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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没忘传达上司临时微信发来的叮嘱:“你走大运了姐姐,我们副总监亲自问你有没有兴趣下周来公司面试。”

“哦哦!你们公司是出明星的吧?”廖茗觉之前已被店长科普过,有些小得意地捧住脸,“我长得有这么美吗?”

不是美,而是适合整得美。她虽然不怎么精致,但看起来很舒服,五官位置绝对称得上底子好。当然,这种话,礼嵩不可能大剌剌坦白。

但廖茗觉还是回答:“不过帮我谢谢啦,我不想当明星。”

“……你知道这是多好的机会吗?”礼嵩并不是为对方着想,单纯有点嘲笑的意思。这女生这么不知天高地厚,恐怕二十岁的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向她索吻,她都会傻了吧唧反问“你是谁啊”。

她却笑了:“当明星又不是什么好事。”

事实上,礼嵩还有几句挖苦想说,但看到她笑容的一瞬间,突然都忘光了。她是真的这么觉得。女大学生脚步轻快地出去。

廖茗觉晴天霹雳,发现自己的三轮车不见了。这下怎么交差?万幸保安主动告知,他们嫌她车影响公司司荣,给推侧门去了。她已经拿到了访客证,没受阻拦就找了过去。廖茗觉正要跨坐上车,就见几名男生从地下通道出来。

其中一个穿着斯图西的灰色卫衣,袖子挽起,露出线条干脆且美观的手臂。说来微妙,他并没有那些superhero式膨胀的肌肉,纯粹的皮肤干燥、青筋有力,可还是给人以冲击性的暴力观感。

总觉得一拳就能打死她。廖茗觉想。

却也很适合牢固的拥抱。

邓谆在和其他练习生说话。他们小小年纪就清楚了同事的含义,鲜少起正面冲突,不过难免有私底下的芥蒂。恰如此刻,他又被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调笑“合群点”:“别老回宿舍睡觉,你又不是不会玩DOTA。”

“别吵。”他只一如既往地敷衍,就要踏上相反的方向。

同一时间,他们看到身穿便利店制服、站着发呆的女生。

廖茗觉傻乎乎地站在原地,几个男生眯起眼来。有人在问同伴“是不是新来的”,也有人回答“不会吧,今天东区不是有面试吗”。

很难说为什么,或许是对方清一色外貌出众的缘故,可能也因终于想起自己工作时间在外逗留太久所以仓促,廖茗觉笨手笨脚就要走。她低着头,尽量避开去看他们。从耳朵到脸颊,感觉像烧起来了似的。

奇怪,真奇怪。

廖茗觉听到口哨声、笑声和嘘声。

她抬起头,看到邓谆来到自己跟前。

他正倾斜身体,为了和她对视而配合高度。比起上次他戴唇环、喷过发胶的造型,廖茗觉认为这样更好看。

练习生都是十几岁或二十出头的孩子,故意笑着闹着起哄:“打劫!打劫!打劫!”

邓谆侧过身,不留情面地剜了他们一眼。

再回头,廖茗觉重新看到他正脸。她想解释,自己没有被吓到,只是觉得他今天有点好看:“我……”

话语中断,只因手腕被握住。他骤然把她往前拉,她也结结实实撞到他肩膀。邓谆把她圈进臂弯,回头没好气地教训同伴道:“别吓她。”

第8章 会不会有点太近了……

会不会有点太近了?

廖茗觉短暂地失去了理智,陷入了自己的困惑中。就连那群男生吵吵嚷嚷的调笑都没听到,过了好一阵才悄悄踮起脚,试图越过邓谆肩膀去看他背后。

然而,他却毫不留情地将她推开。

廖茗觉踉跄了一下,撑着三轮车车沿。只见其他人都已不见,就只剩下他们俩。邓谆掏出手机,转头就去看什么,颇有几分翻脸不认人的意思。刚刚一瞬间吃错药的亲切态度立刻消失,变回之前喜怒莫测的架势。

她有点着急,连忙去扶三轮车车把手,追赶着出去:“哎,你等等我呀!”

“你自己不会走?”他头也不抬,嘴上也很不留情,但撑着门一动不动,直到她通过才松手。

“你怎么从这里出来?爸爸妈妈在这上班?”廖茗觉竟然还没猜出他的具体身份,邓谆实在听着都无语,不知道这女生真傻还是装傻。

他回答:“在这打工。”

倒也不是撒谎,公司的确供吃供住,还会发一定的零花钱。

“啊?”结果廖茗觉又开始一惊一乍,动作夸张地上下打量他一圈,“你看着年纪也不大啊!还以为你是学生呢。”

“我是学生啊,好不容易考上的。休学了而已。”他报了自己拿到录取通知书,却只读了半学期就办手续离校的大学名字。

她倒很惊喜:“那你是我的学长啊!”

“是吗?”面对廖茗觉满到溢出来的热情,邓谆冷淡地随便应付。

“天哪!我们也太有缘分了吧!”廖茗觉一点都没觉察到,身边人对这个话题没兴趣,只顾着自己兴奋雀跃难以自已,“不觉得吗?正为了赵嘉嘉的事头疼,你就出现了,还愿意跟我做朋友!今天也是……”

邓谆一边收起手机一边回头,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堵住她的嘴,主动提问:“上坡了,你一个人推得动?”

“啊?哦!”她像乐高积木的小人,双手举过头顶,得意洋洋地宣布,“没问题!”

“……”他看着她,很难判断她是在拒绝他的好意,还是单纯没听懂他的潜台词。

最后,邓谆还是什么也没说,径自替她接过车把手。

说实话,这场面稍微有点奇怪。她穿着衬衫款式的便利店制服,他像个帮社区老奶奶的热心好青年,两个人在有树荫的道路上往前走,零零散散地对话。

“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应该是要回收的废纸吧。”

“你还干这个吗?”

“不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些东西。”

廖茗觉想了想,突然问他:“你今天干嘛突然离我那么近啊?”

邓谆用反问的眼神看过去。

“就在别人面前的时候啊,”她故意龇牙,像小狗面带凶相,随时要扑上来,“不会是觉得有我这种朋友很丢脸吧!”

他对此无动于衷,只瞥了一眼,就不紧不慢地作答:“……只是想测试一下。”

“测试什么呀?”

他倏地看向她,神态散漫却没有敌意:“你很介意吗?”

她露出了一个狰狞而不失可爱、尴尬而不失优雅的笑容:“那倒不至于,就是想知道为什么。”在老家的时候,大家去山上摘野果吃,你爬不上去,我拉你一把,我滑下来,你托我一下是常事。廖茗觉不是不习惯肢体接触那类人。

“到了续约的时候,想探探上司的口风。”他似笑非笑地目视前方,淡淡地陈述,“他们肯定会去打小报告,假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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