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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经,这本书一看就很不正经。
书的封面是桃花明月,皎皎圆月下一株正盛开的桃花树。
树下站着一对男女,女子柔弱的依偎在男子怀里,男子搂着女子,低头眉目含情地看着怀里的女子。
书的名字叫《月下会春娘》,署名是朝暮白。
白小芽拿起那本书,翻开了第一页,还好,没有想象的晦涩难懂,她大致能理解什么意思。
难易程度,跟金瓶梅差不多。
只不过这玩意儿的尺度,可比金瓶梅大多了。
金瓶梅她看得脸不红心不跳,这本书,她越往后看,脸越红,耳根子都开始发烫。
这这这……
哎呦喂,这尺度搁到现代放海棠都能混口饭吃。
但愿江远山可别来看这些东西,否则怕是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一个章节还没看完,白小芽又去看另一本。
书名叫《姜妇人》,女主人公是个成亲没多久便死了丈夫的年轻女子,在丈夫死的时候,刚生完孩子没多久。
而男主人公是村里的一个教书先生。
开篇尺度也是很大,迷离梦幻又激烈。
讲的是教书先生做了个春梦,梦里和姜妇人一番云雨,不知天地为何物。
醒来后,教书先生一阵空虚寂寞,时常翻墙偷看隔壁的姜妇人。
教书先生偷偷恋慕姜妇人,奈何姜妇人是个贞洁烈女,打算一辈子为自己的先夫守寡。
白小芽只粗略的看了两章,她觉得还可以,打算借回去晚上看一看。
除了这两本情.色小说,另外还有一本神鬼类的志怪小说,署名不再是朝暮白,叫闲云野鹤,但却和朝暮白的书紧挨着放在一起的。
她也看了几眼,这个尺度更大了,书生和鬼、将军和狐妖,闺中小姐和龙等。
难怪要挨在一起了,全都是情.色小说。
她把三本书都拿上,走去柜台前,拍到陈员外面前:“三本我都借了。”
陈员外“噗”的一声,嘴里含着的米线,差点一口喷到白小芽脸上。
“咳,咳咳咳……”陈员外急忙背过身去,低下头捂着嘴咳嗽。
待缓过气,他一脸淡定道:“随意拿去看。”
白小芽:“那不行,你到我这吃饭,我都收了你的钱的,总不能我在你这租书,你却不收钱。”
陈员外:“那你就给个五文钱吧,什么时候看完什时候再还,不急。”
白小芽掏出五个铜板,放到柜台上。
她拿着三本书,转身往外走,都走到门口了,她又突然转过身来:“对了,这个叫朝暮白的人,也是白马书院的书生吗?”
陈员外:“……”
他急忙摇了摇头:“我不太清楚,你要知道,我虽是书商,也不是事事都亲力亲为。
我底下有人,多数时候,是他们去找人来写,我只负责最后的把控。
至于朝暮白这个人,究竟是书院的学子,还是朝廷里做官的,或者是科举不第的闲野人士,那就不得而知了。”
“哦。”白小芽抱着三本书走了。
目送着白小芽回了饭馆后,陈员连米线都不吃了,抹抹嘴,吩咐书坊的小二一声,赶紧跑了出去。
他知道江远山回白村了,于是立马让贴身小厮驾着马车往白村赶去。
在半路上,他碰到了正从白村往柳溪镇赶来的江远山。
他跳下车,上前抓住江远山的手:“上遥老弟,我与你说个事,先说好,绝不是从我这里透漏出去的。”
江远山皱着眉:“什么事?”
陈员外:“你嫂子她,白小芽,江娘子,她刚刚从我的书坊拿走了三本书。
有两本是你用新笔名朝暮白写的,另一本是你最开始写的那本,笔名是闲云野鹤的那个。”
江远山当场黑了脸,他紧握着拳头,咬牙道:“她是怎么知道的?”
陈员外急忙拍了拍他的肩:“你切勿恼,她不知道是你写的。唉,说来都怪你书院里那几个学子。
他们下午到你嫂子的饭馆吃饭,几个男的在一起,一边吃一边喝,酒至半酣,嘴里能有什么干净的话。
有个穿白衣的书生,说到了你,倒也不是什么坏话,他就是说你好,可劲夸你。
他说你正直清贵,从来不看那些乱七八糟的书,不像他们,平日里还会看朝暮白写的风月小说,可你连正眼都不看一下的。”
江远山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扯了下嘴角。
陈员外又道:“然后另一个人就说,朝暮白写的故事确实挺有意思,就是总爱写寡妇……
恰好你嫂子从后院出来,就问是谁总爱写寡妇。然后她就到我的书坊,借走了你写的那三本书。”
江远山吐了口气:“走吧。”
陈员外:“我可半点没透漏,后面她借走了书,还问我知不知道朝暮白是谁,问我是不是你们书院的人?
那我哪能说是啊,我立马就说不知道,我说是我手下的人,找人来写的,我只负责最后的把控。朝暮白这个人,究竟是谁,我也不知道。”
江远山松了口气,笑道:“谢了。”
陈员外在他肩上拍了下:“你我之间,说谢就见外了。只是,你以后还是收敛着点吧,连着两本书写寡妇,你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江远山低头揉了揉鼻尖,却没说什么。
他坐上陈员外的马车,一起回了镇上。
马车在南街入口停下,陈员外回了自己家,江远山背着一筐子野菜慢吞吞的往饭馆走去。
此时已近黄昏,饭馆里没有客人再来了。
方老先生算完了一天的总账,与白小芽对完帐后,已经回去了。
黄宁坐在大堂内,以手沾水,在桌子上练习写字。
江玉红在绣荷包,黑狗趴在桌子底下。
江远山走进屋里,问道:“你嫂子呢?”
江玉红抬起头:“嫂子在后院看书呢,她从陈员外的书坊借了三本书回来,正坐在后院桂花树下看。”
听到江远山的说话声,白小芽没有起身。
她换了个坐姿,懒懒地靠着椅背,双腿并拢搭在石桌上,手里拿着那本神鬼志怪小说。
而桌子上,放着另外两本书。
江远山走进后院,一眼看到他写的书,顿时羞耻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垂着头,低声道:“我回来了,从家里背了一筐野菜,是玉树去山里挖的。”
说话的语气,低低的,像个做错事的小孩。
白小芽转身看了他眼:“行,那你放去灶房吧,对了,你饿不饿,要是饿了我给你煮碗面。”
江远山:“我不饿,在家吃了的。”
“行,那你把野菜放下就回房吧。”
江远山把野菜放到灶房,出来看了眼石桌上的书。
他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