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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也算是故交,等到了洞庭我自会与你分别,也不牵连你们蓬莱学宫。”

孟雪奎见她曾挺身相救周玉,心下已是信了两三分,听她直言与凤城寒是故交,心里更是松了口气,他一是怕危及师兄弟,二是怕累极师门,如今听金羡鱼的保证,便也不再多言。

将斗笠往脑袋上一罩,金羡鱼略有点郁闷和蛋疼。

这算什么易容珠,这么容易掉马真的大丈夫吗?!还不如她的斗笠呢。

目下她大概摸清楚了弄花雨对她而言,还暂时构不成威胁。

她心中不解的是,弄花雨这般性格修为究竟是如何将白苹香逼到这般境地的。

还有就是凤城寒和卫寒宵了。

本来想着走知心奶奶和火辣奶奶路线攻略这二位,未曾想掉马掉得猝不及防,任务接都接了,还能怎么样。

“……”

事到如今,只好硬着头皮,抛弃节操和三观上了。

她的道德水平说高不算高,说低也不算低。她对谢扶危固然有愧疚之意,但不妨碍她攻略他利用他脱身。

或者说绞断了情丝之后,在突然觉醒了这个世界不过是个书中世界后,她一切爱恨都淡漠了不少。

如今更有了奋斗目标,只想利用系统这个金手指,赶快刷满魅力值破碎虚空回到原来的世界。

从前是以为回家无望,而如今“回家”这两个字终于不再是夜深梦回中,难以企及,虚无缥缈的幻象。

这几百年来,金羡鱼一直下意识地回避,不敢去想曾经的父母,她是独生女,突然在学校里失踪了,不知道二老得急成什么样。

纸片人与她活生生的爹妈相比,孰轻孰重?

金羡鱼抿了抿唇,抱歉的同时还是坚定不移地选择了她爹妈。

做好了心理建设,金羡鱼捋了一下黏糊糊的头发,强忍住干呕的冲动。

她方才从蛇腹中出来,浑身上下湿漉漉的,不知道是胃酸还是什么,又腥又臭,正要去洗个澡,手腕冷不防地被人攥住了。

生疼。

金羡鱼回过头来,卫寒宵浑身浴血,一双凤眸煞气十足,皱眉望着她:“是你?叫什么?金什么鱼是吧?”

来了。

金羡鱼毫不意外,在掉马的时候她就已经预料到了会有这个反应。

她定了定心神,笑道:“是我。”

卫寒宵攥着她手腕的手又紧了紧,血珠顺着眼睫融融得落了下来,他似乎不明白金羡鱼她怎么还能笑得出来,“你骗我。”

一字一顿冷峭得像是在掉冰渣子。

可之前恶作剧的臭屁模样仿佛有了天壤之别。

金羡鱼察觉到,卫寒宵是真的生气了。虽说刚刚忍耐了下来,帮了她的忙,但到底还是心存芥蒂,如今蛇妖既去,立刻就忍无可忍,过来兴师问罪。

少年额头青筋直跳,那双凤眸更冷了几分,又逼近了几步:“我说,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金羡鱼:“目的?接近你师父算吗”

她话音刚落,面前的少年就猛地绷紧了脊背,立刻警惕了起来,将她从头到尾都打量了一遍。

卫寒宵紧紧地盯着她看了半晌,忽地移开了视线,嗓音冷淡,不客气极了。

“离他远点儿,听到没。”

“……”

金羡鱼轻声道:“你喜欢你师父是吧。”

对上少女明净的目光,卫寒宵忽然有些慌乱地松开了手,“谁、谁喜欢了。”

少年往后倒退了两步,既是示威也是警告,“这与你无关。”

说完,突然抿着唇飞也般地跑远了。

这是生气了?金羡鱼错愕。

原著小说里,主角攻卫寒宵戒备心极强,最厌恶欺骗和背叛。她易容接近这件事,估计已经踩中了这小基佬的大忌,可谁能想到这易容珠质量这么蛋疼。

“……”

将已经碎成块的易容珠放回芥子囊里,贴身存放,金羡鱼正要转身离去,却忽然又听到有人叫她。

“梅、梅道友。”嗓音很是惴惴不安。

金羡鱼分开幂篱前的白纱,认出来这是之前围着弄花雨屁股转的某个少年。

少女分开白纱,露出的那张脸,令少年又呆逼了半秒,脸色涨红得像个番茄。

“梅道友我有话和你说!”

金羡鱼笑道:“好啊。”

少年深吸了一口气,脖颈也红了个透:“某此言或许唐突,但某的确对道友你一见钟情。”

金羡鱼笑道:“我怎么记得你之前心仪的是弄道友。”

“呃?”少年一愣,面露羞愧之色,“道友误会了,我……我……”

此时孟雪奎等儒门中人已经走了过来。

金羡鱼看了一眼他们的方向。

未等眼前的少年说完,少女便笑吟吟地打断了他。

她的嗓音很干净,也很轻,确保在场众人都能听得见。

“搅基的烂黄瓜,我可不要,我嫌脏。”

第29章

说完,金羡鱼也不管他们是个什么反应,长舒了口气,径自去洗漱。

夜半,玉龙瑶从睡梦中醒来,坐直了身子。

自己究竟活了多久,他也记不清了,可他看上去依然像个风度翩翩的,温和少年。

皮肤白净玉润,面容姣好似玉树琼瑶,微微笑起来时甚至有些害羞和孩子气。

醒来时,玉龙瑶他忽然觉得有点口干,他翻身下床,目光触及身侧冰冷的床铺时,忍不住微微有些出神。

有些人她无处不在,无孔不入,以至于令人厌倦,可等她有一天忽然消失了,空气都好像冰冷了下来。

她还没回来。

有一天,他甚至做梦梦到了少女赶着一匹小红马,兜兜转转,抿着唇,脸带郁闷之色,站在了天星漏前。

他感到亲切温暖,毫不意外,微微一笑,上前迎接。

梦在这时戛然而止,玉龙瑶垂下眼睫,目光变得冷淡。

习惯是一件极其可怕的事,这是一种水滴石穿,绳锯木断的潜移默化。

抚摸着冰冷的床榻,玉龙瑶的脸上的线条一下子柔和起来,秀美的脸上渐渐显露出淡淡的困惑不解。

**

正当金羡鱼一边洗漱,一边在心中反复推敲如今现状,思索着要重新制定计划之时,耳畔忽地传来一阵轻微的踏莎声。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洁白如玉的双足,脚趾瓣瓣如兰。

紧跟着是有些纤瘦的小腿,一搦白得晃眼的腰肢。

弄花雨站在她面前,他方才洗漱过,穿着薄薄的单衣,衣摆极短,行走时几乎可见白嫩的大腿,少年扬起纤长的眼睫,杏眼扑闪,欲言又止:“梅姐姐。”

金羡鱼有些茫然,更有点儿诧异。

她真没想到她刚刚cos金花婆婆,一连四巴掌都没打退这位。

弄花雨晶莹若梨的脸颊还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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