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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不麻烦你们了。”
许晋华看他这个病来得确实凶猛,站起来腿都有点打漂,还歪歪扭扭的穿着个单衣准备往外走,这外面还下着雨呢。他看着实在是不忍心,上前抓住青年,按他坐在凳子上,回头对田雪蕾说:“给他倒杯水过来。”
田雪蕾有点担心的看着,说:“老板,我看他烧得好厉害啊,我们咋办啊?”许晋华回头看了她一眼,问:“能咋办,也不能丢到外面去啊。我先给老吕打个电话。”老吕是他们社区开诊所的,他父亲手里开的,一直传到他手上。老社区老人多,大家平常有个小病小痛,头痛发烧的、挂个吊瓶啥的,都去他那里看,离他店里也近。
许晋华打了个电话,说人现在烧迷糊了,外面下雨也不好弄过去,请他把必要的东西带过来看看。没多久,老吕打着伞,挎着医药箱就进来了。进来一看情况,说:“怎么了,小许,你家麻辣烫把人吃出问题来了?”许晋华还没有说话呢,田雪蕾先上前说:“瞎说什么呢,你这样坏我们店里生意要负责的哦。”老吕虽然人人叫他老吕,其实也不老,才40出头,可能是头发掉的早,无端显得老成了。但是当医生的,老成点倒不是坏事,他本人也不介意,随街坊叫去。
听到田雪蕾的话,他也不生气,笑呵呵的说:“小田还是这么能干泼辣,别着急,我来看看。”许晋华笑着说:“老吕,麻烦你跑一趟,这个顾客刚二十分钟前来叫了东西吃,等我们收拾了东西出来,看到他趴在桌上。我们刚才把他叫醒了,看着像是发烧了。”
老吕上前看了下,往他身上塞了个体温计,青年迷迷糊糊的,非常听话,一个指令一个动作,倒也省心。老吕边检查,边唠叨:“穿这么少,现在的年轻人啊,为了好看,总舍不得穿多。看,裤子还是破洞的,整个膝盖都露在外面。俗话说,寒从脚起,这么冻着,不病才怪啊。恩,扁桃体也发炎肿了。”然后掏出体温计一看说:“好家伙,39度了。可以吃点退烧药,但是这个发烧的原因不好判断,最好去医院查个血,如果是病毒感染还好,如果是细菌感染,还得吃点抗生素,严重的要输液。你们看现在怎么办?”
青年听到他们说话,有气无力地插话道:“没事,我经常发烧,这是我老毛病,一般吃点退烧药,休息下就好了。”
许晋华想了想,对老吕说:“那老吕,麻烦你开点药,我们先观察下,看看情况再说。”
老吕就给他们留了点药,说了吃法。嘱咐他们多给他喝水,防止脱水。如果病人体力好了点,可以洗澡或用热毛巾擦身体,物理降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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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吕走了,许晋华和田雪蕾两个人看着还趴在桌上的青年。田雪蕾用口型问:“老板,怎么办?”
许晋华想着自己也没有办法在这冷雨夜把一个发烧39度穿着单衣,而且自称没有钱的人丢到外面去。只好摇摇头说:“小田,你下班回去休息吧,也挺晚了。今天就让他在我这凑活一个晚上吧。”田雪蕾有点急了,说:“这样行吗?”
许晋华也知道他怕留陌生人在家里不安全,正要开口。青年倒是说话了,有气无力的说:“我刚才进门前,看到你家门口贴着招人的,你们还招人吗?”许晋华说:“招啊。”青年说:“你看我行吗,我什么都能干,你要觉得行,就招我吧。我病好了马上就能开始干活,医药费也从工资里扣,你看行不?”然后又从口袋里拿出身份证递给他,说:“你要不放心,我先把身份证押在你这里。”许晋华和田雪蕾面面相觑,第一次看到这么离奇的应聘者。说是烧得迷迷糊糊的,现在思维逻辑不还是挺清晰吗。
许晋华接过证件,看了下,青年叫凌易安,22岁,地址写的是隔壁S市人,还真不是本地人。期间他还用半分钟欣赏了证件照,真帅哥无惧身份证证件照的检验,照片上他露出额头,表情有点严肃的抿着嘴角,更显得五官出色,英俊过人。
许晋华本来也没有打算不管他,把他身份证顺手塞自己口袋:“你先把病治好,上班的事明天再说吧,那你今天晚上就现在我这凑合一下吧,小田,你先回去吧。”
田雪蕾看着莫名其妙成为他准同事的人一眼,有点不放心的说:“老板要是有啥事,就给小王和我打电话。”
许晋华点点头,说:“我心里有数,你快点回去吧。”
田雪蕾走了后,许晋华先把药按照医嘱给凌易安喂了。然后说:“你现在能走吗,我就住楼上,你先上去躺着吧。我姓许 ,言午许,叫许晋华。”
许晋华这个房子是以前爸爸单位的老房子,小两层,第一层是门面,第二层可以住人。当时单位的房子买得很便宜,现在也就成了他安身立命的所在,一楼开了个麻辣烫店,二楼是个两室一厅,他一个人住的倒是很舒服。
凌易安点点头,说:“许老板是吗,今天太谢谢你了,给你添麻烦了。我这个老毛病了,我自己知道,一般第二天就好了。”
许晋华说:“没事,别这么客气了,我们上去吧。”他看凌易安还有点虚弱的样子,伸出胳膊给他搭了个手,扶着上了二楼。他让凌易安进了客房,看了看凌易安身上半湿的T恤,虽然看着挺养眼,但是明显不适合病人穿着睡觉。他说:“你等着,我给你拿套衣服,你自己换一下,早点睡觉吧。”
凌易安很乖巧的点点头,许晋华出去没多久进来,给了他一套睡衣:“干净的,你凑合穿一下吧。”然后把一个保温杯放在床头柜上,说:“里面是温水,你晚上要渴了就自己多喝点,有什么不舒服的你就大声喊我。”然后他踢拉着拖鞋出去了,还顺手把门带上了。
凌易安现在还是晕晕乎乎,浑身软绵绵的没力气,把衣服换了,躺进被子,几乎是昏迷一般的睡过去了。睡到半夜,他突然醒了,感觉自己全身都是汗,黏糊糊的,刚换的睡衣都湿透了。这个汗一发出来,感觉身上倒是松快了很多,他摸了摸自己额头,热度也几乎下去了。他爬起来,拿起床头的保温杯,一口气喝光了,想着起来洗个脸,打开灯,却发现枕头边还放了一套干净睡衣。估计是许晋华后来想到退烧药会发汗,又进来放了一套衣服,他笑了笑,这个老板不止是好心肠,还细心体贴,自己倒真是运气不错。
他换了衣服,走出客房,这种老房子小两室一厅,房型结构特别一目了然。他到洗手间上了个厕所,洗了把脸,走出来却看到客厅灯也亮了,许晋华站在客厅,拿着个杯子问:“好点没?”
凌易安有点不好意思:“出了一身汗,感觉烧好像也退了。是不是我把你吵醒了?”
许晋华说:“没事,我起来喝点水,看着你好多了,发出汗来就好。老吕的药还挺对症。”他挥挥手说:“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