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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殿下的那枚平安符,忽然消散了。”

昭昭一愣。

在仙界,平安符多是由仙力凝成,符面消散,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那兄长呢?便什么都没有表示么?”

重炎摇头。

“不,殿下那日神色大变,曾独自出了龙宫一趟,回来后,便病倒了。”

昭昭:“出去了多久?”

“半日加一夜,次日一早回来的。”

“去了哪里?”

“殿下没让属下跟着,以殿下的修为,属下也无法暗中跟踪。”

昭昭皱眉,看向长渊。

长渊神色也凝重起来,道:“我已让梵音去查,很快就会有消息。”

“此事,是本君疏忽了。”

梵音很快就过来了,带来的消息也令昭昭大吃一惊。

“墨羽殿下眼下就在九重天养病。”

“养病?”

“没错,天宫的守卫是这么说的,不过……”梵音看起来也颇忧虑:“属下并没能见到墨羽殿下的面。”

这不合理。

昭昭又问重炎:“兄长那枚平安符,是何时消散的?”

重炎想了想,说了个大概时间。

梵音一愣:“怪了,听说墨羽殿下也是那日清早回天宫的。”

昭昭想起另一事。

“柳扶英呢?他可抓住了?”

梵音点头:“听说已被关在天狱里,那西州柳氏的家主……日日在雪霄宫前哭诉,请求君上去天君面前求情,放了他家独子。”

这就更蹊跷了。

昭昭心里升起些不好的预感。

长渊直接召来赤霄,道:“这没什么麻烦的,直接上九重天看一看便知。”

到了九重天上,竟是天君亲自在东华门外等候。

“帝君。”

天君一见长渊,竟红了眼眶。

长渊心一沉,问:“墨羽呢?”

天君声音哽咽,以袖掩面:“帝君去看看他吧。”

墨羽住在天族太子所居的晏紫宫,正是白日,宫里竟静寂得没有一丝人声,只有两个宫娥在廊下走动。

一道青色身影从长廊另一头走了过来。

昭昭吃了一惊:“兄长。”

正是司南。

司南看到昭昭,也是一愣,继而笑了,快步迎上来。

长渊已经随天君进殿。

昭昭忙问司南,到底怎么回事。

司南叹口气,面色沉重:“墨羽殿下为了缉拿柳扶英,自己斩了自己的一魂一魄。”

昭昭大惊。

“你也知道,当日墨羽殿下能醒来,全赖寄养在柳扶英体内的那一魂一魄,柳扶英不知使了什么邪术,竟能操纵殿下的神识。殿下何等骄傲之人,为了摆脱柳扶英挟制,竟自毁了那一魂一魄。”

昭昭自然是知道的,当初墨羽那一魂一魄能重回体内,除了柳扶英的功劳,还有在雪霄宫禁殿各类招魂法阵、招魂灵药的精心呵护。

可最关键的,还是柳扶英体内的一魂一魄。

如今,连魂魄都没有了,就算再厉害的招魂法阵,也起不了作用了。

难怪兄长会一病不起。

兄长乃龙族太子,修为高深,如何不懂这个道理,正因为太懂,失了希望,才会郁结于心。

而兄长却又何等自苦,这样大的心事,独自闷在心里,还若无其事的与他谈笑风生。

“柳扶英这个草包,绝不可能有这等本事,一定另有内情。”

多半和那颗离奇失踪的付秋的魔丹有关,只有魔族,才会有操纵人魂魄的邪术。

昭昭想。

司南见昭昭沉着脸大步向外走,急道:“你去哪里?”

“找那个混蛋去!”

第164章 终卷7

柳扶英披头散发,满脸血污的低头坐在雷电织成方仙狱中。

听到脚步声,他霍然抬头,露出布满魔纹的脸,继而双目狠狠一缩:“是你。”

昭昭道:“我倒是小瞧了你。”

柳扶英得意一笑。

“他仗着身份高贵,日日羞我辱我,我不过,以牙还牙,也让他尝尝身不由己、被人唾弃的滋味而已。”

想起墨羽,柳扶英仍控制不住的露出满目扭曲恨意。

若非此人,以他的心计手段,必能在雪霄宫占得一席之地,可自从此人醒后,便日日打压他,与他作对,别说师弟了,根本不将他当人看待。

而他那个所谓的公平公正,天生剑心的师尊,也只是冷眼瞧着,从不会为他主持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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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换做眼前这个小东西,他会如此么?

柳扶英满胸满腔的愤恨,双目如电射向昭昭:“我想不明白,你究竟哪里比我强,在雪霄宫时,你出身低贱,家世、才学、修为,样样比不过我,只会耍些上不得台面的伎俩和手段,可咱们那好师尊,偏偏就吃你这一套,同样的糕点,你做了,他能破例加餐,我做了,他连看都不看一眼。”

昭昭懒得和他掰扯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

有的人,知道自己得了便宜,会暗自庆幸,藏在心里打死也不说,有些人得了便宜,非但不知道满足,还要怨天尤人,痛恨老天爷为何不让自己得更多的便宜。

柳扶英显然就是属于后者。

昭昭直截了当的问:“你到底在墨羽身上下了什么邪术?”

昭昭不打算掰扯,柳扶英却并不打算停止之前的话题。

“我那么费尽心思的讨好他,恭维他,他都视若不见,反倒对你一个小妖,牵肠挂肚,悔恨了整整一百年。”

“一百年啊,若当年跳下悬崖的是我,他也会如此么?”

“我请求他教我剑术,他却说我心气不正,不宜握剑,还让我去藏经阁抄什么清心咒,锻炼心性。呵,连你这样品行低劣的小妖都能学剑,我堂堂世家子弟,竟然没资格握剑,何其可笑。”

“你在的时候,要与我争宠,你不在的时候,依然阴魂不散。我想知道,我究竟哪里比不上你?”

柳扶英双目猩红,不甘的盯着昭昭。

昭昭道:“我看你是脑袋被驴踢了。”

柳扶英低吼:“我问你,我究竟哪里比不上你?”

若换做以前,昭昭少不得要和柳扶英干上一架,可如今,经历了这么多事,昭昭心境已经开阔许多,除了偶尔面对师父的问题会钻牛角尖,大多数时候,待人待事已经温和许多。

昭昭冷笑:“柳扶英,鉴于你之前帮过我,我们之间有个井水不犯河水的约定,我本不想揭你的老底。既然你非要掰扯,那我告诉你也无妨,我再出身卑劣,再心术不正,今日的一切,也是我靠自己努力得来的,不想某些人,连一身修为,都是靠邪魔外道偷来的。”

“你总得自己冤枉,委屈,你可想过那二十多名被你杀害的仙族弟子,他们可冤枉,他们可委屈,你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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