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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看了他半响,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凌易安脸上露出个笑容:“好吗?”许晋华转过头,看着电视:“不用了,山上冷,风也大,恩纶太小,最近又有流感,别带过去把她弄感冒了,你在家里带她吧,我自己去就行。”凌易安脸上挂了个笑容,点点头:“好的,那我会把恩纶带好,你放心。”两个人没有再就这个话题多讨论。
许佩青忌日那天果然天气不大好,一早起来天气就阴沉沉的,北风凌冽,阴云密布,让人心情无端压抑起来。凌易安破例起得比许晋华还早,看了看天气,马上把厚羽绒服,厚毛裤,帽子围巾都拿出来了“山上冷,你多穿点,你可别把自己弄感冒了。”许晋华笑着说:“我又不是小孩子,不至于穿这么多吧,也没有下雪。”凌易安很坚持:“多穿点总比冻着好。”许晋华只好起来都穿上了,吃完早饭,他提着东西就出门了。
等坐车到了老家的山上,果然比市区又低了好几度,多亏穿得够厚。他爬上山,来到姑姑墓前,将供品一一摆上,跪下磕了几个头。他说:“姑姑,我收养了个孩子,叫许恩纶,今天天气太冷,我没有带她过来。下次天气好,我带过来给你磕头,她特别可爱,长得很漂亮,和我特亲。我知道你以前为什么老念叨着让我得有个孩子了,真的特别好。你也可以放心了,我现在都挺好,店子生意不错,孩子也有了,我还打算明年新开个店子,在XX商场,咱们以前还一起去逛过的那个。”他停了停,又继续说道:“我现在和凌易安在一起,就是我给你看过照片那个小伙子,我们现在在一起过得还行,他帮了我很多,这个店子也算我们合伙一起开的。”他站起来,绕着坟倒了三杯酒:“姑姑,我带了你爱吃的过来,你吃好喝好,我清明再来看你。”
山上太冷,许晋华也没有多呆,他把父母和姑姑的坟旁边的草清理了下,就下山了。等回到家里,已经下午四点了,刚打开门,凌易安就迎了上来:“许哥,回来了?”许晋华有点惊讶:“你怎么没有去上班?”凌易安说:“下午到外面办事,就先下班了,外面冷不冷?”许晋华边脱外套,边说:“山上挺冷,不过穿着羽绒服还行。”凌易安一把握住他手,搓了搓:“手这么凉。”
两个人说了几句话,小恩纶就从幼儿园回来了,难得看到两个爸爸都这么早在家,她兴奋得要命,爬到许晋华身上,和他事无巨细的说了她今天在幼儿园的一应经历。许晋华抱着她,两个人聊了很久。
等吃完饭,许晋华又带着孩子去附近商场的游乐场玩到八点半才回来。一回家,凌易安就催着小恩纶早点睡觉。虽然许晋华看着和平常一样,和小恩纶还是这么有耐心,有说有笑的,但是他太了解许晋华了,从山上一个人扫墓回来,他心里绝对不舒服。凌易安今天特意请假没有去上班,就怕他又自己憋在心里难受。这不,他今天愣是没有找到机会和许晋华单独说话,就指望着两人躺床上能说点子话,给他开解开解。
许晋华闻言马上就去给恩纶刷牙,然后边刷边说:“恩纶,爸爸今天晚上和你睡好吗?”恩纶满嘴牙膏沫就欢呼起来:“太好了,爸爸给我说故事,我要听上次你给我讲的红狐狸的故事,还有……”许晋华笑着说:“哎哎哎,刷牙的时候不准说话,你想听什么都行。”
凌易安听着脸色都变了,他忍不住叫了声:“许哥,你……”许晋华直起腰,看着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怎么了?”凌易安脸上露出点难过的神色,咬了咬嘴唇:“没什么,那你们早点休息。”许晋华点点头,转过头去继续给恩纶洗脸。
恩纶儿童房放着一张大人床和小床拼在一起,既防止她滚下床,也方便大人陪着睡。许晋华给她说了三个故事,然后就哄着她睡了。恩纶睡着了,小手还抓着他的衣角。许晋华借着小夜灯,凝视着孩子的睡脸,恩纶来家里后,养胖了不少,小脸肥嘟嘟的,白里透红,长长睫毛覆下来,睡得又香又甜。小小身子靠着他,暖暖的沉沉的,许晋华烦乱了一天的心终于舒展了,就像一张揉皱的纸被耐心的一点点抚平。
许晋华其实从前几天就开始心情不大好,不过他没有表现出来让大家担心或者不开心。毕竟亲眼看着亲人死亡的那种感受,没有经历的人很难体会。父母的突然意外死亡,姑姑在病床上日益的衰弱,看着至亲的人在眼前生命力一点点流逝,这曾经是缠绕他很久的噩梦,让他在许多个独自醒来后的黑夜心里空得仿若有一个大洞,只有彻骨的寒风不断穿过。那种痛苦、巨大的创伤和孤独感难以言喻。他不知道这种伤痛什么时候可以消逝,也许只有时间才能让他慢慢能够面对,或者看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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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他努力工作,正常生活,可是到了姑姑坟前还是忍不住让他心情又低落下来。凌易安想跟着他一起去的暗示他不是没有听懂,他甚至没有细想,就本能的拒绝了,凌易安的失望和在他回来后的小心翼翼他也都看到了,不过那种熟悉的疲累感又抓住了他,他现在无力去应付凌易安的情绪问题。
许晋华其实从来没有因为姑姑的事情怪过凌易安,凌易安最对不起的也是以前对他们的感情不认真,和对他的欺骗。他是一个成年男人,早年父母双亡,他很早就知道一个道理,很多事情只能靠自己熬过去,挺过去。他只是恨自己没有能力,父母是意外,他无能为力。可是姑姑病逝后,他总是忍不住想,如果他能多点钱,有能力一点,能去好一些的医院,是不是姑姑能够多活几年。他知道甚至有的病人能带癌生存上十年的,为什么姑姑居然撑不到一年?是不是在治疗的过程中自己哪个决定出了问题?是不是哪一步走错了?他知道这些念头不过让自己徒增苦恼,可是站在姑姑的墓前,他总控制不住这样的念头,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挥之不去。
他非常需要恩纶,比任何时候都需要,孩子那蓬勃的生命力,每天都在成长,给人无限希望,这种生的力量才能让他从那种阴暗、无助的情绪中摆脱出来,不管凌易安当时存了什么心思,他永远感激他将恩纶带到自己身边。
第二天起来,许晋华走出卧室,看到早餐已经准备好了,凌易安坐在餐桌旁,温和地笑着问:“许哥,昨天睡得好吗?”许晋华点点头:“睡得挺好的。”凌易安笑着说:“我哥过来了,他今天想过来,方便吗?”许晋华有点惊喜地问:“啊?他过来了?好啊,我也挺久没有见他了。”凌易安说:“恩,昨天就和我打电话了,我让他今天再过来。”许晋华说:“那咱们是出去吃还是在家吃?”凌易安撇撇嘴:“在家吃,这不要脸的还点菜了呢,切。”许晋华笑着说:“这有什么,不费事。他要吃什么,我来早点准备。”
凌恒易上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