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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默言拜托他过后,他直接让助理去联系的,照片都在手机上。

黎禾子有些不太好意思地从傅斯冕手里接过手机,看着上边的图片,过来两秒钟,他抬起头,有些疑惑,“傅哥,你怎么买了两台?”

傅斯冕的冷淡不分亲疏,“我给阿轲买了一台。”潜台词就是:关你屁事?

当时助理发图片过来的时候,傅斯冕觉得车型挺好看挺适合周时轲,就顺手给周时轲订了一台。

黎禾子眼神变了变,把傅斯冕的手机双手递了回去,看着傅斯雅小心翼翼说道:“我之前说想要白色的,可是我现在觉得好像黑色的更好看。”

傅斯雅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她笑着问:“斯冕,就让禾子开黑色的吧,我记得阿轲已经有黑色的车了。”

傅斯冕沉吟了一会儿,而后站起来,淡淡道:“随便吧,什么颜色都一样。” w?a?n?g?址?f?a?布?页??????u?ω???n????0????⑤????????

“我去公司了。”

黎禾子也慌忙站起来,“傅哥,我能和你一起去吗?”

傅斯冕接过阿姨递过来的风衣,边走边系着腰带,语气不咸不淡,“我们不顺路。”

黎禾子又坐了下来,满脸不甘心。

虽然他认识傅斯冕要比周时轲晚,可周时轲算什么东西,一个寄养在亲戚家里的寄生虫,靠着傅斯冕才进了娱乐圈,那些歌,说不定都不是周时轲自己写的,而是傅斯冕买给他的。

他真的嫉妒死周时轲了。

傅斯冕一个月难得回老宅一次,其他时间也都是和周时轲住在一起。

可就算傅斯冕是周时轲男朋友,现在周时轲还不是要忍着火给自己写歌。

想到这里,黎禾子又开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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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的冬季,隔一个星期便是一场大雨,南方多雨,在江城体现得淋漓尽致。

整座城市都被罩在雨雾里。

周时轲在练习室弹钢琴,他是不喜欢钢琴这个乐器的,太高雅了,他喜欢吉他,不管是民谣还是电音。

原柏在和江磷说话,挺阴阳怪气的。

“你就去讨好他呗,我又没说不行。”

“那让他空降也不是我说了算的,你至于吗?”

“别和我说话,你这个队长当得跟狗屎一样。”

“你说什么?”

柔和的琴音戛然而止,伴随着周时轲一句不耐的“别吵了”。

他话音刚落,黎禾子就从后门进来了。

对方穿着白色的羽绒服,帽子一圈还有鹅绒,衬得他脸蛋干净白嫩。

周时轲将右手边改好的本子丢到旁边的一张桌子上,“改好了,你看一下。”

“谢谢阿轲,”黎禾子笑得乖巧,翻开本子,看了一会儿,抬眼有些疑惑,“咦,我的词,还是不多啊。”

原柏惊愕地看着黎禾子,终于忍不住了,“你他妈是不是脑子有病?阿轲是主唱,你要那么多词做什么?给你两句已经够意思了,你别得寸进尺。”

这首歌是他们今年的新歌,不管是粉丝还是他们自己,都抱着很大的热情和期望,但现在粉丝只知道空降了黎禾子,还不知道新歌已经被改得面目全非。

黎禾子听完原柏说的话也不恼。

“这样,也行吧。”他显得很勉强,像是被迫的。

原柏看着他这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死样,气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他妈的烦死了,我走了,明天再排练吧。”原柏抓着吉他,一掌推在黎禾子肩膀上,夺门而出。

黎禾子捂住肩膀,柔柔弱弱,“好疼。”

周时轲and江磷:“......”

“我......我去看看原柏,你俩聊,你俩聊。”江磷应付不来娇滴滴的黎禾子,跑得飞快。

黎禾子的手慢慢放了下来,他盯着周时轲看了会儿,然后一笑,“我给你看个东西。”

周时轲看着黎禾子宛如幼兽一样的无辜眼神,“什么东西?”

黎禾子笑着打开了自己手机的相册。

-

江城大雨初歇,天是铅灰色,路上哗啦啦的水流汇成河往排水口灌,在排水口那里涌动出大朵大朵白色的花。

今天又没能排练,周时轲回到家里,发现厨房有动静。

客厅里的灯亮着,周时轲换了鞋,走到厨房,傅斯冕背对着自己正在灶台前忙活。

周时轲捏紧了手里的钥匙,他想到在公司黎禾子满脸胜利者的笑容。

“这辆车,是傅哥给我买的,不过傅哥也给你买了。”

“啊,你肯定好奇傅哥怎么给我买车,因为我哥是傅哥的姐夫啦。”

“哎呀对不起啊,我忘了,你还不知道呢,傅哥没对你说过吧。”

“你的是白色的,本来是我要的白色,但因为我临时想要黑色,傅哥就把黑色的给我了。”

“真好,我们连车都是情侣色呢!”

周时轲当时忍住了想一脚踹过去的冲动,太他妈茶了。

他看着傅斯冕的背影,光影影绰,他仿佛看到了大学时候的傅斯冕。

经管学院举办和艺术学院的联谊会,大多数人其实就是冲着傅斯冕去的,而这种可去可不去的联谊会,傅斯冕完全可以拒绝。

当时周时轲和傅斯冕刚在一起没多久,周时轲当然不希望他去,可最后对方还是去了,即使也没和什么人暧昧。

周时轲那时候就隐隐察觉到,傅斯冕可能是一个情感很冷淡的人,不管对谁,他谁都不爱,谁都不在乎,但是他仍旧可以针对每个人的不同身份,做出不同的应对。

比如自己是他的男朋友,他就会履行男朋友的职责和义务。

可很多时候,他对自己的漠然,还是会悄然无声地露出马脚。

“回来了?”傅斯冕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耳边,他伸手捻起周时轲额前的一缕碎发,“头发怎么湿了?”

昨天还吵架呢,还冷战呢,今天就跟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周时轲低着头,有些不自然地揉了揉头发,“你不是说冷静一下吗?”

傅斯冕的身形微顿。

周时轲的反应跟以前不一样,让他觉得有些不舒服。

“还生气?”傅斯冕拉开和周时轲的距离,垂眸看着眼前的男生。

周时轲靠在厨房的门框上,有些烦躁,“不行吗?”

“行。”傅斯冕轻嗤一声,随即在周时轲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掐住对方的下巴直接咬了上去。

周时轲起先还挣扎了一下,被捏住后颈后立马就乖了。

傅斯冕安抚般用舌尖舔了舔周时轲的唇角,那里被咬出了血,他还是喜欢周时轲听话的样子。

距离太近,周时轲仰头回吻着对方,傅斯冕身上的青柑橘味道跟大学那会儿一样,即使从学生到现在西装革履,傅斯冕依旧没变,一点都没变。

周时轲突然气馁了,他不想去想那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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