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芽,我是真的爱慕你。如果说,我到了京城,春闱殿试后,我仍然爱着你,那你愿不愿意和我在一起?”
白小芽犹豫了一瞬,很诚实的回道:“我不想骗你,至少现在,我对你没有一丁点男女方面的感情,只是把你当弟弟,当成家人,没有男女之间那种心动的感觉。
至于以后,我也不清楚,感情这种事,谁也无法一口下定论。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要是真到了那一天,你中了状元后仍旧初心不改,到时候我也对你动了心,那就在一起,要是我对你仍旧没感觉,那对不住了,我没法和你在一起。”
江远山紧紧地握住她的手,低着头笑了声:“这样就很好了,我会努力让你对我动心的。”
夕阳的余晖照进来,淡金色的光芒照在两人身上。
白小芽坐在椅子上,江远山单膝曲起,蹲在她身前,握着她的手,仰头看着她,含着浓浓笑意的眼里全是她。
“快起来,赶紧去作画。”白小芽拿膝盖顶了他一下。
江远山笑着站起身,走前突然伸手,弯起食指在她鼻尖轻轻刮了下。
“你!”白小芽正想训斥他,却忽地乱了心。
这个狗书生,小动作倒挺多,还挺会。
江远山认真画起画来,一点也不轻浮。
他眉峰沉敛,一手握笔,一手按住纸,袖子卷至胳膊肘,露出里头紧贴着胳膊的里衣。
白小芽走去他身旁看他画画,一会儿看一眼逐渐成型的砂锅,一会儿又看他作画的样子,从他的脸,看到他紧实的胳膊。
她发现眼前这个少年,现在身体壮实了不少,没有去年夏天那么单薄了。
去年的他,很瘦,瘦得像根雪打后的枯竹。
可今年的他,胸膛和脊背都挺括了不少,眼下一看,胳膊挺结实有力的。
江远山画完锅,再画锅里的排骨和配菜以及各种料,接着画红泥小火炉。
他画完后,一转头,对上白小芽正看着他的目光。
两人四目相对,空气有一瞬间的凝滞。
然后便陡然生出一股暧昧的味道,仿佛有电流在两人之间流转,又仿佛有银丝在拉扯。
江远山突然感到口干舌燥,他舔了舔唇:“我画好了,你看下,还有需要改进的没有?”
白小芽晃了晃头,尴尬地咳了声,随即看了眼画:“好,画的很好。”
对江远山的画工,她是很信任的。
“你接着画吧,我先回房了,画完你明天给我。”她有些落荒而逃。
刚刚才说了对人没感觉,转身就看人家看得入了迷,太打脸了!
她羞愧地回了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背靠着门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
她觉得自己也是因为没谈过恋爱,才会轻易被人表白两句就乱了心。
想到这,白小芽不由得皱眉,这可不行啊。
稳住,稳住不能乱!
想想原主的下场,就是因为和赵金明搞男女关系,最后把命都搞没了!
搞男女关系,不如搞钱安全,也不如搞钱来得实在!
对,搞钱,搞钱搞钱!
她在心底默念了十遍搞钱!
这下心里不乱了,想到钱,一颗心又超然脱俗了!
第61章 他总喜欢写寡妇
二月二龙抬头, 也被称作春耕节。
进入仲春,细雨纷纷,一声春雷响起, 万物复苏。
休息了一个冬季后, 大家又要开始在田间地头辛苦忙碌了。
在二月二这天,各家各户的老人妇人们, 都会到庙里去祈福,以求在这一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六畜兴旺, 也会买驱虫的药放在屋里, 熏虫驱邪。
白马山上有一座寺庙,叫白马寺。
每年的二月,从二月二开始, 一直到二月十五的花朝节,寺里香客不断, 香火浓盛。
就连书院, 今天都只上半天的课,下午放假半日。
中午下了学后, 以刘文采为首的几个学子, 正兴冲冲的往白小芽的饭馆走来。
江远山下了学后没回饭馆, 随着李春花回了白村。
在早起吃过饭去书院前,他就和白小芽说好了的,中午下了学后,他要回家一趟。
他已经有半个多月没回去了。
虽然前日李春花和江玉姝才到白小芽这里来过,一家人才见了面, 分开不到两天。
但他心里始终是记挂着家里的,得空便想回去看看,毕竟是他自己的老宅。
白小芽没回, 她回去饭馆就得关门停业。正月十五才开业,到现在也才经营了半个月,哪里敢随时关门呢。
反正李春花和江玉姝隔个五六天就会过来,一家人时常都能见着面。
“白掌柜,给我们来两锅中份的干锅,一份干锅排骨,一份干锅鸭肉。”刘文采还没进门,便在大门外的路上喊道。
他身旁年轻的蓝衣书生笑着在他肩膀上拍了下:“豫章兄,你呀,要是读书有吃这么上心,上次录课的成绩也不至于倒扣分了。”
刘文采哈哈笑道:“人生得意须尽,该吃就吃,该喝就喝,读书考功名,也是为了将来能更好的吃喝玩乐。”
“非也非也。”蓝衣书生大不赞同的摇头,“豫章兄,此言差矣,我等读书考功名,是为了苍生,为了他日造福一方百姓,绝非是……”
“行了行了,出了学堂,你就别再重复夫子的那一套了。”刘文采及时打住他,“今天带你们出来,就是要让你们过把瘾。”
说着话,几人分成两桌坐下,四人一桌,两张桌子紧挨着。
黄宁急忙上前倒茶,白小芽笑着从后院走出来。
她扫了眼,一共八个人,但她只认识其中的三个,刘文采和赵金明,还有一个叫苏云州。
其余的五个人,她不认识,也没见过。
刘文采手里还提着一坛子酒,白小芽这里不卖酒,只卖饭食。
她走上前,笑着对刘文采道:“我昨天新买了几斤干笋和干菌子,干锅鸭肉的配菜,我给你们弄成干笋和菌子的,你看行不?”
刘文采直点头:“可以可以,笋子别太软了,我爱吃有嚼劲的。”
说完,他又问其他人,“诸位兄台,你们呢,是要吃软口的还是硬一些?”
另一个月白色衣衫的书生,抿了口茶,淡声道:“硬的吧,男人不能说软。”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扑哧”一声,刘文采直接喷了,他被茶水呛得连连咳嗽。
白小芽只当没听见,微笑着淡定的回了后院。
男人啊,只要是一堆男人聚在一起,总有一个会开黄腔。
从古至今,都不曾变。
她也不能说人家有什么错,别人是客,她打开门做生意,人家到她店里吃饭,至于人家要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