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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羡鱼心里砰砰直跳,觉得一阵窘迫,尤其是凤城寒不知怎么回事,侧过脸来看她和卫寒宵。
她避开了视线,故作不知,闷头吃盘子里的羊肉。
卫寒宵忽然噎住,挥舞着羊腿,梗着脖子大声抗议:“我才不要!!”
可惜抗议无效,几个看起来像是狐朋狗友般的少年圈住他脖颈,笑嘻嘻在他耳畔说着些什么。
于是,到了晚间,卫寒宵就被打扮得像个圣诞树一样,红发金环,劲瘦的腰身一条玉带一裹。
比牛奶还白的肌肤,映照着绿松石、玛瑙、珍珠、珊瑚的微光。
手腕上挂着一串儿的金手环,脚上也套上了好几个脚环,卫寒宵脸色又青又红,扯了扯裙子,被七手八脚地推入了帐篷里,等着女孩来临幸。
小仙洲民风之开放完全是碾压大仙洲。
这一晚上很热闹,金羡鱼没去,她就坐在篝火前喝酒。
她不是不知道众人的意思,可就算知道了这个时候也只能眼观鼻,鼻观心地装傻。
不知不觉间好几杯烈酒下肚,她有了淡淡的醉意。
凤城寒觉得要远离金羡鱼并不算一件难事,可看到金羡鱼的模样,还是不自觉地要来了醒酒汤,递给了她。
众人再来敬酒,他都挺直脊背有礼地帮忙回了,实在回不了的,就自己代饮。
“你酒喝得太多了。”醒酒汤刚递过去,凤城寒就飞快地收回了手,像是怕与她过多接触。
金羡鱼:“谢谢。”
“还有,今天你和寒宵。”凤城寒又道。
凤城寒他看到了?!金羡鱼原本迷迷瞪瞪的大脑立刻清醒了大半。
毕竟今天在帐子里他们三个离得实在太近了,卫寒宵去拽她的手动作很大。
凤城寒并没有明说,他只道:“寒宵还太小了。”
这话意有所指。
金羡鱼“嗯”了一声,脸色发红,不知道是酒精上脸还是尴尬的。
“我没有那个意思。”
这感觉实在太像是勾搭朋友的儿子被抓包了。她甚至分辨不清凤城寒这是不是指责。
或许在他眼里,他已经成了以有夫之妇之身先后勾搭了他们师徒孙三代的渣女。
凤城寒实在太正直了,对上这么正直的君子,金羡鱼当然也会感到心虚。
他其实并不正直。
凤城寒想,他不可自抑地看了她一眼,又飞快垂眸。
又有少年来向金羡鱼敬酒。
他站起身轻声道:“我来吧。”
虚着眼睛望着杯中的酒液,凤城寒心里轻轻叹了口气,迫使自己将一切情绪沉入了眼底。
……
卫寒宵一个人坐在帐子里,从傍晚,等到月亮和星星都升起来。
这帐子是最漂亮、最大、最华美的。
帐子里烧得暖融融的,用宝石作为装饰,地上铺着柔软的白狐皮。
他心如擂鼓,手心渗出了汗,攥紧了裙摆又松开。
他几乎是半推半就在众人簇拥下进了帐子的。
他想金羡鱼会不会进来。
很奇怪,一闭上眼,他想欺负的不是师父,而是金羡鱼。
他知道怎么做,他想欺负她,恶劣地咬她鼻子、嘴唇、脖子。
越想,他就觉得自己的身体产生了微妙的变化。
可是她没有,一直等到星星和月亮都落了下去,她也没有进来。
他轻轻巧巧地跳下床,走到帐子边,看到了篝火的影子打在了帐子上。
那是金羡鱼的影子,她和凤城寒坐在一起侧头在说话。
卫寒宵僵住了,发自内心地感到一阵无措的难堪,他飞也般地跑回到床前,扯起被子将自己从头到脚都蒙了起来。
第64章
卫寒宵突然无比痛恨,为什么人人都把他当成一个小孩子。
不论他说什么做什么,都成了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哪怕他的驳斥也会成为不够成熟的表现。
“苍狼,你还没睡呢。”一阵纷乱急促的脚步声从帐子外拥进来。
卫寒宵顿时一个鲤鱼打挺,面色不善地看着眼前的来人。
几个相熟的小仙洲少年,勾肩搭背,嘻嘻哈哈地望着他笑。
“阿巴哈、图莫、博力察,你们来作什么?”
“咦?”被称作阿巴哈的少年抻着脖子左看右看,笑道,“本来还想来闹你的,怎么没姑娘汉子来你帐子?”
这话一说,卫寒宵的脸就更臭了。
少年坐在床上,垂落着两条腿,五指不由自主地抠着床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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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力察哈哈大笑,上前一把将卫寒宵拽起来,“肯定是苍狼你年纪太小啦,又没经验,女人们看不上你。”
图莫:“胡说,苍狼喜欢的明明是男人。”
博力察:“那男人就更看不上他了嘛,咱们男人喜欢的都是威猛的汉子。”
卫寒宵:“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走,”阿巴哈一边大笑一边打起帐子往外走,“咱们小王子今夜可不能一个人抱着被子睡。既然没人过来,那咱们就过去。”
“咱们带你去找乐子去。”
卫寒宵微微一怔,立刻就明白了这三人的意思,所谓乐子指的就是附近那些离群散落的帐篷。
常有喝得醉醺醺的男人从那些帐子里钻出钻进,每到太阳落山,那些帐子里就传来酒香、肉香、歌声。
他要去么?
卫寒宵犹豫了,脚步一顿。
博力察嚷嚷道:“怎么了?咱们小王子不敢去?”
卫寒宵的脸顿时就红了,攥紧了拳头,大声反驳道:“谁不敢去了!”
小仙洲民风开放,男人女人看对了眼,手拉手进帐子,根本就算不上什么稀罕事。
如果说大仙洲奉行禁欲与克制,小仙洲的人们则走上了与之相反的极端。
小仙洲的修士以为人的“灵”是自由的,人因欲望而生,人们放纵欲望,纵情性,安恣睢,无所顾忌地自由享乐。这一点上倒有了些“魔域”的影子。
金缕织成金罽,罽帐内锦缬铺地,金炉宝笙,银烛朱火,金鼎烹羊。
众人围帐中央的火炉团团而坐,酒饮正沸。
女人跪坐在红氍毹上,俯身叩了个头,言笑晏晏地拨弄着怀中的胡琴。
卫寒宵身披貂裘,坐在距帐门最近的地方。
他抱着刀斜依在门边,支起一条腿,姿态紧绷。
少年皮肤极为白皙嫩滑,犹如最新鲜的牛乳,很快就有女人捧着酒饮凑上前想要讨好这位小王子。
“滚开。”卫寒宵毫不客气,一副十分抵触的模样。
阿巴哈和图莫几个人交换了个眼神。
“都是你非要拉他来的。”
“他不是喜欢男人吗,快去找个男人来。”
他们与卫寒宵从小一块儿长大,熟知他的秉性,打小就对女人不感兴趣。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