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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像撸猫似的理了几下。

“以后再不能这么任性。”夏油杰轻声说:“离诅咒远一点,离咒术师远一点,不要整天躺在沙发上看电视节目,更不要熬夜打游戏。”

“我给你们开的账户,里面的钱要省着点用,抱歉,之后不能让你们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了,不过也没关系,要是遇见什么麻烦,就去找五条悟。”

“绝对——绝对不能干今天这么危险的事。”

夏油杰感觉胸口的袈裟又湿了一大块,他瞥了一眼周围,小心翼翼地握住箍着自己腰部的手,很轻、却也不容拒绝地拉开。

然后他转过身,慢慢笑了一下,笑意却泛着极致的冷酷,冰冷彻骨。

“我记得你叫漏瑚?”夏油杰侧过脸:“那就从你开始好了。”

漏瑚:“什么?”

它只来得及问上这么一句,下一秒,一股巨大的力量直接切上他的颈椎,身体和头颅分开,残存的躯体被重重砸入墙壁里面,一路撞坏了好几堵墙,再划出十几米,像一滩烂泥一样糊在地上。

“没有什么,只是你今天该去死了。”夏油杰轻描淡写地说。

他单手抓着咒灵的头颅,狭长的眼睛露出极度轻蔑的神色,漏瑚突然想起了什么,神情猛然一变,刚想开口,头颅却扭曲着变起形来。

最后凝结成一颗紫色的咒灵玉。

夏油杰皱着眉将咒灵玉吞下,表情淡淡的,振了一下衣袖溅上的血:“如果虎杖悠仁吞下了二十根手指,你确实是个棘手的敌人,可单凭目前的你……”

宿傩扯出一个肆意桀骜的笑。

夏油杰平静地望着他:“——你刚才说,想让谁跪下?”

等太宰治开车闯入地铁站,四周一片狼藉,能够阻挡所有人的帐在人间失格面前毫无作用,他碰了一下那层透明的屏障,顺着楼梯走进去,一步一个血脚印。

比他预计的还要惨烈,几乎能赶得上龙头战争中的横滨。

甚至还要惨一点,龙头战争里面的普通人还有做些抵抗的能力,但涉谷的普通人,到死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看见了几具还算完好的尸体,根据尸体身上留下的残秽,应该是咒术师。

太宰治顺着地上的箭头,又往前走了一段路。

两个女孩站在那里,哭得快要喘不上气,虎杖悠仁闭着眼睛,以一种扭曲的姿势躺在地上,不知道是死是活,夏油杰一身是血,弯着眼睛徒劳地说着安慰话,僧袍上的金线和金边全被血染得通红,男人捂着身上的伤口,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看着却是轻松愉悦的。

见到太宰治,他略微一怔,又俯下身,手忙脚乱地为女孩擦眼泪。

在通道入口,太宰治停下脚步,缓缓地将手揣进黑色大衣的兜里,鸢色眼眸安安静静地凝视着眼前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一幕,也没去打扰他们,过了一会,他垂下眼睛,轻轻勾起唇角。

“恭喜。”他说。

夏油杰好不容易对着美美子和菜菜子勉强交代完能想起来的嘱咐,掐着最后几秒,回头笑了笑:“谢谢,也祝你早日如愿以偿。”

时间到了。

诅咒消散的样子其实很好看,到处都是星星点点的晶莹亮光,像是会呼吸的星星,明澈浪漫,两个女孩怀中骤然一空,终于痛哭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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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也笑了笑,对着漫天细小的光亮。

“……可是我不能死了。”

第68章

太宰治继续往下走的时候, 脚步显得有几分拖沓,像是脚腕被沉重的铁球栓着,每迈一步都要准备半天, 才能让自己继续抬起腿。

完全看不出这个人在几分钟之前,还将汽车开出了风驰电掣的速度。

[……我其实是知道的。]

其实太宰治知道自己即将会看见什么, 就像他当时赶去见织田作最后一面的时候一样——全都来不及了。

从森鸥外将孩子们的住址泄露给iic开始, 织田作的生命就开始了倒计时, 而他从拿到书开始, 就注定无法阻止七海建人前往涉谷。

从昏迷状态醒来的太宰治已经来不及参与涉谷事件, 除非他不去接触书,直到现在,他彻底理解了未来的自己为什么一定要他去一趟禅院家放置封印物的地方。

书的能力是将写在空白书页上的内容都变作现实。

不去禅院家取书, 不经历之前的三年, 他就不能提前看破森鸥外的布局, 织田作注定会死, 可他去禅院家取书,就救不了七海建人——书只能使用一次,只能改变一个关键节点, 他必须在其中做出选择。

[我还有机会阻止织田作进入港口黑手党,创造出一个他活着并且在写的世界。]

[我还能用书改写现实, 创造出一个能让娜娜米去关丹度假的世界 。]

他必须拿到书, 只有拿到书他才能写出皆大欢喜的结局, 在此之前他不能死,一旦死了,就真的什么都救不回来。

即便如此, 即使他已经预见了结局, 但他每走一步, 脚步就更沉重一点,快到转角的时候,太宰治忽然从大衣内兜摸出了一卷绷带,扯下一截,缠住了左眼。

他又开始头疼,那只能钻开颅骨的钻头似乎又尖锐了一些,思维被搅成一团浆糊,像是生了锈的显示器,不受控制地往外冒着片段,回忆全被漂亮的色彩涂满。

金发男人一丝不苟地抚平西装,收起咒具:“请小鬼吃顿饭的功夫我还是有的。”

鲜美的螃蟹料理,开了半瓶的蟹酒,公司楼顶上,他在一旁兴致勃勃地看着日出,一转身,金发男人已经歪着头,靠着硬邦邦的墙睡着了。

厚到能够装满一整个盒子的信笺,打开信纸,会掉出一朵粉白色的杏花。

太宰治用手摸着耳朵上面的那处伤疤,慢慢用力,力气重到又一次弄破那块皮肤,血珠顺着脸部轮廓线密集地往下滴,他望着前面的楼梯,跨过一具尸体,又往下走了一步。

到处都是血淋淋的,砸落的砖石硌到脚,他不小心踩到一块碎石,差点将他绊倒,但在那一瞬间,他看见的不是什么人间地狱,而是一片漂亮的海。

和横滨又咸又腥近看还脏兮兮的港口不同,那片海域清澈碧蓝,闪闪发光,岸边有一座小木屋,沙滩没有落下的子弹壳,刮过脸庞的海风也是热带独有,不会吹得他关节发痛。

金发男人照例穿着他那身板板正正的西装,却会挽着裤腿,笨手笨脚地在浅滩里面捞螃蟹。

小木屋里面溢满料理的香气,汤汁咕嘟咕嘟地冒着泡,如果运气好,他能先从锅里捞一只螃蟹,半生不熟地蘸着酱汁吃掉。

地铁站也就那么大,台阶也只有那么多,他垂着眼睛,始终只盯着脚底下那一块地方,等走到尽头,拐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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