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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任务,即刻就要开溜,“我还预约了学校健身房,就先走了哈。”
廖茗觉几乎快无师自通腹语,马上就要喊出“不”来。
邓谆也想起自己还有要做的事:“课题那边还要开会,回见。”
“等一下!”廖茗觉下意识追出去,想去捉他手腕,没想到他转身,于是狠狠地撞了上去。到最后只好揉着额头说,“那个,我还有想跟你说的事。”
“嗯,”邓谆漫不经心敲着手机,看都不看她一眼,“我听到了。”
廖茗觉在大喜过望和大跌眼镜两种状态左右摇摆:“什么?”
“不是说过了吗?之前,”邓谆收起手机,好像回忆似的略微蹙眉,“我也喜欢你,我们是天造地设的好朋友。耶。”他指的是某一次真心话大冒险时两个人曾击过掌的经历。
廖茗觉的表情非常精彩。
就像野生动物发现掉进了自己刨的陷阱。
他竟然以为她连男女之情都不懂!
“不是那样的……”廖茗觉想垂死挣扎解释一下。
邓谆突然垂下眼,替她把上衣翻出来的口袋边缘塞进去,即便这样亲昵,也只是一副戏谑的态度:“有什么需要帮忙再联系。都开学了,别这么没出息。”明明看到了她坠入冰窖般的表情,却根本没解读出含义,还在开玩笑。
“我要是有出息还喜欢你。”廖茗觉也不遮掩了,索性骂骂咧咧道。
他笑了,拍了拍她肩膀转身。
最后,也就只剩下廖茗觉和表姐。
廖茗觉请表姐去学校附近的快餐西餐厅解决午饭。廖茗觉边吃意大利面边问:“可是姐姐是怎么过来的啊?不会是专门来看我的吧?”
“哈哈哈,”表姐在吃一个很烫的咖喱煎饼,说,“是因为婆婆过来这边的医院看病,我就跟过来照顾婆婆了。”
“啊?病得严重吗?”都特地到大城市来看病了,听起来很吓人的样子,“孩子呢?”
“其实根本没什么事,婆婆一天到晚也不用干活,只是想大家围着她转吧。宝宝给孩子的叔叔婶婶带了,我就趁现在偷偷懒。不过也只有这两天。”表姐笑了。
廖茗觉点点头:“哦哦,那这次来有什么想去玩的吗?”
表姐一点都没犹豫,直接把手机的界面给她看:“我想去这个欢乐谷。”
收起手机时,表姐继续说:“不过我自己去就行的,你安心上课。”
小地方出身难免有老乡情节,外加还是亲戚。假如对方不提也就算了,都这样说了,廖茗觉实在不好意思:“哪里有一个人去欢乐谷玩的。”
表姐一点都没客气,反而问她:“你那几个朋友呢?要不要也一起来,我可以请他们门票的。”
“不用了吧哈哈哈,就我们去吧。”廖茗觉当机立断做了决定。
表姐却指向落地窗外站着的人:“那要问一下你这个朋友的意思吗?”
廖茗觉不明白为什么肖屿崇总能做出这种让她吃惊且手足无措的事——在她向表姐否认自己认识他的同时,他已经绕道走了进来,顺势坐下解开包问:“你怎么在这里?不用上课?我从体育部回来,这位是……”
事情没瞒住。
在汪汪队立大功的微信群组里,扣1表示要去的有三人,清一色是单身狗。
王良戊用很有他风格的口吻说了:“我答应了我女朋友陪她复习教资,孩她妈和孩她姑陪她去好啦。”
胡姗回复:“知道了我的哥。”
肖屿崇发来一条长达十七秒的语音,内容全都是脏话。
于是天一亮,廖茗觉就猛地掀开铺盖,刷牙洗脸,把胡姗摇醒,然后再在胡姗对着戴美瞳的镜子跟前对着教程视频化妆。
“怎么样?”廖茗觉展示给胡姗看。
胡姗边夹耳夹边扫了一眼:“嗯嗯嗯!进步很大嘛!”
到了大三,廖茗觉辞掉了多数兼职,也不必再每天穿着那些制服到处跑。不知道是不是吃得好了,她进了大学还长高,有些衣服也不想穿了,于是依葫芦画瓢照着网店里的套装买。她原本个子就高,四肢修长,走地下通道赶去餐厅打工时还被模特公司搭讪,想在外形上修缮自己轻而易举。
托廖茗觉习惯早起的福,两个女生比较快,先绕道去男生宿舍。一大清早,一些不修边幅的男生打着呵欠要去晨练,看到她俩像女强盗似的堵着门还有点犯怵。
邓谆和肖屿崇都很慢,邓谆是因为非要收拾完卫生,肖屿崇则单纯是前一天打游戏到太晚。他游戏段位很高,廖茗觉之前学玩的时候有见识过。肖屿崇的车限行,他们叫网约车去欢乐谷。表姐还带了自己在医院用电饭锅煮的鸡蛋来,虽然除了廖茗觉,都没有其他人吃。
他们刚好赶上欢乐谷提前开始的万圣节活动,沿路甚至有帮忙提供化妆的站点,鬼屋也一举跃过其他项目,成为排队最长的地方。
廖茗觉却都一副没兴趣的样子:“化妆……回去很难洗吧。鬼屋……不都是人装的,也没什么意思吧。”
“怎么回事啊你?”已经买来黑猫猫耳发箍戴的胡姗说,“吃错药了?”
买来吸血鬼牙套和披风的肖屿崇也搭腔:“要是平时,肯定是‘这个我要试试’、‘那个我也要试试’,还有‘大学生就是要干嘛干嘛’了。”
“呃,”廖茗觉生硬地转移话题,“你们不去试那个彩绘化妆吗?”
表姐苦笑着说:“好贵的,明明就是在脸上涂几下。”
表姐声音不小,居然一下被化妆摊位的工作人员听到了。不过人家很有职业素养,倒是没说什么,单纯被正在看远处喷泉的邓谆吸引注意,也不知道是不是瞄准了这座移动的宣传广告牌:“小哥哥,你要化妆吗?JOKER、骷髅都可以,加个微信吧,帮你化不收钱哦。”
只见邓谆一副倒胃口的样子,不客气到略显没教养,对别人的招呼置若罔闻,扭头就向廖茗觉抱怨:“要吐了,我最烦别人叫我这个。”
“‘小哥哥’?”廖茗觉反应了一下,“‘小哥’呢?”
“也不行。”他满脸不快。
“你怎么事这么多,不就是小哥嘛!”廖茗觉哈哈大笑。
结果邓谆想了想:“你好像可以。”
她没有听懂:“什么?”
“是你这么叫的话,”他突如其来地笑,倾斜身体,用侧脸在她头顶蹭了蹭,然后重新站直,好像对待小动物似的,手指掠过她后颈,“就还过得去。”
廖茗觉渐渐意识到了一件事。
对邓谆来说,表面的营业也好,私底下的刻薄也罢,虽然有刻意的成分在,但是,追根溯源,又已经形成了本能。
打个比方,聆听他人说话时,邓谆习惯盯着对方的眼睛,一旦你疑惑地看回去,多半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