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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的声音又甜又腻,像是被丢进糖罐儿里滚了一圈。

不知道对方做了什么,周时轲不耐烦地啧了一声,然后笑骂道:“不要脸的玩意儿。”

听不出来一点儿生气的意思。

“行了,挂了吧,”周时轲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在同一个朋友告别,轻松惬意,不过他后边停顿了几秒钟,再开口的时候轻松与惬意荡然无存,“傅斯冕,我们分手也这么久了,互相都体面点儿吧,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做你的傅家家主,我呢,就适合在北城当混子,我算是明白了,我们就是不合适,硬凑一块儿就是作死。”

“挂了。”

这次,是真的挂了,连回答的时间都没留给傅斯冕。

傅斯冕的手慢慢放了下来,他茫然地看向傅斯雅,“阿轲,他和别人在一起了?”

周时轲的态度不算热络,也不算特别冷淡,可说出来的每句话都像一把软刀子朝傅斯冕挥过来,他太清楚怎么伤人了,如果傅斯冕在乎的话,他就会被周时轲伤到。

傅斯雅从傅斯冕手里将手机拿过来,放到了一边,选择不回答这个问题。

在周时轲与傅斯冕分手传开之后,她通过黎默言知道了周时轲本身的身份,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她是欣慰与开心大过对傅斯冕的担忧的。

因为但凡周时轲与傅斯冕不在一个相同的社会地位的层面上,他都走不了。

傅斯雅太了解傅斯冕了,他一定是喜欢阿轲的,只不过他自己无法察觉到,也不允许外人对他和阿轲的感情随便下定义和评价,可靠他本人,如果阿轲不是周三,那么就要用阿轲的非死即伤来让傅斯冕顿悟。

幸好,幸好,幸好他是周三。

他可以让傅斯冕痛,让他失去,让他爱而不得,这都是周三的资本。

傅斯雅看着面容冰冷的傅斯冕,在心底叹了口气,只是现在连她也不确定,阿轲到底还会不会和傅斯冕和好了。

或许对方,真的是准备放弃这段感情了。

傅斯雅有些担心地看着傅斯冕。

傅斯冕回过神,他迅速整理好情绪,问道:”为什么这么看我?”

“......”

“没什么,”傅斯雅打了个哈欠,“你现在回去吗?阿轲想要他落在这边的稿子,你下次过来时带给我。”

“那是我的。”傅斯冕低声道。

傅斯雅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她才开口。

“那你留着吧,反正刚刚阿轲也说不要了,不是吗?”说完,她语气明显顿了一下,“但是如果你要是还想和好,那些东西,你最好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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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客厅只剩下了傅斯冕一个人。

穿着黑色大衣的青年,肩膀上还有透明的雨珠,他面容清冷苍白,眼底黯然阴郁,像一樽雕塑在原地站了很久,最后才转身离开。

随着傅斯冕开着车离开,傅斯雅站在卧室的窗前,满眼担忧地看着车影消失在雨蒙蒙的夜色里。

黎默言从书房回来,看见傅斯雅站在窗前一脸愁绪,轻声问:“怎么了?”

傅斯雅转身走到床边坐下,“刚刚接阿轲的电话,被傅斯冕听见了,他跟阿轲通了话,我看他的样子,他好像不太愿意分手。”

黎默言沉吟了一会儿,“阿轲是北城周家的,傅斯冕不愿意分手也在情理之中。”

“跟他是周家的有什么关系?”傅斯雅眼里罕见地出现有些不耐,“就算阿轲只是个小康家庭出身的孩子,傅斯冕的态度也是一样的。”

黎默言没回答,傅斯雅知道他不信。

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自己是什么样子,便看谁都跟自己一样。

她只是担心,阿轲不愿意和好,傅斯冕死咬着不放手,以两人现在的社会地位,又以两人本来的脾气秉性,撞在一起,局面无疑会一发不可收拾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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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卡两条腿叠放在茶几上,毛毯柔软地逶迤至地面,他眼睛漂亮动人得像猫咪的眼睛。

旁边叫来的190男模递过来一杯酒的时候不小心洒到他的腿上,方卡垂眼,甜甜地弯起嘴角,而后反手就是一耳掴子扫在对方的脸上。

“舔了。”

北城最阴晴不定最暴躁多变的小公子,非方卡莫属。

男模脸上看不见一点不堪,他俯身就要舔,这时,他的下巴被人轻轻地挑了起来。

凑过来的男生眸子漆黑,带着点儿张扬的笑意。

“让他自己擦擦就得了,你舔什么?”

方卡见周时轲帮着说话,脸上的阴鸷残忍的笑容骤然消失,他不满地瘪嘴,“轲轲宝贝,你怎么可以帮着别人说话?”

他说完,扭头不耐地对权言说道:“滚吧。”

周时轲靠在沙发上,看着杨上臣在前面扯着嗓子唱歌,没什么情绪的样子,“别欺负人,都不容易。”

方卡没回答,却警告般的扫了一眼权言,权言立刻意会,低着头小声地解释,“我自愿的,我缺钱,都是我自愿的。”

方卡立马凑上去抱着周时轲的腰,小声撒娇,“你生气了?”

他嘴里的酒气把周时轲都熏得有点醉,但周时轲也不太清楚,他现在的不踏实感也来自于方卡身上的酒气还是刚才和傅斯冕的那通电话。

“你在想傅斯冕吗?”方卡笑的时候露出两个甜甜的酒窝,看起来单纯又无辜,“他和你说了什么?”

“卡卡,离我远点儿。”周时轲拍了拍他的头。

方卡立马松手在一边乖乖坐好。 w?a?n?g?址?F?a?b?u?y?e?i?f?ǔ?w?é?n?2?????????﹒?????m

杨上臣刚好唱完一首歌,他过来,感受到奇怪的氛围,问方卡,“这是怎么了?”

“傅斯冕给轲轲打电话了。”方卡回答得飞快。

杨上臣眉毛一皱,脑子嗡一下就炸开了,“你说什么玩意儿?谁给老三打电话了?”

方卡推开权言递过来的水果,“傅斯冕啊。”

方卡是除了杨上臣和周时旬以外,第三个知道傅斯冕的人,不是周时轲主动说的,是他自己看出来的。方卡出身不好,妈妈是坐台的,和方家现在的老爷子不小心滚到了一起,一次就怀孕了,他妈身体不好,打了就再也怀不上了,死活要生下来。

方老爷子就随她了,但不让她进门,只承认给钱,但生方卡的时候难产去世了,方家只能把刚出生的方卡接回去,可惜回去之后,他还不如做个普通家庭的孩子,私生子在别人家里能落个什么好,他十来岁的时候,看着就六七岁那么大,穿的是哥哥姐姐们的衣服,身上全是伤,新的旧的混在一起,惨不忍睹。

所以这也让他性格变得异常敏感警惕,他回国后,看见周时轲第一眼,就察觉出了不对劲,在机场,他把行李箱扔了,说不告诉他他就不回去,他还要把衣服脱了。

杨上臣把他箱子捡起来,“你爱脱脱,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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