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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习, 玩了一天,累得把头往后仰。

“看不出来,”廖茗觉看过来,“邓谆你还挺逆来顺受的嘛。”

他困得头晕,不感兴趣地笑了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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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的实训有七天,带队老师把安全问题强调了一遍又一遍,然后才是实训作业。面对老师布置的梦幻kpi,同学们纷纷发出哀嚎。只有廖茗觉踌躇满志,在一片“太多了吧”、“靠”、“老师饶命啊”的求救中大喊“噢耶”。

搬运行李,坐上巴士,廖茗觉跟胡姗坐在一起,邓谆和王良戊坐她们后面。四个人分享零食吃,胡姗还带了拍立得,拿出来拍照。

按下快门说“茄子”的瞬间,四个人都看到了不远处前排肖屿崇投来的眼神。

“那个人到底在别扭什么啊?”胡姗用力咂嘴,全然不掩饰自己的不耐烦。

邓谆鄙夷地蹙眉:“想过来的话来不就是了。”

王良戊爽朗地发笑:“哈哈哈,还假装没看我们呢。”

“明明是他自己拒绝我的!”廖茗觉非常无语。

作为朋友中的同性,胡姗已经在寝室女生闺蜜夜话中听说过详细全过程,邓谆算半个当事人,只有王良戊还不知道具体经过。

所以现在才听说。

听完以后,王良戊脸上仍保持着笑容,手却已经去掏做标本的大号昆虫针。邓谆和胡姗连忙从前后把他架住:“戊哥算了算了!”

一路颠簸,抵达基地时已经是下午。

男生和女生混住,男生住楼下,女生住楼上。跟队的女辅导员特意跑到楼下警告那群臭小子:“不许脱了衣服在走廊跑!不然都给我睡马棚去!”

没有想到插座那么少,村里植物动物多,蚊虫也防不胜防。大家带的电蚊香根本派不上用场。廖茗觉三两下铺好床,马上跑到楼下,冲进人还没打扫卫生的寝室,掀起一阵灰尘:“老爹!”

同寝室其他男生知道他们关系好,但也还是好奇地看过来。

只见廖茗觉伸出两只手,恭恭敬敬地向王良戊乞讨:“蚊香!”

王良戊笑着翻出一片:“省着点用喔。”

不知道何时紧跟其后而来的胡姗伸出两只手:“老弟。”

王良戊也给她一片。

正在上铺的邓谆伸出手:“爸爸。”

“有好处就要当儿子是吧?”王良戊笑着抓他后颈,“我们一个屋,瞎凑什么热闹。”

搞完大扫除已经到饭点了,大家集合去吃了晚饭。在灯光昏暗的食堂,才吃了两口,廖茗觉就把整张脸皱起来:“难吃!”

让她试毒的胡姗直接吓得不敢动筷子:“你都说难吃,这得是有多难吃?”

“就当忆苦思甜了。”作为无神论者的王良戊差点无意识祈祷。

还好还有热水。

回去之后,王良戊就泡了方便面给邓谆和廖茗觉吃。三个人在院子里站着吃面的情形拉满了仇恨,万幸老师立刻说会去反映,这才缓解了大家的忧虑之心。

然而,人是铁饭是钢,饿肚子还是不能忍。

澡堂不在住的地方,大家要走路过去,而且还是按照女生先男生后的顺序在同一处进行,条件有点艰苦。廖茗觉洗得快,完事后直接回去,就看到男生集体在宿舍前面挨骂。她有点好奇,趁班导不注意加快脚步,偷偷站到最后一排。

虽然廖茗觉个子高,但男生人不少,外加导员专注于训人,竟然真的没发现。

旁边是邓谆,前面是王良戊,廖茗觉悄悄问:“这是干嘛呀?”

邓谆神情冷漠,言简意赅:“连坐。”

廖茗觉疑惑:“什么?”

王良戊把身体向后仰,小声地回答:“班长拉着他们屋的人去偷村民的菜。”

王八蛋!放他们村里直接被打死!“被抓了吗?”她惊异地问。

“没,”这次回答的是邓谆,还是一样的冷漠和镇定,“天太黑,他摔到村民挖在田里发酵的粪坑里了。”

大家本来就在憋笑,不说不要紧,一说都忍不住了,窸窸窣窣按捺不住,强忍住的也身体抽搐,憋得非常之辛苦。班导终于发现这边的骚动,踮起脚来呵斥:“廖茗觉!你跑这来干嘛!”

“报告!”廖茗觉一本正经,大义凛然,理直气壮,“来看热闹!”

她耿直的答案又引发一阵更强烈的偷笑,连班导都气笑了。

“你留下!等我处理完这边再来教育你!其他人散了!”正当所有人都松一口气的时候,班导又补充,“还有王良戊跟邓谆!肖屿崇,你也给我留下!”

离最后一排十万八千里的肖屿崇:“我草?”

“草什么草!”事实证明,交际圈绝对能影响对一个人的印象。对学生有刻板印象的班导怒喝,“让你种玉米你草比玉米还多!等着挨骂!”

四个人留在基地院子里。一开始还认真站着,到后来索性指着围灯转悠的虫子聊什么目的。

肖屿崇自言自语:“不会罚我们去地里拔草吧。”

廖茗觉生无可恋:“我更不想去除叶螨。”

邓谆目视前方:“之前对不起,我确实想跟你打架。”

安静了一会儿。

王良戊打破沉寂:“要跟我女朋友视频吗?”

他掏出手机,另外三个人都聚过来围在他周围。就在这时候,班导猛地打开门出来,带着虽然用水管冲过换了衣服但还是浑身恶臭的班长:“哦,你们还在这里啊,我都忘了……回去吧。”

大家捂着鼻子一哄而散。

第二天要进山里,廖茗觉戴上了鸭舌帽,涂了防晒霜,拿起捕虫网,自觉很完备。

一回头,胡姗在内的其他女生都穿防晒外套、冰袖,涂防晒霜和防晒喷雾,就差穿套养蜂服了。

大家前一天开了组会,各自跑去抓虫。虽然廖茗觉在老家也有山,但和这么多同学一起来,还是挺新鲜的。她正站在树边仰头看,突然听到脚步声。一回头,邓谆正拿着手机走近,显而易见是在拍摄。

廖茗觉立即比了个耶。

邓谆举着手机靠近。

廖茗觉把东西夹在腋下,双手比耶。

邓谆举着手机再靠近。

廖茗觉把剪刀手放到眼睛旁边。

邓谆走到她旁边蹲下了。

“哈哈,”邓谆将镜头对准地面上的落叶,全神贯注盯着说,“看这褐边绿刺蛾幼虫。”

廖茗觉猛地一跳,大吃一惊:“原来你也会发出这种字正腔圆的笑声啊?”

她也定睛一看,带刺毛的绿色毛虫身体短胖,脑袋缩进前胸。廖茗觉也笑起来:“刺蛾科绿刺蛾属的,城里也有诶。虽然是害虫,但是长得好治愈啊。”

邓谆可没有同感:“被刺到会很痛的。”

廖茗觉突然想到什么,伸手捡起那片叶子,偷偷掩嘴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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