷嘲热讽。

第二天,节目上就没见那个男生了,现在听说在一家便利店干收银。

周时轲很反感这一类事情。

圈子里睡来睡去,你睡我老婆我睡你男人的事情屡见不鲜,但只要不搞他头上,他权当八卦听了就忘。

“烟,烟给我一支。”周时轲嘴里说着,手已经在杨上臣裤子口袋里开始摸了。

杨上臣弯腰捂住口袋,“大姐姐说不让你抽!”

“我三个月没碰了,快点儿。”

对峙下来,杨上臣总是输的那一个,他小心翼翼地给周时轲拿了一支,“抽了记得漱口,赵老头是大姐姐的老师,他知道了又得告状。”

两个人跟小学生似的躲在阳台合计了半天,最后周时轲才伸了个懒腰,拍了拍杨上臣肩膀,“我去个洗手间。”

杨上臣:“......”

周时轲太自然了,他被唱歌耽误了,他应该去当演员。

-

包厢本来有自己的洗手间,但周时轲不想被赵老头逮到,就到了外边走廊里的共用卫生间。

卫生间很大,灯光可能是出了点儿什么毛病,特别昏暗,以至于外头的光照进来,洗手间像是根本没开灯一样。

周时轲把烟拿在指间,才想起来他没找杨上臣要打火机。

只能又转身回包厢搞个打火机来。

他一扭头,就撞上一个人。

“抱歉。”周时轲随口说了一句,就要绕过去。

“我有火。”对方的声音有一种很奇异的沙哑,声线音色都很少见,入耳有些僵硬的不自然。

周时轲对声音很敏感,他抬眼看向来人。

对方很高,比他还要高半个头,穿一身黑,大热天的,就算餐厅里有空调,但温度也没低到可以穿外套的地步,更何况还戴着口罩和帽子。

可周时轲却能从对方身上感受到不疾不徐的淡然,行为艺术吗?

周时轲把烟含在嘴里,对方捺燃了火,他垂眸将烟点上去,火光闪烁,周时轲长而疏朗的眼睫也随着闪烁的火光隐约颤动着。

对方隐匿在衣领内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

烟草入口,袭进喉间,周时轲靠在墙上缓缓闭上眼睛,耳边那诡异的沙哑嗓音又响了起来。

“抽烟对身体不好。”

周时轲斜睨了这人一眼,嘁了一声,“哦,忘记说谢谢了。”

他不喜欢别人管他的事情,这时候的不悦已经写在脸上了。

旁边那人一直没走,他不像是来上厕所的,周时轲再次看向他,偶然对上对方的视线,尽管室内昏暗,对方眼神有着一种几乎偏执的专注。

周时轲手一抖,一截烟灰就掉在了手背上,他抬手甩掉,再次抬眼的时候,那人却已经离开了。

像是专门来给他借火的。

男人出去了,一出去边扯下了口罩,摘了帽子,都拿在手里,他眉眼间那种只针对某人的偏执的专注散去,恢复成平日里温和的假象。

再相见的感觉难以形容,他几乎差点当着周时轲的面落下泪来。

他大步走出餐厅,靠在车门上的赵盱立马迎了上去,接过对方手里的帽子口罩,小声问道:“傅总,您见到人了?”

因为赵盱感知到傅斯冕现在心情不错。

赵盱抬头望着天,这天是要下红雨了吧,这两年,他第一次见傅斯冕眉梢眼角都带着笑。

“你们说话了?”本来赵盱想问的是“阿轲这次没揍你”,但那好像有点太不给傅斯冕面子了,所以他问得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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