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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是脑补了豪门恩怨之类的剧情,“那你得等到什么时候去嘛。”
李荣佩笃定地说,“他什么时候回来,我就等到什么时候。”
小保安不说话了,估计是没看过他这么轴的人。
可是那天,顾萧一夜都没有回家。
15:43:44
二十一.
李荣佩这才知道,如果一个人诚心要躲着他,能在他的生命中消失到什么地步。
这两天他每天都在顾萧的小区门口等他回来,以至于和小区的保安都混熟了,却还是没有见到顾萧的面。他不知道顾萧去了哪里,一颗心惶惶然地落不了地。期间他还给尹维一打了几个电话,问他知不知道顾萧在哪儿。
可这一回就连顾萧的几个兄弟都不知道顾萧的去处。
大概是知道尹维一总在暗处给他通风报信,顾萧这次索性连那几个人都不联系了。
顾萧这回消失得无影无踪。
以前,他一直以为他是全世界最了解顾萧的人。他和顾萧一起长大,知道顾萧的所有过往。他以为他们终其一生,都会像两条藤蔓一样密不可分地纠缠在一起。
可直到如今,他才发现他与顾萧之间的联系实在太薄弱了,薄弱到顾萧只要不接他的电话,他就找不到他的地步。
切断两个人的关系,也就只需要一句话而已。
当初他到底怎么会有吃定这个人的自信,以为有了一纸婚书,就不用再时刻经营感情?
是他太掉以轻心。
守株待兔了三天却一无所获以后,李荣佩决定不能再这么等下去了——顾萧就算不回家,也不可能不工作,他要去顾萧的公司找他。
李荣佩当下就驱车前往顾萧的公司。
公司里有不少人都认识李荣佩,两个人刚结婚的时候,他来这儿给顾萧送过宵夜。
那天顾萧揽着他,很骄傲地把他介绍给所有人认识。那时公司才刚刚起步,员工都是对未来满怀期望的青年人,对美好爱情也都抱着祝福与幻想。
听到顾萧说,“这是我爱人。”他们都尖叫起来,声浪高得差点掀翻了房顶。
那时听到他们的尖叫,他心里涌起难言的羞涩,只想拉着顾萧赶快逃跑。可再次故地重游,记忆片段冲进脑海,他却觉得那是他一生之中最浪漫的几个时刻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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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萧口中的“爱人”真是美好。
如果可以,他想一直做顾萧的爱人。
有一个女员工还记得他,看到他就主动迎了上来,“没认错的话……您是顾总的爱人吧?”
李荣佩点了点头,旁的没有多说,开门见山地问她,“我想找顾萧,可以麻烦你帮我叫一下他吗?”
女孩眨了眨眼睛,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顾总去分公司考察了,他没有告诉您吗?”
李荣佩张了张嘴,顿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女孩子对感情的事情最为敏感,看到李荣佩的表现,很轻易就猜到两个人的感情出了变化,却体贴地没有多说。
李荣佩只能干巴巴地接着问,“他去多久了,什么时候回来?”
女孩答他,“已经去了三天了,什么时候回来还不一定,可能过两天就回来了,也可能要一个月呢。”
听了这话,李荣佩心里突然难受得要命。他以为马上就能见到顾萧了,还为此给自己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设。可眼下他非但没能见到顾萧,还被告知想见到他还不一定要等到什么时候。
他顿时有种重重挥出一拳,却一下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他和女孩道了谢,便垂头丧气地离开了。
李荣佩在家熬过两天,只觉得日子过得太慢,时间都是按秒走的。如果顾萧真要一个月才回来,那他根本等不了那么久。
他决定去找他。
李荣佩正在网站上查机票,手机就响了起来,是陈云深打来的。
此刻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陈云深不是唐突的人,从不会这么晚给他打电话。会在这个时间突然打来,李荣佩立马就猜到是为了什么。
果然,电话才接通,就传来陈云深兴奋不已的声音,“荣佩,我老婆生啦!是个闺女,七斤八两!”
这是李荣佩这段时间以来收到的最好的消息了,他打心眼里为陈云深高兴,声调都不自觉地扬了起来,“太好了,恭喜你陈哥,嫂子怎么样?”
陈云深高兴道,“母女平安!就是累坏了。”
李荣佩赶紧问,“是哪个医院,我得去看看我的干女儿。”
陈云深还没结婚的时候,就和李荣佩说好了,不管以后生的是闺女还是小子,都要认他做干爹。
李荣佩一直惦记到现在。
陈云深也不和他客气,说了医院的地址就挂了电话。
机票只能回来再定,李荣佩换了衣服就出了门。
车开到医院门口,李荣佩看到有一家花店还在营业,特地下车买了一大捧百合花束。
前两天市里爆发了一场流感,哪怕是深夜,医院里都是人挤人。乘电梯的时候,李荣佩小心地把花束护在胸前,生怕它被压坏了。
顺着人流走到二楼大厅,他不经心地向挂号处瞥了一眼,竟看到一个熟人正在那里排队。
那人头发理得一丝不苟,穿了严谨的西服,可不就是顾萧的秘书陈放吗?
李荣佩脚步一顿——
陈放回来了,也就是说顾萧肯定也回来了。
他肯定知道顾萧在哪儿。
李荣佩加快脚步,向陈放走了过去。明明只有几十步,他却走出了二百米短跑的感觉,站定在陈放面前时还止不住地喘着粗气。
“陈秘书。”
看到李荣佩,陈放也挺意外,“李先生,你怎么在这里,也生病了吗?”
李荣佩很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也”字,“还有谁生病了……顾萧吗?”
“是啊,”陈放点头,“顾总刚到那边就生病了,一开始还不严重,就是咳嗽的厉害。今天一下飞机就不行了,高烧烧到三十九度,站都站不稳,我就送他来医院了……”
“三十九度?”他心口一颤,像是被什么蛰了一下,“在分公司那边没看医生吗?”
“被那边的老员工押着看了趟中医,也没顶什么用。说他是心病,急火攻心,不容易好……”陈放答他。
李荣佩待不住了,着急地问,“顾萧现在在哪儿呢?”
陈放往急诊区一指,“就在那边,打点滴呢。”
李荣佩拔腿就往那边跑。
像是有心电感应似的,他很快就在人头攒动的急诊区里找到了顾萧。
顾萧来时已经太晚,早就没有空的床位,就只能坐在诊室外的长椅上打吊瓶。他看似冷得厉害,把黑色派克服的拉链拉到最上面,半张脸都埋在领口里,露在外面的脸颊红润得不正常。
在他身边,到处都是喧嚷的人群,有害怕打针嚎啕大哭的孩子,被父母抱在怀里温柔地哄劝;有打点滴打到疲累的女孩,靠在男友身上安然的休息;也有已到暮年的老人,在儿女的陪伴下静静安睡。
唯有顾萧与这些人格格不入——他就只有一个人,身边没有人围前围后,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