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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一边门上,抬脚出去了。
吴全华见人走了,又见林治晔脸色黑得跟锅底一样,立马拽着原柏和江磷出去了。
林治晔低着头,神情逐渐变得阴狠。
他有些后悔,为什么没有提前查一下周时轲,都怪之前对方之前伪装得太无害,他一点戒备心都没有。
因为算计,周时轲把傅斯冕都踹了,可以想象这个人的本性是多讨厌被人戏耍他。
对于周时轲这种人而言,被最爱的人戏耍算计,是最低级也是最致命的侮辱,不过傅斯冕能把周家小少爷搞得跟一条流浪狗一样狼狈,挺厉害的。
吴全华追着周时轲到了公司大厅。
周时轲听见身后的呼喊,停下来,吴全华跑到他跟前,气喘吁吁,“你真要回去了?”
“嗯,”周时轲点点头,“吴哥你下午就用我的微博账号发个声明吧,那个账号我不要了,以后我也不会再来江城了。”
“真的不能再商量商量?”得知周时轲的身份后,吴全华愣是把差点脱口而出的“小兔崽子”憋了回去。
“你跟我说过,你喜欢傅总六年了,这么多年的感情,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能好好坐下来谈啊,就这么断了,多可惜啊。”吴全华这话是真心话,他不知道傅斯冕在背后干了些什么,还以为是小情侣之间的拌嘴。
“吴哥,如果有人给你一千万,买你的爱人,你卖不卖?”周时轲眉眼淡淡的,墨黑的眸子里全是痛意。
“不卖,卖个头啊这也能卖?”吴全华想都没想就说道,说完之后摇头,“不对,我跟她都离婚了,我卖,五百块我都把她卖了。”
知道吴全华后面说的是玩笑话,周时轲没有放在心上。
他眼底无光,呐呐道:“傅斯冕因为钱,把我卖了。”
吴全华愣住,反复咀嚼过后,心情立马比当时看见黎禾子说“我走了再见吧大家”还要操蛋。
他还想最后挣扎一下,周时轲抢在他说话之前开口了。
“吴哥,不止这件事儿,你不知道。”周时轲呼出一口气,这几天他已经想得很清楚了,他没办法毫无芥蒂地再和傅斯冕相安无事地处下去,以前所有的不计较都在这几天成了压垮他的重量。
“我累了,我想回家了。”
周时轲勉强露出个笑脸,“这段时间,谢吴哥照顾了。”
吴全华看着周时轲离开的背影,想到自己养了这么久花了这么多精力捧出来的大宝贝,被傅斯冕搅合没了,眼一热,差点流下泪来。
第23章
“您好,?先生,请问您需要喝点什么吗?”衣着漂亮优雅的空姐弯腰轻声问正靠在窗户上发呆的这位客人。
客人戴着口罩,鸭舌帽帽檐压得低低的,?应该没有睡着,因为他有时候会动一下脖子。
“他不用,给我一杯水吧。”周时旬仰起脸,?对空姐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男人笑起来的时候两排牙齿整齐洁白,?眼睛灿若星辰,狭长的眸子令他的神情看起来只对你专注,?很容易引发某些误会。
空姐脸微红,倒了杯水放在了周时旬面前的托板上。
江城的天因为换季一直灰蒙蒙阴沉沉的,偌大的钢筋铸造的水泥森林在飞机起飞后变得越来越渺小,最后被层层云雾遮挡。
距离北城还有二十分钟的飞行时间,?广播开始投放北城本地特色旅游和美食与著名商务中心。片刻后,空姐提醒乘客扶起托板,?摘下耳机,检查安全带是否系好。
周时轲一直没动,?直到飞机步入北城上空空域,他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他和傅斯冕的六年,?这就结束了?
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亲手斩断这段感情会是他自己,他以前说不论什么事情他都不会离开傅斯冕,除非傅斯冕不要他了。
其实,?也是傅斯冕不要他了呢,而他最后,抢在傅斯冕丢下他之前,维护了自己那点可怜的自尊心。
这种要死要活一样的谈感情,?可能确实不太适合他周时轲。
他只适合在北城,在老头子的地盘,继续当一个游手好闲惹是生非的被宠坏了的公子哥。
“又哭了?”周时旬凑拢过来,一把掀开周时轲的帽子。
周时轲把帽子压下来,瓮声瓮气道:“不至于。”
“还不至于,我看你挺至于的,”周时旬不刺周时轲两句他心里就过不去,“你不是挺机灵的吗?这次怎么栽了这么大个跟头,说吧,要是没有合同这破事儿,你是不是就准备不回家了?”
周时轲:“我没说不回家。”
“你差点就被人卖了,救命救命,我想到这个我就呼吸困难。”周时旬搓了搓自己的脸,严肃起来,“本来吧,我是一定要把你在江城的事情报告给爸爸的,起码得告诉大姐,但你既然开口了,我给你一次机会,以后不要再和他联系,听见没有?”
周家的人骨子里都是说一不二的,周时旬虽然看起来花里胡哨不怎么正经,但是在这种问题上还是有自己的原则的。
周时轲懒洋洋地靠在窗户上,跟没了骨头似的,像被人抽走了筋骨,“二哥,我是贱,但我还没贱到那个地步。”
他还没贱到知道自己男朋友要把自己卖了还舔着张脸凑上去。
下了飞机,早就在出口等候的司机接过两人手里的行李,周时轲突然停下脚步,周时旬回身看他,“怎么了?”
周时轲没说话,从外套口袋里拿出手机,周时旬嘴角一弯,这个时候,该拔电话卡了不是。
“砰”
只见周时轲连带着手机都丢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发出的声音挺大的,引起了路过人好奇的目光。
周时旬走过去,揽着周时轲的肩膀带着他往前走,“果然是我弟,咱拿得起就放得下。”
就像他说的那样。
北城和江城相距一千多公里,不刻意制造机会,他和傅斯冕重逢相遇的几率几乎为0。
一个人唱了六年的戏,最后以一地狼藉作为结束,他周时轲宛如丧家之犬,前途事业爱情,全部都在短短几天时间失去了。
拜他自己犯贱,也拜傅斯冕所赐。
周时轲放下窗户,闭上眼睛,闻着北城空气里熟悉的味道。
柏树立于道路两侧,枝桠舒展伸向道路上空,将大片阳光戳得细碎然后洒向路面。
不似江城天气变幻无常,也不似江城多雨,始终像身在烟云里。这里是北城,是他的家。
这里没有傅斯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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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阿姨站在周时轲房间门口,像是近乡情怯般一样,一个阿姨手里握着阿轲的行李,往房间里看进去,“这回不走了吧?”
另外一个阿姨小声回答,“旬旬是这么说的,冲进厨房就嚷嚷让做阿轲喜欢的菜,说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