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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时轲在时代广场跟人动了手。
还是半夜凑一块儿聊天时想到才说出来的,孟擎朋友说好久没看见周三揍人了,还是那么猛,打了哈哈之后,孟擎才觉得不对劲,他问被打的人穿什么衣服,长什么样子。
“长老帅了,在我见过的长得帅的里边,能排个前五吧。”
孟擎找不到第二个人能让刚回北城几个月的周三动这么大的火,听人说,周三回来之后,都是自己玩自己的,也没那么爱惹事了。
于是孟擎打电话给唐冬冬,果然,他没猜错。
不过让孟擎没想到的是,周三胆子太大了,傅斯冕他也揍,虽然说傅斯冕是江城的,但北城敢动他的人,不多,毕竟天下有钱人是一家,各家做的大的,跟各省的大企业都有利益往来。
回到车里,孟擎打开暖气,他不敢看傅斯冕,他跟傅斯冕并不熟,听说的比亲眼看的要多,他清了清嗓子,“先去酒店?”
傅斯冕看起来很憔悴,嘴角青紫,一言不发地靠在椅背上,周身气息颓丧又冰凉。
唐冬冬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傅斯冕,他更加没有想到,周时轲和傅斯冕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他忍着难过,“傅哥,要不算了吧,真的,阿轲他......”
“我不算了。”傅斯冕掀起眼皮,淡淡道,他声音有些嘶哑,“我今天见到阿轲了。”他说完,竟然笑了起来。
孟擎觉得有点惊悚,他打了个冷战,不敢往后看。
唐冬冬红着眼睛,他后悔了,他此刻的后悔不比傅斯冕少,如果当时在傅哥一而再再而三冷对待阿轲的时候,他可以站出来帮帮阿轲,而不只是简单吐槽两句,两人可能也不会闹成这样。
他想让傅斯冕心里好受一点,“傅哥,都怪我......”
“跟你没关系。”傅斯冕说。
在车里,外面的风吹不进来,傅斯冕却觉得暖气也是冷的,他声音低哑,音量低得像只是在自言自语。
“我太想他了。”所以才来见他。
傅斯冕甚至想,如果可以回到几个月前,他不会再拿阿轲去和林家交换条件,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他扯了扯嘴角,脸上的伤用疼痛提醒了傅斯冕,他和周时轲已经分手了。
认清事实的感觉并不好受,傅斯冕忍着喉间翻涌上来的涩意,周时轲开着车离开之前望向自己冷漠又讥讽的眼神,都像铁锤一样一下接着一下猛烈击打着他的神经。
一切发展,都像梦一样,猝不及防,又顺理成章。
不顾有唐冬冬他们在旁,傅斯冕痛苦地弯下腰,喉间发出克制的低|吟,胃里翻江倒海的恶心。
唐冬冬哪里见过这样失态的傅斯冕,他一下慌了神,“傅哥?傅哥?你怎么了?要不要去医院?” w?a?n?g?阯?f?a?b?u?y?e????????????n??????????5?.???ō?m
他问完过后,好像听见傅斯冕有在说话。
孟擎很有眼力见地放慢了车速,唐冬冬得以艰难听清傅斯冕在说什么。
傅斯冕不是在回答他,他只是在喃喃自语,牙关紧咬,傅斯冕往日的轻傲淡漠荡然无存,唐冬冬听见了很轻很轻地“对不起”三个字。
第31章
北城路两旁的柏树开始抽新芽,?冻土上的那一层坚硬的冰霜满满融化,露出整齐的绿色芽尖。
天色从铅灰转变成了像兑了水的群青,氤氲在北城的上空。
空气里还是残留了冬季的冷意,?从路上的人都还穿着羽绒服就能看得出来。
北城的话,离夏季还远着呢。
周时轲手里拿了一件浅杏色的毛衣,?边走边往头上套,后边跟了三条狗,?下了楼,?他洗了手伸手越过周时旬的肩膀拿了一片吐司,?“二哥,?抹蓝莓。”
“......”
周时旬接过吐司,抹上均匀的蓝莓酱之后递了回去,?周时轲拖开一把椅子坐下,“姐姐呢?”
“她今天休息,?下午她要去球场打高尔夫,你去不去?”周时旬说完,?给对面的杨萧抛了一个媚眼,“我和杨萧就不去了,我俩公司有事儿。”
周时轲点头,?“去啊,我去,我把狗也带上。”
周时旬无语了,“你能别走哪儿都把这仨带着吗?上回跟爸出去打球,球打出去,哎,都不带进洞的,直接进这仨嘴里。“
“可是把它们放在家里,?我实在是不忍心,”周时轲把面包塞进嘴里,伸手捏了捏阿周的耳朵,“你说是不是?”
阿周仰着脖子,“呜。”
周时旬,“你呜个屁。”
周时旬吃完早餐和杨萧去公司,在门口换鞋的时候,他看着躺在沙发上和阿周它们玩球的周时轲,心里放松了不少。
周三还是那个周三,他没变,周时旬就知道他能走出来。
想到去年秋天在江城将周时轲接回来时,对方失魂落魄,狼狈不堪的模样,再看看现在,周时轲好像回到了离开北城之前时候的样子。
小时跑过来一口叼走了周时旬的鞋子,打断了正沉浸在伤感回忆中的周时旬。
“!”
“周时轲你他妈什么时候能找点事儿做?”
周时轲懒懒地瞥一眼过去,小时将鞋子还给了周时旬,他说,“我怎么没做事儿了?”
周时旬懒得和他说,拽着杨萧走了。
客厅里没了人,洛露和周吉庆去外婆家里了,就留他们三个和几个阿姨在家里,寂静的客厅里,三只狗追着球跑来跑去,周时轲将球丢出去,它们又捡回来。
就是扔最后一下的时候,没注意准头,丢在了周时旬昨天刚买回来的一幅油画上面,是一个大学生画的,用画框装裱好了送来的。
小时比较文静,看见球扔的地方不对就停下了。
阿周和颗颗两只的眼神顿时变成了“丢粪坑里我他妈也要干它”,两条狗齐头并进,四蹄腾飞,一头撞在了画上,三米长一米宽的巨幅油画慢慢悠悠倒了下来,玻璃哗啦一声,碎了一地。
周时轲愣住。
颗颗见状不对,也停下了。
阿周闷头在玻璃里猛刨,刨出了球,用嘴含住准备回头找周时轲要奖励的时候,看见主人脸色不太对,嘴里的球掉在了地上。
客厅迎来了漫长的寂静的诡异的几秒钟。
周时轲踩着拖鞋,拿着扫把,小心翼翼地从一堆玻璃里将画拎出来,铺到了餐桌上。
“怎么说呢?”周时轲皱着眉,“我这肯定是要挨揍了。”
真打起来,周时轲打不过周时旬,周时旬大学时候在地底下打拳。
两个阿姨听见动静跑过来,也被客厅里的一地狼藉吓了一跳,周时轲扭头,笑了笑,说道:“阿周干的,今晚吃它怎么样?”
阿周扯着脖子嗷呜了一声。
等他打扫完,周时萱也醒了,她早餐只喝咖啡,她接过阿姨递过来的咖啡,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