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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猛的推开面前的人。

四目相对,梁慎嘴角还挂着一丝亮晶晶的汁水,他张了张嘴要说什么,电影院的灯突然亮了。

梁慎捏着他的肩膀,凑上去在他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说不清是抱怨还是撒娇,意味不明。

初秋的夜晚像染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街衢呼啸而过的车辆卷起冷清的风,梁慎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身后的人把外套脱下来扔在他头顶,总觉得声音忽远忽近。

梁慎听见他说:“小河豚,又跟我生气啦?”

从心底莫名其妙的窜起一股火气,又是那种语气,微微上扬带着点调笑的味道,令人琢磨不透。梁慎想不明白他为什么总是这样玩自己,他从来都不觉得这样有趣。

走到路灯下,梁慎停住脚步回头遥遥的望着他。

江司明挑了挑眉:“你跟我生气了?”

梁慎:“江司明,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这样。”总是这样牵着我的心让我不知如何是好,又从不明确的告诉我答案,总是让我猜,却猜不到。 网?阯?发?b?u?y?e??????u???é?n????????????????????

暖黄色的灯光照出江司明的剪影,他瘦削挺立的站在那里,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衫,江司明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慵懒的靠在身后的灯柱上,从兜里掏出烟盒,拿了一根偏着头点上。

烟雾弥漫在两人之间,梁慎觉得眼睛有些酸涩,又或许是雾气太重,他甚至觉得自己看不清江司明的眼睛。

江司明吐了口烟,声音平淡:“你不至于吧。”

这语气和态度,加上这句话成了导火索,彻底引爆了梁慎,他把外套脱下来扔回江司明身上,羞怒的骂道:“你觉得这样好玩吗,有意思吗,你他妈把我当成玩具吗?”

江司明微微蹙眉,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想。

梁慎怒目而视,颇有想和他打架的气势:“这一点都不好玩,别再玩我了。”

“我哪句话是玩你啊,叫你做我女朋友吗?”江司明笑。

“你能不能别整天讲这些屁话了!”梁慎更气了。

路灯下的两个人一个怒气冲冲,一个慵懒平静,梁慎很气江司明随随便便就能让自己心脏乱跳又能这样若无其事的看着自己。既然他都不在意,凭什么让自己这样动心。

他不知道的是,此时此刻的江司明,心跳和他是同样的频率。

江司明抿着下唇,望着他灼热的眼眸轻声说了一句:“如果说,我是认真的呢。”

有两天没再见到江司明了,就连逃课,超市门口,还有江司明常去抽烟的那棵树下,也没再见到熟悉的身影。

梁慎的石膏拆了,绒软的小脑袋不安分的垫在胳膊上晃来晃去。

汪舒航在旁边絮絮叨叨的讲着他打游戏升级的事,梁慎一句话也没听进去,恍惚间却听见了江司明的名字。他腾的坐直身子,转头问旁边的忍人:“你说什么?”

后知后觉才发现自己的反应太大了,又心虚的掩饰到:“游戏升到多少级了?”

汪舒航却说:“你知不知道江司明被停课了?”

原来是这样。

像他们这种出了名整天惹事生非的问题学生,学校基本上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若是停课就说明犯了大错,于是斟酌半晌问他:“他干什么了?”

“听高三的说,他们班主任给他爸告状,抽烟喝酒打架早恋,一个没跑,还挺严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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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放学后,梁慎晃悠到高三,想着站在班级后门随便堵个人问问,结果没想到第一个出来的就是李泽卿,真是冤家路窄!

李泽卿看到他下意识向后躲了一下,感觉牙有点疼,本来想走,看梁慎一直盯着他看,于是往后退了一步怯怯的问他:“你来干嘛?”

梁慎没空跟他扯东扯西,于是开门见山的问他江司明怎么没来。

“你是来找他的?”李泽卿见他冰释前嫌一颗提着的心放了下来,扯了扯嘴角说:“他被停课了啊。”

梁慎:“为什么停课?”

李泽卿又不放心的问了句:“你不是来找我打架的?”

梁慎没好气:“当然不是。”

“诶呀,那我就放心了。”李泽卿靠在后门,确认和他保持了一定距离才说:“他谈恋爱被班主任告状了,连同之前抽烟喝酒的事,班主任把他爸请来逼逼叨叨一上午,然后就停课回家了,不过说就三天,明后天怎么也回来了吧。”

梁慎没说话,李泽卿继续说:“关键不是早恋,是他一大早脖子上带个吻痕来上课的,那么明显,我是没看出来他那么闷骚,平时怎么问都不说,一来就直接上高速。”他坏笑了一声:“你是不是还未成年啊,我可不能多说了,省着带坏小朋友,你看你脸都红了。”

要是放在从前,梁慎肯定还想给他一巴掌,但是今天没了心情,他想起在电影院里自己凑在江司明脖颈狠狠咬的那一口,耳根又热了热。

他不想跟李泽卿在这贫,要了江司明家的地址。

是保姆开的门,梁慎上了二楼,推开门时江司明正在卧室里打游戏。

他戴着耳机没注意到,等一局结束后才回头看到梁慎,吓了一跳。却很快露出愉悦的神情:“你怎么来找我了?”

“想来就来了呗,哪有那么多理由。”梁慎闷闷的答。

江司明靠在椅子上自顾自的说:“那就算是想我了。”

梁慎没什么心情跟他斗嘴发脾气,望着他看了一会儿,江司明穿的短裤,大咧咧的仰头靠着,他一眼就注意到他膝盖上的淤青。梁慎在家是被捧上手心的那种照料,平日里手指破了个口子都恨不得被周春梨送到医院的那种,上次骨折差点把家人吓断气。江司明这两天被软禁在家,一想就知道是在家里弄的。

梁慎心脏被狠狠揪了一下,心想江司明在家里怎么还能被虐待呢。

梁慎脚都不抬起来,一步一步蹭着走到江司明身边,指指他膝盖问怎么弄的。

江司明本来想说你猜猜呢,但估计梁慎也不懂,又担心这小孩跟自己生气,于是老实的说:“被我爸罚跪,跪了一天就这样了。”

他从小就不老实,整天干坏事,砸人家玻璃,乱按门铃的事干了不少,小时候他爸老揍他,长大了就罚跪,时间长了江司明膝盖老疼,检查过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劳损,他也不往心里去,也不觉着疼,看起来倒是触目惊心。

梁慎蹲在他脚边,小心翼翼的吹了口气,轻声问:“还疼吗?”

本来是不疼的,被这小孩一问,江司明心都化了,他家里人全都忙很少有人关心,他摸了摸梁慎头顶问:“你不跟我生气了?”

梁慎用鼻子哼哼两声,半开玩笑地说:“你不说你认真的吗。”

江司明不接话了,他对梁慎说的每一句话都带着冲动又带着理智,夹杂在这中间说是假的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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